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会毁容吗?
这个手段极度阴狠的狗东西,在盛汐初面前,怎么装的比孙子还乖?
棠枝磨磨牙,狠狠盖上药箱,嘲讽道:“怎么不会呢?”
苏让对棠枝的话充耳不闻,他窝在盛汐初怀里,粘着她问:“姐姐,如果我毁容了,你会不要我吗?”
盛汐初挑了挑眉,没回话。
没得到回应,苏让露出伤心欲绝的神色,眼眶骤红,“你敢不要我,我就……”
“我就难受,心里难受。”
闻言,棠枝没忍住,噗的笑出声,“作精,我还以为你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饶是棠枝的笑声太过放肆,苏让偏过头,看向她的眼神里蓄满冷戾,哪还有半分委屈?
纵使棠枝见多了苏让这般模样,可在触及他的视线时,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有点怵。
这绿茶婊在警告她!
棠枝掐了掐掌心的软肉,躲开苏让的目光,从容站起,“初初,他屁事没有,我先回去休息,有事再喊我。”
棠枝拎过药箱,在转身离开之际,不忘嘱咐一句:“还有,别太惯着某些人,免得某些人恃宠而骄,得寸进尺。”
‘某些人’这三个字,她咬字格外的重。
盛汐初眼帘低垂,“嗯”了声。
她明白棠枝的意思,但她,从没惯过苏让。
所以,在棠枝离开后,盛汐初推开了怀里的粘人精。
她眼睛扫过他额前的纱布,面不改色的开口:“高管家,把戒尺拿来。”
高管家有些慌,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姐接下来要干的事,他莫名给了苏让一个眼神,转头快步往楼上走。
盛汐初:“苏让,自己翻过去,趴好。”
翻过去?
趴好?
苏让太阳穴突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盛汐初接着说:“今日,你越界了。在你我的协议里有明确规定,有关我和母亲以及盛家的事,你不必理会。可你当众顶撞她,让她在佣人面前颜面扫地,还让她伤了你自己。”
“你觉得,你错了吗?”她语调缓慢又过于淡漠,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苏让听明白了,他犯错了,她要惩罚他,打他。
协议里有一排手写的附加字:如有违反,屁股打烂。
是苏让自己加上去的!
他为了增加能和盛汐初调情的机会,一笔一划把那附加的字儿写上。
现在,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让往后挪了挪,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头认错,“姐姐,我知道错了。”
盛汐初看着他,保持沉默。
一时间,谁也没吭声。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率先有动静的,是苏让。
只见他俯身凑近盛汐初,微凉的唇瓣在她的侧脸碰了碰,乞求道:“姐姐,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他想撒娇回房间挨打,可这会高管家好死不死的捧着戒尺来了,“小姐,您要的戒尺拿来了。”
盛汐初从沙发上起来,红唇扬起,“替我好好教训他。”
高管家看了看手里的戒尺,又看了看苏让,“教训?怎么教训?打哪儿?”
“腚。”盛汐初唇角的弧度大了些。
“啪嗒”一声,戒尺落地,高管家老脸一红,张着大嘴巴摆手往后退,“小姐,这这这……这不合适,使不得。”
“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怎么能抽苏少屁股,太老不正经了。”
“而……而且,而且我我觉得,苏少惹小姐不高兴了,理应由小姐亲自动手打。也……也别说打了,苏少是小姐的人,小姐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小姐实在不满意,就……”
“就……在床上弄哭他。”
高管家哆哆嗦嗦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苏让:“……”这就是快四十岁的老男人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