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晚来到剑舍搬酒,发现异样,剑舍的守卫都变勤奋,成群结队地在山上巡逻查看,剑舍的鸟多下一个蛋都给他们知晓,不过现在是冬天,没有鸟下蛋,他们察觉不出剑舍有什么不同。
在姜秋林的管理下,剑舍酒窖的酒消得没那么快了,客房庭院那帮人务正业,做好事,没事做的也在院里论剑讲道。少年发觉不一样啦,剑舍这是玩真的,他们要一统武林。但他相信他们成不了,还有涣群门在暗中作梗呢,这帮畜生想做人可没那么容易。
少年还发现剑舍厨房的饭菜变得简朴了,大鱼大肉少见了,他还不知道这是姜秋林的手段,他把他节俭的作风带到剑舍的任何一个角落。
姜秋林得到掌门的赏识,给他更多的权利,师兄们戏称他为“姜管家”,他确实管得细,剑舍山门每天出入多少人都必须给他报备,闲杂人等现在不能进山门了,剑舍不是客栈更不是青楼,不是什么人手里拿把破剑就能进来的,需要告知姓名和来意,等师兄们同意后山门的弟子才放行。
他这样做,把好多想来剑舍混吃过冬的流浪侠客挡在剑舍山下的小镇,小镇变成流浪浪的聚集地了。
掌门召见姜秋林,问:“剑舍拒客有无不妥?”
姜秋林说:“并无不妥,不是什么人都是剑舍的客,要成为剑舍的客人,得有点本事才行,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为武林尽力的。”他的话深得武林盟主的心,剑舍掌门说他心思缜密。
陈力士父子走后,姜秋林发现自己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他在剑舍施展拳脚,短短时间内,宾客和师兄们都认可他的能力了,他武功是不行,但管理剑舍还是有一套。掌门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只会溜须拍马而已。
至殊在各地放出告示,剑舍招收女弟子的事很快传出少年的耳朵,他和王聪钟瑜玟说:“两位要不要去报名是是,剑舍的酒我一个人搬不完。”
王聪说:“人家是招十几岁的女孩,不是招丫鬟,我们去干嘛?”
少年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先想办法混进去,我和小师弟稍后就来,现在他们也再找男弟子。”
钟瑜玟说:“我还不如等机会加入涣群门,涣群门的人比剑舍的人正常一些,我聪妹加入剑舍,到时我们两姐妹就加入了当今最强的三大门派。”
王聪说:“不是才两个吗?”
钟瑜玟说:“我以前加入了一个,那也算一个。”
王聪说:“剑舍我是怕了,我还是等着加入涣群门吧,剑舍山上都是禽兽,现在更是满山的禽兽。”
少年说:“现在涣群门还没收女弟子啊,你们这一等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先委屈一下,加入剑舍,以后在叛逃到涣群门。”这话被师叔听到了,师叔说:“你不要指桑骂槐,师叔我那也是不得已,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你还小。”
少年说:“我怎么敢?你现在可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是客人,不敢不敬。”
师叔说:“你少绕弯子,你这一点就像你师父。我当时是走投无路,只有剑舍掌门肯收留我,当时你师父和敬一要杀我师父,你师娘都跑了。我若留下,你说我是要帮我师父呢还是帮我师兄?”
王聪说:“你可以中立啊。”
师叔说:“我就是中立了,所以才来到剑舍,我要是不中立,现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少年说:“可我师父说是你贪生怕死,贪恋荣华富贵。”
师叔说:“也有一点吧,那时候年轻。不过你师父要拉我下水,当时我师父已经容不得我了,我又不能跟着你师兄和他拔剑相对,后来反而我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了,我就是那个时候跑的。我在不跑他们三个非得把我大卸八块。”
王聪问:“你师父也恨你吗?”
师叔说:“不恨,但他也不希望我留着这世上,他说我不该入这个门,我不适合这个江湖,我留着就是这个门派最大的弱点。”
王聪问:“为什么?”
师叔说:“因为我武功最烂!”
钟瑜玟说:“后来呢?”
少年说:“后来他真成了我们门派的祸害,把那么多秘籍泄露出去,成就了剑舍这个武林毒瘤。”
师叔说:“要是再来一次,我也是会这么做,因为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要活下去,没有靠山,靠自己又不行,我只能自己建一座靠山来。”
师叔的靠山已经不是他的靠山,剑舍如火如荼正在壮大。
看到至临和姜秋林都在扩张自己的势力,至临闲不住了,他主动上掌门庭院来,掌门说:“你也有开窍的一天吗?我以为你掉进酒坛子里醉生梦死了。”
至临赔罪说:“再不喝了,再不喝了。”
师父严厉地说:“你不喝,你不喝酒窖里的酒怎么少了那么多?你被告诉我是酒窖里漏了。”
至临说:“没有的事,姜秋林现在接管酒窖,没人能随意进入拿酒了,剑舍已经十几日没有人喝醉了。”
师父说:“那是我们剑舍扫了你的雅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