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条命,身上高烧不断。
一进马车车厢,至殊已经在车里。王聪烧得厉害,没力气搭理她,坐下就昏昏沉沉,马车起步后再一摇一晃,她整个人都飘乎乎的,半睡半醒,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至殊知道她不是忌惮,而是不屑,她越是不屑,至殊越是气恼。
出发没多久,至殊闷得无聊,问:“你家公子上次重了我的风散针都没死,是如何做到的?”
王聪嘴唇发白,额头汗粒如豆,听到至殊的话,呻吟两句,没有回答她。
至殊蹄她一脚,把王聪踢醒,她睁眼看到剑舍的母老虎又要找茬,有气无力地说:“要杀就快杀,不然很快就要到剑舍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至殊在她手臂上踢一脚,王聪疼得叫出声,至殊说:“老娘机会多得是,你别急着死,让我玩够再咽气。”
车外的觉凡听到惨叫,勒马停在路边,掀开窗帘,朝马车里看,说:“至殊下来骑马吧。”
至殊偏不,自从觉凡死后,剑舍更没人管得了她,觉凡摇摇头,说:“凡事你自己要学会把握分寸,不要坏了大事。”
大道理年轻人最不爱听,至殊不理会,拉下窗帘命车夫继续往前走。
她对王聪说:“我倒想知道什么东西能解本姑娘的风散针,你若不说,我就拿风散针伺候你。”她亮出两根细小的银针,在王聪眼前晃晃。
王聪说:“快刺我,一根不行就两根。”
至殊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这风散针你是见过的,你要是还这么倔,到剑舍我在你家公子眼下扎你几针,到时看他怎么解毒。”
王聪说:“江湖上奇毒不止你一家,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解不了的毒。我知道你路上无聊烦闷,我身上有个好东西,你一定喜欢,解你风散针的方法就在我身上。”王聪想起她用风散针暗算她家公子后拿走的春宫卷图,她笑了。
至殊见不到她笑,扑过来搜她的身,果然在她胸口摸出一个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