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之地这破落户第一次发抽检令,他们正天宗本来打的主意是一次性搞怕十安之地。
现在如果被十安之地吓破胆,今后在玄门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被逼无奈下,剩下的弟子只能战战兢兢上台,心里充满了对九长老的怨愤——明明知道是可能送命的事情,却还要威逼他们来做,哪里有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
实在是过分!
第三个,躺着下台。
第四个同上。
第五个也一样。
第六个更惨。
第七个当众尿裤子,一个大男人在慕宝儿面前哭哭唧唧,“求求你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求你别打我!”
第八个上台之后就是一个滑跪,最重要的是,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第九个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只剩下最后一局时,九长老终于忍无可忍。
自己亲自跳上台。
“我来!!”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正天宗怎么会收这么多废物进来?他还真就不信了,这小黑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难道还能跟他打成平手吗?
“哇!你这个老不死的,可真是臭不要脸!”吉从简愤怒得破口大骂,“我们家丫头多大,你多大?
说好的正天宗只能派同等级别的弟子,你竟然亲自动手,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按照辈分,这个老贼跟他是同一辈的。
如果要按照年纪来,今天上场的都不应该是长老的弟子们,而应该是长老的徒孙们。
正天宗都已经占这么大便宜了,以大欺小。没想到九长老竟然还能有更过分的,他打算倚老卖老!!
“废话少说!最后一局,就我跟你打。你若是赢了,那个叫司徒白桃的外门弟子全权交给你处置。”
她不可能会赢!!
此时此刻的九长老,心里满满的都是笃定。
他亲自出马,就是为了挽回正天宗的士气!
九长老觉得自己亲自动手,真是豁出去了。然后还满以为,自己绝对是力挽狂澜,把正天宗的脸面捡起来的人。
慕宝儿稍稍一眯眼,“你等一下,我休息休息。
”
然后又冲着吉从简招了招手,吉从简赶紧一路小跑过去。
师徒俩开始小声嘀咕——“这老东西我要是把他打坏了,会不会让我赔呀?”有两个字叫“碰瓷”,打老人家什么的最容易被讹上了。
吉从简眼皮子跳了跳:“放心吧,不会让你赔的。你真能打得过他?”
虽说他一早就知道这死丫头战斗力十足,可必经对上的是正天宗长老。年龄和阅历摆在那儿,不一定能干得过他。
“如果打死了,下手会不会又太重了?”慕宝儿继续问。
吉从简都觉得自家小丫头多多少少有点狂妄了,“要不这样,咱先务实点?你刚才打的只是正天宗弟子,弟子和长老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慕宝儿无所谓地摆摆手:“哎呀,没什么差别,都是菜鸡!”
“差不多得了啊!”吹牛逼也不是这么吹的,吉从简都觉得自己快听不下去了。
慕宝儿:“哦,那好。”
意思是打得差不多就行了,对吧?
师徒二人嘀嘀咕咕,你一言我一句,好像讨论得还挺激烈。
权玺跟众人一样,都看着这边。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黑瘦的小姑娘刚才摆手的姿势,竟然诡异的有种可爱之感。
慕宝儿重新上台,九长老眼皮子突然一跳。
他瞬间就产生了种不祥预感,危机在心底丝丝蔓延,这是潜意识在告诫他,眼前这个小黑子很危险。
能在玄门中混到宗门长老的位置,谁没点第六感呢?
不,他不信!
区区一个小黑子,能厉害到哪儿去啊?
总不能跟他打成平手吧?
事实证明,慕宝儿确实不能跟他打成平手……
因为她心里就没有打平的概念!
要么呢,她吊打菜鸡。要么呢,她变成菜鸡被别人吊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谁强谁有理,谁弱谁遭殃,世道本就如此!!
九长老还没有到能把慕宝儿衬成菜鸡的地步,于是他自己就变成了那只被吊打的菜鸡。
九长老其实并不弱,看似云淡风轻站在慕宝儿对面,实则举重若轻,浑身属于强者的气息在源源不断往外散,修为形成一个无形透明的保护罩,将他整个人保护起来,进可攻,退可守。
小黑子若是想攻击他,根本破不了他的保护罩。
而且,只要她不知死活触碰到他的保护罩,就会迅速被拉入罩中,修为尽数被卸下,成为任他宰割的砧板鱼肉。
慕·小黑子·宝儿:?
什么?你说谁是砧板鱼肉?
别人看不到这个老东西身边笼罩着的保护罩,慕宝儿却能清清楚楚看得分明。这种小把戏……也就那样吧。
老东西的能力确实跟之前那些弟子不可同日而语,处理起来的确有些麻烦。当然还是那句话……也就那样吧,不足为惧。
慕宝儿是个不折不扣的猛女,知道九长老周身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