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容,反而咬着牙坚持。
练习眼功并不简单,还要配合上内力一起,对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很累,何况一个孩子。
惊鲵并没有强迫小言儿练习这东西,全是她自己要去练,小小年纪就要感受世间的苦难。
白弈脸上出现一抹笑容,将为数不多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惊鲵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弈,又低下头看着小言儿,手中的丝绸手帕在小言儿额头上轻轻擦拭着,轻声开口向白弈说道:
“最近咸阳不太平。”
语气中有些疑惑,有了小言儿她很少去管外面的事,若不是红莲不对劲她也大概率不知道此事。
“没什么大事,成蛟,樊于期叛乱,牵扯出的人有点多。”
惊鲵微微点头,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抬起头,语气有些惊讶地问道:
“成蛟?秦王的弟弟?”
樊于期惊鲵不知道,但秦国王室惊鲵记得一清二楚,一国亲王居然叛乱?
不是惊鲵不相信,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成蛟还是有母亲的,他这么做,难道不怕死吗?
该不会……
惊鲵带着心中的疑惑与白弈对视,但也没多说什么。
就算是陷害又如何,只不过是争权夺利失败罢了,一个胜出,自然有一个会失败。
“注意安全。”叮嘱了一句,惊鲵低下头,看着小言儿。
“嗯。”
白弈耸了耸肩,露出了无奈的笑,他能在其他女人面前树立一个好的人设,但惊鲵似乎不可能被他骗。
知根知底的,谁也骗不了谁。
怎么能叫骗呢,这是善意的谎言。
白弈内心滴咕着,但这个念想刚出来,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脸红。
再看了一眼小言儿,白弈缓步离开了房间。
门外,明珠夫人一个人优雅高贵的站在不远处,狭长的目光扫过白弈,轻哼一声,双手环抱。
亭子内,焰灵姬和红莲坐在一起,红莲趴在桌子上,似乎在哭,身体一抽一抽的。
焰灵姬则是放下了以前的恩怨,坐在一旁,轻轻拍打着红莲的肩膀,似乎在安慰着什么。
胡夫人也是如此,但她与红莲关系不怎么样,什么都不了解,从头到尾也只能说“一切都会过去”。
似乎察觉到了白弈出来,焰灵姬看了过去,眼中先是出现一抹埋怨,最后又悄然隐去,指了指红莲。
张开红唇,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白弈自然知道红莲在伤心什么,韩姬是韩王安的妹妹,也就是红莲的姑姑,加上其他官员都属于韩国王室。
红莲伤心也正常,但最重要的是韩宇死了,韩王安也因为成蛟的事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府邸。
韩宇是玄翦下的手,白弈趁着这个机会,将锅推给了影密卫,先斩后奏这个权利刚好能让他们背锅。
主要是拿来骗骗红莲,嬴政并不会管这些,本来就是将韩宇交给白弈处置,现在杀也没什么不妥。
真是个好孩子。
看了一眼焰灵姬,白弈内心滴咕了一句,焰灵姬算不上心地善良,但也有点怜悯之心在身上。
否则也不会过来安慰红莲,一个入侵过自己家园国家的公主。
更何况还算是情敌。
焰灵姬也知道了红莲要嫁给白弈的事情,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但她自己也知道,反抗并没有什么作用。
秦王亲定,想要反抗就是反抗秦国,在焰灵姬眼中,一旦反抗白弈怕都是尸骨无存。
只能接受了。
好在她进来的时间早,按照红莲现在的性格,以后怕是要叫焰灵姬一声“姐姐”。
胡夫人见白弈走了过来,起身微微行礼后,退了几步,站在边上看着白弈。
听见脚步声,红莲的抽泣声也缓缓停了下来,微微抬头看着白弈的靴子,犹豫了片刻才仰头看着白弈。
“先生。”
红莲眼角挂着泪珠,脸上也满是泪痕。
自从那日提亲一事,红莲对韩宇的恨意已经没了多少,今天自己的四哥却死了。
血肉相连,就算是讨厌韩宇红莲也会伤心。
终究是个孩子,心智不成熟。
白弈蹲下身体,抬起手,在红莲脸上擦了擦,轻声说道:
“瞧瞧你,妆都哭花了,哭多了会变丑,不知道吗?”
“抱歉先生。”
红莲也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语气有些歉意继续道:
“让你……”
“不必担心,你的父亲与韩非没有事情,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有。”白弈轻声打断了红莲的道歉,轻声保证着。
就算还韩王安有千般的废物,白弈现在也不会杀他。
韩王安没有野心,只想活着,还有红莲这层关系在,只要不是学习韩宇,杀是不可能杀的。
留他苟活一阵,也不是不行,反正身体虚,最多活个十来年,秦国还是养的起的。
“多谢先生。”
红莲低下头,轻声道谢,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欠白弈多少了,一直都在亏欠白弈。
“不必说谢,以后都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