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酒醒,知道问题的严重,抱剑不放,拒绝回到买家的任何问题,装疯卖傻。
掌柜的也好说话,是个少见的好人,只要少年拿出十二银子,就把剑还给少年,只赚二两银子。
少年钱都买酒了,哪来的钱赎回宝剑,现在身上一名不文,掌柜的人再好也要赚钱,不可能白送。
而旁边的买家已经开价到五百两,眼看掌柜的就要好人变坏人,银子就是有这能力。
少年请当铺的伙计到客栈去请王聪来赎剑,开价给伙计三两银子。银子也能把坏伙计变成好伙计。
当铺伙计跑到客栈时,王聪已经睡下,被噹噹噹的急如酒火的声音吵醒,火气很大,开门来对伙计就是一顿臭骂,伙计想不到三两银子竟是不好赚的。
等她骂完,小二才把她家公子酒醉把剑典当在当铺的事说出来,要这位姑娘立即到当铺去赎剑。按约定到客栈先给伙计一两银子,回到当铺再给二两。
王聪火气更大,叫醒钟瑜玟,气冲冲跟伙计来到当铺。
少年酒虽醒,但一身酒气还在,熏得当铺二里以内的蚊子苍蝇都连夜搬家。
少年看到王聪,有救了,说这剑平时也没什么用,一时兴起就当了换酒钱。
王聪朝他翻白眼,“那如何又要赎回来?”
少年苦笑,“现在想起这剑不是我的,是人家钟姑娘的。”
钟瑜玟过去把剑拿在手上,说:“少喝点吧,赶紧走。”
王聪付钱,三位移步离开当铺。
买家追上来,这老头是真喜欢这剑。
“几位留步,我愿出价六百两购此剑。”老头说。
钟瑜玟转身问:“老人家很识货嘛,你可识得此宝剑的好?你要是能说出这剑的好,我可以考虑考虑。”
老头说:“老朽知道这是古剑,来历不简单,具体的好,还得多看几眼。”老头伸手要拿剑,钟瑜玟扭身不让。
“那就不能卖给你,这剑只配懂得它的人。”钟瑜玟拉着王聪往前走。
老头在后面追,“姑娘,价钱好商量,老朽不缺钱。”
王聪回头喊:“我们也不缺钱。”其实她伸手就一百两不到,照这么挥霍,撑不了一个月了。打脸充胖子了现在。
钟瑜玟一手抱剑一手牵着王聪,快步往前,老头追不上,作罢回府。
回到客栈,钟瑜玟用一条白布把剑裹起来,藏在腰间,对少年说:“以后剑就由我来保管,你就尽情喝你的酒去吧,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少年说:“实在抱歉,喝多了,上头。”
钟瑜玟坐下来,认真地说:“你可知道刚才要买剑的老头是谁?贞利剑在你身上的事马上就会传开。”
“谁?”王聪问。
钟瑜玟说:“那是断家枪的上任掌门——杨言志,以前在武林是赫赫有名,剑舍掌门都得给三分面子。以他的江湖阅历,一定对我们有所怀疑。”
王聪说:“断家枪的掌门怎么不姓断?”
钟瑜玟说:“学断家枪法的,就没有姓断的,都是信杨的,这是也是几百年的门派了,初创的人家早就绝了种,只留下一个断家的名号。”
王聪说:“在当铺里公子就没感觉到他的真气?”
少年说:“高手隐藏真气是基本功,他也感觉不到我的真气,他要是冲着剑来,在当铺里大可以明抢,何必花钱呢?”
钟瑜玟说:“江湖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副德性,什么都是硬来,凡是讲个名正言顺才能号令江湖,以武力服人只是一时的。”
王聪说身上钱不多,以后都要节俭过日子,不能再挥霍,公子不能再天天喝酒了。
少年点头允同,表示明天就去想办法挣点钱,这么大的城市,总有用武之地。
天一亮,少年就出门挣钱去,来到热闹的街,有招木匠石匠瓦泥匠的,就是没有招武匠的,看来武匠才是最没有用的人。自己是拿剑的,亏不怪自己,怪剑不如刀,练刀的人可以刀饭馆去当墩子,实在不行到屠宰行杀猪宰羊也算一门出路,练剑的只能杀人,其他的都不行。
杀人只要能杀死,都是一个样,不存在谁杀得漂亮谁杀得难看,这是结果导向的活,不是过程导向。
少年到各大户人家去问,有没有需要杀人的。
毫无疑问,他都被人家管家赶出来,简直神经病。
少年知道习武之人是有人吃杀人这口饭的,只是他没找到门路,进不去这个圈子。
为了进这个圈子,少年来到赌场。
赌场是亡命之徒的聚居地,这种地方最有可能有人和别人不共戴天,又舍得花钱,特别是在他们手气来的时候。
可少年的手气并没有来,赌场里的人告诉他,昭义城死人已经够多了,没人嫌少,传尸病在城外已经灭了整条街,几百人都死了,谁还要买凶杀人。
少年问昭义是怎么染上传尸的。这里面肯定有深仇大恨,值得请他去杀一两个人。
赌徒们说,上个月才突然冒出来,从一个客栈里传出来,官家当机立断把整个客栈的人都迁到城外去隔离起来,可是老天无眼,昨晚还是全部死光了。
少年想起遇到斗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