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蛇这种事,我不会。”慕宝儿回答得干净利落。
“什么?你不会?那怎么办?”沈从容几乎是下意识反问。
但问完,沈从容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想当然了。
李芭芭是人,她又不是神。
怎么可能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摆平?驯兽这种事很看天赋,李芭芭当然不一定会。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再加上龙盟和玄部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结果遇上了问题,他第一反应竟然是问李芭芭一个女孩子……
沈从容如此想着,不自觉脸颊有些发烧发热。
什么都依靠一个女孩子,确实多少有些窝囊无耻了。
就在这时。
慕宝儿又慢吞吞来了一句,“驯蛇,虽然我不会。但是吃蛇,我有那么点经验。”沉鲸岛上蛇虫鼠蚁巨多,她找不到东西吃的时候,就靠吃这些为生。生的熟的都吃过,反正只要是肉,就能为她提供活下去的能量。
沈从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有那么点吃蛇的经验。
问题是有吃蛇的经验,顶什么用?
难道只要你吃的蛇够多,其它蛇就会怕你?
沈从容对慕宝儿的话不屑一顾,甚至还想拉上权玺一块儿对她进行无情嘲讽。
结果权玺手机铃声响了,走到旁边去打电话。
好的,沈从容觉得自己少了个帮手。
“先生。”是昨天夜里,收到权玺命令的那人。
“嗯,你说。”权玺走到角落处,虽然在接听电话,但注意力始终覆盖周围,时刻注意着,以免遭人偷袭。
“是这样的,您昨天吩咐我后,我就立即去调查了。”
“您让我调查的那个女孩子……”
“她人不在京都。”
电话那头的人把话说出来时,完全没想过自己说的是怎样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爆炸性消息。他甚至还在暗中揣测,啊,大老板时隔这么久找他办事,竟然就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怎么的,对人家女孩子有意思?
权玺瞬间便捏紧手机。
脸色倏地难看。
他看向那麻杆少女所在的方向,本就深不可测的眼眸,变得愈发幽晦难当,像极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几乎要将周遭万物全部吸纳进去。
“好,我知道了。”权玺晦涩开口。
电话那头的男人期期艾艾道:“先生啊,可以问一下,下次找我办事,会在我四十大寿之前吗?我今年三十二了。”
权玺:“……”
“放心,之后还会有事要你去办的。”
“那好的吧。”听男人的语气,好像还有点恋恋不舍,不想挂断电话。
唉,大老板需要用到他这个下属的机会太少了,他总得给自己争取争取啊。总不能用大老板的钱养着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当一条咸鱼。
“李芭芭,你又看着权玺干什么?”沈从容心里急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垂涎男色?
权玺就那么好看吗?
我跟权玺也没差多少啊!
你这么垂涎男色,隔得老远的盯着权玺看什么?
看我就好了啊!我勉为其难牺牲一下,给你看一看,这总行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慕宝儿嫌弃皱眉。
如果沈从容不是自己这边的人,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人有多远扇多远。
就在刚才,她觉得心中一阵悸动,有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总觉得权玺刚才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可她还没来得及揣摩,就被沈从容这根搅屎棍打断思绪。
哎呀,这人怎么这么烦?
“我烦?”沈从容差点气得一个仰倒。
“李芭芭,你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我这是在关心你好吗?”
“你有没有看清楚,这附近全是毒蛇?你竟然还垂涎权玺,胡乱走神,你是真不怕死啊!”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以为他真想管她的闲事吗?
她刚才所展露的那邪气的一手,他避开还来不及呢!
“我用得着你关心?”慕宝儿轻嗤。
沈从容:“……”气到自闭。
权玺缓步朝这边而来。
沈从容一开口就是酸里酸气:“李芭芭,我知道你用得着权玺的关心,问题是权玺不愿意关心你。”
嗯,很好,酸了一句后,心里平衡多了。
随着权玺走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都别胡乱走神,小心一点。”
虽然这话好像是对两个人说的,但沈从容观察得很仔细,权玺的眼神分明就落在李芭芭身上!
沈从容:??
这就是好兄弟?
好兄弟就是这么给我打脸的?
他终究是看错了权玺,本来以为他是个最意志坚定,专情不一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变了,而且变得这么猝不及防,你们家慕宝儿知道吗?
权玺眼神落在慕宝儿脸上,阒黑双瞳中幽深一片,看不出心中所想。
慕宝儿:“……”
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有事吗?
“看我干什么?看蛇啊!你们两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