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桑晚低着头,自顾自的忙碌着:“我觉得吧,你可以在洗手间里摆放一些绿植,毕竟人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基本就是解决生理问题,第一眼的风景一定要阳光向上。”
此刻,席景衍黑曜石的眼眸里凝聚着一股无形的旋涡,似要将她淹没在其中:“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嘶!我随口感慨的,你为什么还在怀疑我?莫名其妙!”
楼桑晚手腕一痛,湿巾掉在地上,细致的眉眼拧成麻花状,气愤的捡起来:
“要不你去找别人给你解毒,反正有推荐名额的还能给钱的,也不只是你们席家!席家财力全国第一了不起啊!早知道我不看重这一点去选别人家了!”
厉害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小刺猬,竖起全身的硬刺,一切勿近。
更像是那个她了。
席景衍锋锐的黑眸黯淡下来,无力的松开手:“抱歉。”
楼桑晚揉揉手腕,委屈的嘟嘴:“回房,睡觉。”
然而
“分房。”
两个人费力的走回到床边,面面相觑。
席景衍借力靠在落地窗旁边的墙壁上,即便身姿站立不稳,依旧是倾城绝艳,带着不可琢磨的孤清冷傲。
楼桑晚将席景衍按在了旁边的欧式花园铸铁椅上,来回在房间里走动:
“好啊,不过只要我现在踏出你的房间,以后大家都会说席少果然不行,新婚夜不洞房,反正你天煞孤星被骂惯了,我倒是无所谓。所以”
她个头比他小很多,但认真起来的气场不输他半分。
席景衍深深睨了她一眼,薄唇淡抿成冷硬的直线。
“书房有榻榻米。”
楼桑晚马上扶他起来,脸上挂着狗腿笑:“那走吧,辛苦你啦。”
席景衍顿了顿:“这是我家。”
楼桑晚恍若未闻,把他强行推倒在榻榻米上:“啊对,你是病人,需要治疗仪器”
席景衍眸色微动,以为这女人心软时
楼桑晚将治疗仪器直接搬进书房里,随后满意的拍手:“大功告成。”
席景衍顿时胸闷气短:“出去!”
“安啦!”楼桑晚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灵动的眼眸笑弯成月牙状,却在转身时,被一只手用力的抓住。
下一瞬,她跌坐席景衍怀里。
席景衍玩味的逼近她,喉结滚动,磁性的嗓音里蛊惑诱人:“不如我们真洞房,我到底行不行,全看这一晚。”
“流氓!”她抬起手招呼过去。
他用手臂挡住,野性的眼神强势逼人。
她另一只小粉拳迅速挥舞过去。
他另一只掌心稳稳包裹住。
她不敢一上来就自爆马甲,只能咬唇,佯装愤怒:“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
他将她抵在墙角里,薄唇贴在她耳畔:“外面有人,你叫两声。”
楼桑晚瞬间僵住。
应该是席老爷子在监视他们新婚小夫妻。
她真的会栓q。
“叫。”
席景衍冰冷的语调里,带着十足的强势。
楼桑晚脸红到耳根,扭头避开那强硬的视线,象征性的叫了两下。
头顶上,传来男人忍俊不禁的低笑,看样子是第一次。
她瞪眼过去:“笑什么笑!姐经验多着呢!”
他笑而不语。
但她表现的实在太羞涩。
他渐渐的沉默下来,思绪飘远。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楼桑晚一跃而起,落荒而逃:“下次记得给我出场费!”
殊不知,身后的男人看向窗外深邃的夜空,看着书房里摆放着的半块玉佩,神色黯然。
楼桑晚跑出去,回眸深深的看了眼禁闭的书房大门。
来到席家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以后想要顺利调查,必须要获得这男人的信任。
她瘫倒在大床上,瓷白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打开秘密工作空间。
【嗯哼~调查a计划正式启动。】
【哇哦!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锦瑟老大诈尸了!】
【老大,你忙什么呢?】
她捧着手机爆笑,随后回复:【忙着守活寡。】
回应的是,集体的沉默。
【全世界第二美的萤火:老大,最近有神秘人出一个亿请神医出马,据分析是席景衍家里人。】
【来的正好,你替我去约他,套出对方真正身份和目的。】
如果不是席景衍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有趣呢。
翌日,楼桑晚明面上借口为了给席景衍醒来做好准备,让席老爷子送了一台全功能电动轮椅到房间里,同时也把洗手间变了模样。
不同于黑白灰的单调,洗漱区的吊柜上摆满了茂盛的吊兰,洗手台旁边摆放了几盆绿萝。
“还有这里的富贵竹、虎尾兰,都是我亲自摆放的,漂亮吧?”
楼桑晚一手推着轮椅,一边用手背擦擦汗水。
可谁知,席景衍双手握紧轮椅把手,指关节泛起青白:“谁让你这么做的?”
连着周围的气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