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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廿六 师徒结伴上山行窃 同门反目囹…(1 / 2)

入夜时,就是跳梁之小丑、偷鸡摸狗之辈出没的时刻。少年和他师父在晚饭前隐身上剑舍,顺着凉风,直奔剑舍酒窖。剑舍现在没有守备,是所有弟子最散漫的时候,少年以为在酒窖里能遇到不少弟子,但一路鬼影都不见一个。

地窖里有盏油灯摇晃,是哪路酒鬼直接住酒窖里了。少年的师父怀疑这小子兴奋过头带错路,地窖阴森潮湿,酒味都没有,别说酒了,反而有一股死耗子的腐臭味。他跟着进去,油灯下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少年师父问:“你这是搞哪门子的把戏?这就是剑舍的好酒?病鬼一个!”

少年说:“这确实是剑舍的酒窖,以前酒都在这。”他很肯定剑舍还有酒,至殊到剑舍山上后,屠杀了好多人,变故太大,要费点功夫。少年往前靠,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是姜秋林,他已经昏迷不醒,右半身都不见了。

少年的师父说:“这是被贞利剑的剑气所伤,他们经还留着这么重伤的人,剑舍的人也有仁慈嘛。”

少年说:“生不如死了,这是剑舍的大管家,剑舍掌门新招的座下弟子,剑舍的出走后,应该是这傻子留守剑舍。”他知道姜秋林活不久了,这地窖阴暗潮湿,重伤加重病。少年化出金剑,说:“我帮他解脱吧。”

师父止住他,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知道剑舍现在什么样,也许是涣群门的留着他,先静观其变。”其若变还好,其不变就什么都看不到。

少年说:“活不久了,应该不是有意留他活命,是要折磨他。”地窖里的腐臭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少年的师父捂鼻说:“赶紧走,老子还没吃饭呢。”少年看到他身上的蛆虫在伤口处爬来爬去,右臂溃烂了。

他说:“这人以前和我们在岭南相识,武功太烂,本来隐居山林,现在跑出来,落得如此下场,武林真是残忍。”

他师父说:“武功差还敢出来混,你早晚也得此下场。”

少年说:“你别诅咒我嘛,我好歹也是你徒弟,他到这步田地是他自找的,我没有他这么可恶。”他们走出来,地窖里的味更浓了,这要是再放酒,少年也不敢喝。

出来后,师父质问他:“酒呢?见不到酒你就只能回地窖里了。”

少年说:“你要相信你的徒弟嘛。”

他师父说:“我恰好不相信我的徒弟,我的徒弟都是盗窃贼。”他最恨盗窃贼,但现在自己就是他的同伙,他却一点不厌恶自己。

少年说:“回北山庭院,那是我师叔以前住的地方,那里人最多,人多的地方一定有酒。”这是行走江湖最好的逻辑,有热闹的地方就什么都不缺。

他师父说:“那是你师叔被软禁的地方,过去瞧瞧。”

他们飞身到北山庭院,这里灯火辉煌,酒不仅有,而且还很多。剑舍的弟子和湘钦门的弟子不敢动酒,至殊要求夜里不能饮醉,如有违令者,就住酒窖里去吧。这些人坐在庭院里乘凉胡侃,可以听出剑舍苦至殊久矣。

少年说:“我们今晚就夺剑,这小妮子不是我们的对手。”

少年的师父说:“你只见这些无能之辈,不知道暗处里还有多少高手,不要鲁莽,要学学涣群门。他们把贞利剑放在剑舍,交到一个武功不怎样的人手里,还是个残忍令人讨厌的人,为剑舍所不容。贞利剑越容易取,武林人才来得越多越快。你看她在山上杀的那些就是和你一样心急的人。”

少年说:“那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师父说:“不白来,把酒搬走。”

少年说:“我说的不只是酒,来都来了,师父不介意我们就到处探探,看看剑舍现在什么情况,有些什么人在山上。”

师父说:“摸个底,可以。”他们转身飞身离开北山庭院,先到至殊的庭院,不见她的人影。他们又去掌门庭院,她果然在这,和陈观、陈怀寿研究御敌之道,她们知道已经被包围了,但没人敢上山来,围而不攻,这是在等什么?也探不到各门派的意图。至殊也知道师父到山下了,她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和师父师兄对着干。

陈观和陈怀寿不敢违背她,她在对敌上没有经验,只能守不敢主动出击。山上剑舍弟子要攻,他们不一定会动,要他们去打自己的师父,那更是万万不可能。他们手上能用的就只有湘钦门的几个人。几个对抗上千个,还是一些菜鸟。陈怀寿手上有多少走尸他都不肯透露,只说不敌山下的那些人。涣群门的不来消息,他们只顾在京畿寻欢。至殊有点不知所措,商量不出明确的对策。

少年对师父说:“这两个姓陈的都道貌岸然,是两个伪君子,墙头草。”

他师父说:“小喽啰,不足放在眼里,他们是恶鬼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少年说:“贞利剑在那。”剑在桌上,闪着蓝幽幽的光,“那是钟瑜玟从太行山取出来的,我答应要给她拿回去。”

师父说:“你就是这么讨女人欢心的?”

少年说:“这和讨别人欢心没有关系,是信用问题。”

师父说:“想不到我徒弟还知道信用二字,真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他们出了庭院,回去搬酒,北山庭院的人不知道自己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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