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厉掌门受伤,陈观看到太行山三个老东西不简单,他们不会乖乖听话,心里的阴谋还会作祟。他每天都到见不得人的庭院来,亲自监工,看太行山这三只瘦猴还能耍什么花招。
花招再没有了,夕惕掌门不敢乱来,众弟子还在他手里,不能再有人缺胳膊少腿,她兢兢业业慢慢地给贞利剑输真气。
仪琳每天都会来看望师父,师父见到她就知道还没救出王府里的师妹们,她叹气,谁知道京畿陈家出手会这么毒,那夕惕剑派警示武林。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每一步都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有计划有谋划的剑舍也是在摸索前行,姜秋林和至临满京畿找云雷刀神的线索,剑舍掌门来信要他们两个测查刀神和陈观,他出现又离开的行为让人不解,剑舍的弟子在各地找寻刀神,跟着他最有可能拿到明太刀,拿到明太刀,陈观的事就好说了。
剑舍对盟主一位还是念念不舍,剑舍掌门和至殊在山上没有等来涣群门的杀手,至殊伤好了,没再去掌门庭院请安,她心里盼着涣群门来,但是又不来。诗文中的怨妇应该就是这么养成的。
师父知道她等不及要到陈观身边去,他手中贞利剑也让掌门想到京畿去问个明白,但自己不能下山,不能显得自己小气,跟一个晚辈计较什么,自己把绝招酒食有庆都教给他了。陈力士废了,涣群门和灰衣少年不在武林之列,等这场风波过去,他就是武林中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剑派和天下第一剑士都是剑舍的,区区武林盟主,他能做出什么事,小毛孩一个。剑舍掌门每天在山上这么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不平衡,越想越气。
姜秋林收到师父的来信愈加频繁,他和至临在京畿什么都查不到,拉上陈怀寿,两个门派在京畿也搞不出个什么名堂,连陈观和勤王的目的都摸不清。他很急,师父的一封封急信就像催命符一样,至临不以为然,他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还没和勤王府勾搭上,他就想着为军为将。姜秋林在京畿感到无助,这么多师兄在身边,没有一个能帮得上他。他和王太冲走得更近了,他给师父的回信中提到的情报都是从王太冲处得出。
王太冲爪牙质量比剑舍的高,剑舍的爪牙饭桶居多。他清楚云雷刀神已经来开京畿,他见过夕惕派的人,知道京畿危险。王太冲知道自己跑不了,吩咐归藏的分批三三两两出京,回归藏去守好自己的老家。
大家都想着怎么离开被勤王府和陈观紧紧捏在手上的京畿武林,断家枪的辛枚到了却不想走,他对杨言志的死和他义兄与官家人的恩怨也不关心,整天在酒楼买醉。
姜秋林见他颓废的模样,有点不忍心。都是天涯沦落人,在岭南漂泊的境遇原封不动转移到京畿来,京畿繁华热闹更显得人悲凉,花团锦簇,内心都没有一点春色。
姜秋林到酒楼找他,昔日好友相见竟无话可说,只能埋头喝酒,再喝下去,姜秋林就要和他一样了。他说:“在京畿没事做就回昭义去吧,京畿是是非之地,昭义也有酒。”
辛枚半醉,眼神迷离,说:“昭义太远,京畿近一些,抬手就能喝到,舍近求远。”
姜秋林说:“断家枪需要你,你要振作起来。”
辛枚说:“断家枪需要谁都不需要我。骗我来京畿只是一个幌子。”
姜秋林说:“什么幌子?你发现哪里不妥?”
辛枚说:“哪里都很妥,就是和我都没有关系,这门派烂透了,早晚灭绝了好,这武林也烂透了,早晚灭绝的好。”
姜秋林蒙住他的嘴,叫他别乱说,祸从口出,京畿不必昭义,更不是岭南。
辛枚被他给弄傻眼,挣脱开,说:“怎么说不得?我又没动手,也有罪吗?”
姜秋林把他脱出酒楼,拉到背街,说:“你赶紧离开京畿吧,兄弟,这里凶险的很。”
辛枚醉意被风吹醒,说:“在陈盟主治下,贞利剑奥秘就要解开,还有比京畿更安全的地方吗?”
姜秋林往前一步,向他靠近,凑到他耳边说:“陈观这人有问题,不安全因素就是他,要是他拿到贞利剑的奥秘,还有谁人能挡?”
辛枚说:“这是你剑舍的谋逆之言,陈盟主大仁大义,比你们剑舍好多啦。”
姜秋林说:“大仁大义就不会把夕惕的人都抓起来了,现在归藏的都偷偷往外送人,再不走你就来不及了。”
辛枚说:“胡扯,我还见到仪琳女侠在街上走动,你们剑舍倒希望人家出事。”
姜秋林说:“夕惕就剩三个人了,一个掌门在庭院里,一个仪琳在外掩人耳目,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躲在客栈不敢出门,其他弟子都在勤王府地牢里。你整天喝酒喝傻了,这件事京畿还有人不知吗?你回去问问你们掌门。”
辛枚说:“陈观把人抓起来干嘛?看不出他是个色魔啊。”
姜秋林说:“夕惕的发现他不对劲,要离开京畿,被王府的人截下来,不然太行山三位掌门不会坐在庭院里给贞利剑输真气。这里面水很深,你还不明白?”
辛枚说:“那你怎么还不走?你武功在陈观之上?”
姜秋林说:“谁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上,他拿到贞利剑谁都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