少年一行吃饭完,就想溜,被王太冲拉住,说:“剑谱在不在这还不知道呢?别着急走。”
少年不得脱身,只能作陪。
他们聚在一起,把杨功遇害的事梳理一遍,决定到现场去看看,坐在家里是查不出线索的。
他们来到空无一物的传尸街,街道变成一片空地,有什么阴魂都藏不住了。
少年当晚急于杀人赚钱,不知道人家都房子都被吹走了,如果不是来过几次,一定认不出这是以前的传尸街,现在不阴森了,敞亮得很。
地上血迹都被断家枪的人洗刷干净,这还查个鬼,辛枚也是叹气,现在昭义城里来了很多陌生的武林人士,每天都有人杀人,有人被人杀,要查实在是太难了。
王太冲建议还是从剑谱着手,找到可以损人心肺的毒药,这才能找到斗笠男,斗笠男十有八九是凶手。
这些都是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他们三方人在传尸街解散,各自回家。
少年觉得杨府的酒不怎么样,下次不会再来了。
王聪说辛枚将军看起来也算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和杨功这种淫人妻女的人结拜为兄弟,真是匪夷所思。
钟瑜玟说,现在各路人马都朝昭义赶来,我们还是快走的好,这里马上就会变成是非之地。其实已经是是非之地了。
他们回到客栈,辛枚和姜秋林已经在客栈等他们。
辛枚向少年求证,贞利宝剑的传说有几分真,少年告知不知真假,但确实是见过明太刀,想必假的也不多。
辛枚表示,归藏的掌门王太冲鬼话连篇,他要找帮王太冲验尸的仵作,少年刚好见过,请少年帮忙。
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只能答应和他们前往,城里的仵作很多,但没有花钱找不出的。
走了很多人家,挨家挨户找,少年一眼认出那拿把小刀轻松赚钱让他羡慕不已的仵作。
辛枚把他带出家,来到一个偏僻的墙角。
仵作是拿小刀欺负死人的,面对拿大刀欺负活人的武林人士,当然两腿哆嗦,恨不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只要人家愿意听的都说出来。
辛枚也是吃皇粮的,不至于用武力为难他,他掏出一锭金子,说:“如实回答,金子就是你的,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变成金子!”
那人点头,拿了金子,沉手得很,说:“保证说的比金子还真。”
辛枚要他说出王太冲让他在传尸街验尸的过程和结果。
仵作拿了钱,看到当天在场的少年也在身边,不敢说谎,一五一十说出来。按照经验,打开尸体的胸腔时,看到心肺发黑、腐烂,这些都不是传尸病的症现,哪有才死一晚上的人就心肺腐烂的,用银针***一试,银针比狗的良心还黑。仵作敢打包票,一定是中毒,不是传尸。
这个结论少年当天在现场一定听过一遍,在杨府又听王太冲说了一遍,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
辛枚又问:“你知不知道这毒是什么毒?怎么下的?”
仵作为难地似点头又似低头,辛枚又掏出一锭金子,在仵作眼前一晃,他就变成明确的点头了。
仵作说:“是什么毒我也说不清,但此毒不是从口而入,乃是被人从一种特殊的针直接扎进肺叶里,针就是毒,毒就是针。”
少年问:“什么叫针就是毒,毒就是针?”
仵作说:“也就是说针本身就有毒,和我们平常见到的针上涂有毒药的银针暗器不一样,针本就是毒,扎进肺里,就化在血里,流通全身,所以才一夜之间那客栈里的人都患上传尸病,如果是真的传尸,传染扩散没有这么快。”
辛枚说:“为何疑点重重,官家竟草草烧尸,不明察细访?!”
仵作低头说:“官家和杨府的公子闹得不可开交,那有心情管这事。”
少年问:“坊间关于杨公子辱人妻女的事是真的?”
仵作说:“千真万确,昭义城关衙里都传开了,杨公子还是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受辱的两位已经投井自尽,那丈夫就是大理寺的人。”
辛枚问:“那人呢?”
仵作说:“出了这档子事,在昭义没脸面待下去,前日已经回京了。”
钟瑜玟问:“毒针如何刺进那么多人的肺里而没有人察觉?”
仵作说:“这小的也想不明白,不过几位都是习武之人,想必知道又类似的武功暗器吧,以常人是做不到的。”
仵作很是配合,这已经是他所知道的了,再给钱他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钟瑜玟想到的是无影堂的暗器,当今武林只有无影堂的暗器技法最为巧妙。
辛枚说:“不是无影堂,这是下毒,不是暗器,昭义城有人会这门功夫。”
钟瑜玟再问是谁时,辛枚迟疑一会,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会。
听到仵作的结论后,辛枚在回来的路上心事重重,脸上愁云惨淡,比第一天进杨府看到灵堂时还愁苦。
少年问他为何会和杨功这样的人结拜。
辛枚若有所思,不回答,好像听不到少年的话。
少年再问一遍,辛枚才翻眼醒来,说:“这个啊,我和他是小时候认识的,我在他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