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枚看不上剑舍的人,断家枪的掌门也看不上,武林败类,没有一个好东西,即使有好东西也表露不出来。金子在泥里尚能发光,在屎里却是不行。
至临说:“我师弟已经去请我师父,明日可在归藏的营地详谈,现在大家都不再往前走,是联合起来的最好时候。”
联合起来的最好时候是在剑舍拿到贞利剑的时候,剑舍无能,把贞利剑拱手让给涣群门。断家枪的掌门要求剑舍的掌门到了再说,断家枪的都是好汉,一样的亏不能吃两次。他又问少年,少年的师父会来吗?
少年笑说:“我师父不是武林中人,他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任何的江湖道义都束缚不了,他不会来的,但他一定会跟我一起上山去取剑。还有夕惕剑派,她们也和我们一样,这两点我可以保证。”少年也不是个正派人,但他救了武林好几次,不信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如果有好人的话,大家都愿意相信他,即使是剑舍弟子这样的坏人,只有坏人那也没办法。辛枚和他约定,如果攻山,就以烟花为信号,少年见烟花就直接上山夺剑。
到此,少年一行再没有别的去处了,吃完晚饭,和辛枚干几杯,就是离开的时候了。要连夜翻过剑舍山,到北山庭院的山崖下去,这行为有点让人不解。连夜赶路的不是要命的急就是盗贼,少年一行已经找到归藏和断家枪,任务已经完成,不是要命的急。
斗笠男认为这是好巧的事,在晚上吃完晚饭。夜黑风高回山谷,神不知鬼不觉,这对山谷是最安全的。这么晚了,野鸡也谁着了,鬼会去跟踪他们。
辞别辛枚,他们跳上树梢,轻步飞跃,虽然没有少年的师叔那样绝伦的轻功,但也足以让断家枪的傻眼。是只有这样的轻功的人才有可能上山夺得宝剑。刀客们称赞,像鸟一样会飞。
至临继续留在断家枪的营地,等师父的到来。剑舍的人在这不受待见,但也只能忍,不是为武林大义,也不是为门派存亡,只是为不再吃烤野鸡。野鸡虽好,不能贪只。至临和辛枚都说不上话,和断家枪的掌门更没有正眼可言。剑舍的人只能和刀客们扎堆,组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混吃混喝队伍。
少年和黑衣男斗笠男翻身到北山山下,这小窝比他们在山里露宿好太多,简直就是人家仙境。仙境还有酒味,少年的师父睡不着,半夜还在院子里喝酒。黑衣男点破的他,“是估摸我们快回来了,要一个人把酒喝完。”怎么看都是这个道理,夏夜凉风吹,谁会睡不着呢?他不是一个有心事的人,他更像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种人谁得最香。
少年把和各派商量的结果告诉师父,要师父和他上山夺剑。师父不拒绝,说:“这也算是计谋,但涣群门的人狡猾,不一定会想不到你这一招。我跟你上去,但不是去拼命,拿到拿不到也要脱身,落入他们手里,为师的真气就算完了。”
少年也不是上去拼命,能偷一定不抢,自保才能为武林保留希望。
天亮时,大家都知道少年一行联络到山里的各派,结界也正在缩小。夕惕的掌门最着急,要少年说说山里的情况,听到少年说大家都保存实力,在山里躲起来,她又觉得这个武林不值得夕惕的这么卖命。仪珉转身去问少年的师叔,这结界要是收到这里,会怎么样?
少年的师叔说:“不会怎么样,庭院和山里的石头草木一样,会完好无损,他和他的徒弟也会完好无损。”难怪他还有闲心去河里钓鱼,还说不钓鱼要吃野鸡吗?野鸡们听了直摇头,钓鱼的人都是没有坏心的,钓鱼佬值得野鸡们合鸣一曲,于是它们咕咕叫起来。仪珉才知道现在还太早,鸡还在打鸣。
她又问:“如果夕惕的姐妹也和他们一起躲在这庭院,是不是也能安然无恙?”
少年的师叔说:“不可能,我的结界只能保住两个人,当他们的结界降临这里的时候,你们身上的真气就会被发现。我的本事没有涣群拳掌门的大,保护不了你们,到时候只能请你们出去了,不然这庭院也保不住,我已经退隐,武林的事不关我的事。”他直接把仪珉的退堂鼓敲破,让她敲无可敲。
仪珉问:“王聪和钟瑜玟身上没有真气,不是习武之人,应该可以留在你这里吧?请你保护她们周全。”
少年的师叔说:“保不了,那两个丫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们身上各有东西,涣群门的结界一定会察觉她们。有那小子在,她们也不会有什么事,要是真有什么事,谁都护不了谁,你们也一样。”
她去告诉师姐仪琳和少年,这里不能常住,主人在结界来临时会把他们都赶出去。仪琳说本来就是借宿,没想过要久留。少年却说师叔又要下逐客令,这人不耿直,连做人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他去告师父,他师弟要把大家都赶出去了。
他师父说:“我知道啊,他再留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涣群门的结界一定会找到我们,他的真气不够,只能支撑两个人在这院子里。”
少年说:“他都不愿选择你和他,他变质了,十几年前就变了。”
他师父说:“没变啊,他十几年前就这样。要是我,我也不敢留你们,我也会选择保住自己的徒弟。”
少年说:“这么说紧急时候师父会救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