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蹲下来,靠近老头,老头的白头发白胡须都变成红色,被血染红。
老头说:“你武功有进步,还拿到贞利宝剑,可是你拿十把贞利剑也不是你师父的对手。”
少年说:“师父怎么也对贞利剑感兴趣?”
老头说:“我不觉得他对这废铁有兴趣,他只想拿回风行天上的羊皮纸。”
少年扶老头起来,血已经浸湿他的衣裳,像从血湖游上来的人,少年说:“为一张纸,死了那么多人,值得吗?”
老头咳两下,血从嘴和鼻子冒出来,他说:“他是不放心秘籍在你身上,你的武功和敬一是天壤之别。”
少年说:“他就是想收天下武功为己有,不择手段。”
老头笑了,露出满嘴的血,说:“一个传承千年的门派掌门会对别人的剑术有执念吗?还是你觉得他也想当天下第一。”
少年无言语对,师父确实是不是想当天下第一的人,他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老头说:“你保不住风行天上的秘籍的,早晚给人抢了去,千年的门派就要泯灭了。”
少年说:“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跟斗笠男一个口气。以我现在的武功,天底下只有师父能抢走,这是我师兄的遗志。”
老头笑咳起来,“你在湘钦门没看到涣群拳门吗?那才是江湖上可以和你们抗衡的门派,你真以为武林就剑舍这样的人在玩吗?你师父真要杀你,你早死一百次了。”
少年说:“涣群门已经死绝了,千年门派现在就剩我们一家。”
老头说:“死绝了,那武林大会是鬼召集的,贞利剑的传言也是鬼话了,你不是那些鬼的对手。”
少年掏出贞利剑,说:“他们没死绝?这也是涣群拳门的主意?”
老头伸手拿过少年手里的宝剑,看一眼,感叹:“江湖,是大家的江湖。”说完就咽气了。
少年收剑,把老头放平躺,看到他胸口鼓鼓囊囊的,扒开一看,是一个卷轴,拿出来展开看,是他的春宫卷轴!
少年失而复得,心情比杀了宿敌还高兴,他站起来,一招离手剑,赤红的剑就把老头的尸体烧燃,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年一路都在思考老头说的话,作乱武林的真是传说中的涣群门吗?师父真的不是要杀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种费脑子的事就交钟瑜玟去费神吧。
他回到客栈,钟瑜玟和王聪已经等看很久,看到他衣裳破烂,满身是血,惊愕地问发生了什么。
少年坐下,把遇到老头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拿出春宫卷轴交给王聪,说:“我师父竟没有把这东西从他身上拿走。”
接着说到老头临死前说的涣群门的事,钟瑜玟也觉得奇怪,一个千年门派不会那样消失在湘钦,他们知道武光大帝的宝藏,找到明太刀,因此知道贞利剑的秘密也有可能。现在的武林纷争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只是大家都觉得是剑舍和京畿陈家,不能排除没有第三势力。
少年身上的伤口麻疼,吃点东西就去休息。
第二天醒来,昭义城一样热闹繁华,却已经没逛青楼的闲情了。
少年在房里习武修炼,把风行天上再研究研究,他对贞利剑已经绝望了,废铁一把。
王聪和钟瑜玟再游繁华地,不是江湖人,不想江湖事,闲人乐趣多。
只是回到客栈的时候,江湖人找上门来。
大白天的也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守在客栈等她们,见到王聪两人进门,黑衣人走过来,说:“找你家公子有事,让他到城外山上等我。”黑衣人说完就走。
王聪把黑衣人的事向少年说明,少年只好迎战。
王聪说:“会不会是冲着剑来的?”
少年说:“不会,他手上有明太刀。”
钟瑜玟听到黑衣人手上有明太刀,执意要跟少年赴约,王聪也要同生共死,少年说放心,打不起来。
饭后,他们一行三人来到城外山坡上,黑衣人饭没吃就到等着了。
见面第一句就是:“明太刀遇到贞利剑,不打一场说得过去吗?”
黑衣人拔出明太刀,走过来,少年迫于无奈,拔出贞利剑。
两人相对,不飚真气,只近身搏试。
刀长剑短,少年使得很不顺手,能守不能攻,避让有余,进攻不足。黑衣人又高大,展臂很长,少年使出六壬神剑的招式,勉强能找接到黑衣人的朴刀,突刺却全被格挡。
少年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然使出改良的六壬神剑的剑招,一定不会在王聪和钟瑜玟勉强丢脸。
黑衣人和明太刀人刀合一,刀随心动,行云流水。
百十回合下来,少年剑都掉到地上,脖子顶在黑衣人的刀刃上。
黑衣人收刀,说:“你不适合使这把剑。”
王聪第一次看到她家公子打输,惊讶地问:“真输了?”
钟瑜玟说:“只是比试剑招,他确实和人家有很大的距离。”
少年收剑,说:“这是女人用的剑,太短了。”
黑衣人笑说:“没错,相传贞利剑的第一任主人就是一名女子,但这不是原因,根本原因是你从没拿过钢铁剑,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