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玺在心中咬牙切齿。
然后冲着来回禀的人低吼了一声,“既然没找到,那就继续去找!”
“无论如何,必须竭尽全力!”
沈从容站旁边都吓了一大跳,“权玺,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激动?”
不应该啊。
难道不应该是他情绪更为激动?
他对李芭芭才有那么点非分之想,权玺怎么比他还激动?
……
再说慕宝儿,已经彻底累瘫在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她扛不住了。
这么几个小时下来,生产队的驴都扛不住啊。
她一边画符,一边疲于奔命,又有重伤在身,实在是要了老命了。
跑是不想再继续跑了,既然如此,要战便战!!
少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意,俨然就是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意思,丝毫不惧紧接着有可能会遇上的劲敌。
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她慕宝儿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
她就这么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敌人的即将来袭。
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其实这时候她甚至有些庆幸,得亏把权玺那个疑心病重的工具人甩掉了,否则待会儿场景要是太过残暴,万一让他留下跟傅祸一样的心理阴影可怎么办。
这样什么事情都由她一个人来扛,还挺好!
大概十几分钟后。
密林上空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山老林里,显得格外诡异。还有鸟类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听上去还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大批。
终于,来了……
慕宝儿懒散的从地上坐起身。
不妨来得更猛烈些。
与此同时,跟她的懒散截然不同的是……
一个须发皆白的糟老头子,外加一大群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在距离此处不太远的深山中到处穿梭。
“师祖,您刚不还说小师叔在那边吗?”靳小明气喘吁吁背着吉从简,健步如飞狂奔。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同样的是拜师学艺,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已经被分配了两个小师妹了,他在国内被奴役,背井离乡还要被使唤。
吉从简拍了拍靳小明的肩膀,“小明啊,错了!
”
“咱往左边走!”
“那死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位一会儿一变,完全没个定性。还真不是师祖我折腾你,要怪就怪那死丫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吉从简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圆盘,像罗盘又不是罗盘,可以定位十安之地各个人的位置所在。
他早在一两天前,就带着人着急忙慌往这东南亚小国赶。
因为本来是想卜一卦,看他十安之地会不会在死丫头的带领下,愈发昌盛。结果好死不死,卦象显示,这死丫头这次有场大劫,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然后紧接着,十安之地一蹶不振,彻底没落。
这还了得??
吉从简当时就急了!
带上自己8个徒弟,外加一个靳小明,迅速坐飞机出国。
根据地理位置显示,这死丫头就在这附近。
于是他眼巴巴的就赶过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好不容易把位置定好,指挥靳小明背着他冲过去,结果那死丫头人影都没看见,又显示在了其他地方。
这么一圈儿溜下来,吉从简都觉得有点心疼靳小明这个徒孙。
真就跟遛狗似的。
靳小明都快崩溃了:“师祖,老实说,您确定是这个方位吗?”
“确定确定,快冲!”吉从简几乎拍着胸脯保证。
结果等他们几个人赶到那儿的时候,好家伙,手里的黑盘指针又换了个方向。
吉从简:“……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怪就怪你小师叔。”
靳小明:“……”这什么冤种小师叔?
他有一个极其大逆不道的想法……要不还是让她死外面算了吧?
……
此时的慕宝儿也完全不知,正有人在像无头苍蝇一样找她。
她用瞬移符的骚操作,不仅把那些异族溜得够呛,吉从简等人也被她遛得生无可恋……
在夜色的遮掩下,一根巨粗无比的树根悄然无息在慕宝儿身后迅速移动,就像蛇在水里游动一样,根本让人感觉不到。
突然那树根朝慕宝儿腰间缠绕上来,企图将她整个人紧紧箍住!
也就是在树根飞射过来的那一刹那,刚才还恍若未觉的小姑娘,迅速往前一个助跑,一脚踢在树干上,然后反弹回来,狠狠踩住了树根!随即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片,一刀将树根划断,力道之大,树根和刀片纷纷断为两截。
而这,仅仅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树根被斩断后。
桀桀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笑得阴险鬼魅,一听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以为你身受重伤,应该没什么能耐了才对。”
“没想到啊,不愧是人中蛊王,即便是车轮战这么一圈打下来,竟然也还能坚持!”
“只是不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能不能扛得住,我们这么多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