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玺突然如同醍醐灌顶!
对啊,他就是喜欢上了她!
所以才对她百般纵容,心甘情愿被她麻烦,以契约结婚的名义将她笼罩在自己羽翼之下。虽然口口声声说,会把她当亲妹妹来看待,以后她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他会洒脱放手。
可实际上,哪怕是见她跟傅良之之间的关系好,他都会忍不住心生不悦。
这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对小姑娘,是朦朦胧胧的好感,是难以言喻的暧昧在滋生……
可当权倾倾一语捅破后,权玺发现,自己心头所有的犹豫踌躇,都尘埃落定了!
他之前总是有千般顾虑,畏畏缩缩。
强行压抑着心里的喜欢,不敢宣之于口,不敢告诉别人,更加不敢告诉小姑娘。
但现在,尘埃落定。
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坦然的说道,“对,我是喜欢她。”
“我可真是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有机会见到你吃醋。”权倾倾语带调侃,“你这算不算是老铁树开花了?”
权玺:“……”铁树就铁树,为什么还要加个老字?
显得他跟小姑娘之间,相差甚大似的。
“她跟傅祸之间,好像关系匪浅。”权玺心里可真是对傅祸耿耿于怀,“你觉得他跟傅祸会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我好像闻到酸味了。”权倾倾乐不可支,都快要没办法维持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你竟然也有今天。”
“你知道你现在身上的酸味,就像是从醋缸里出来的吗?”
幸灾乐祸笑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权玺脸色黑下去,权倾倾话锋一转,“不过,从我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家宝儿跟傅祸之间,不管是什么关系,反正不会是男女关系。”
她也是女人,对女孩子的了解,当然比权玺要深。
慕宝儿看傅祸的眼神,完全没有任何旖旎。
态度也并不暧昧。
她对傅祸,更像是……兄妹。
而且还是那种原本亲昵,但后生嫌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妹。
男女之情,互相喜欢,这是遮掩不住的。
…
而另一边,慕宝儿其实也并没有把傅祸送回傅家去。
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她就让傅良之停车把她放下。
她又不会开车,送傅祸回家干啥?
到时候还不就是傅良之先把车开回傅家,然后再开车送她回学校?
这么瞎兜一圈没必要。
“你想让我配合你跟权玺抬杠,我配合了。我现在走,你可不准生气!”慕宝儿对傅祸道。
傅祸只是轻掀眉眼,带着两分漫不经心,“要走就走。”
果然,抬杠抬赢了,就身心舒畅了。
傅良之都感觉有点看不懂他宝儿妹了。
傅祸虽然名义上是他小叔,但他跟宝儿妹之间的关系更铁啊!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傅祸这种男人,既不温柔又不体贴,说话还带毒,阴阳怪气的。宝儿妹,你怎么还往上贴呢?是权玺不够高大帅气?还是权玺不够权势滔天?
你到底看上了傅祸啥呀?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
“该不会真摔死了吧?”
“又或者是掉进了一个犄角旮旯,摔得半身不遂,现在还没人发现?”
权不凡在书房里紧张踱步,捏着手机一遍又一遍打电话,始终都没人接。
倾倾刚才说,32楼翻出去了……
权不凡愈发心忧。
就在这时,书房窗户处传来一声慢悠悠的:“大哥。”
权不凡没有一点点防备,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谁?”
一个黑衣黑帽的高大身影推开书房窗户,从窗户那里跳进来,“是我。”
“你竟然没事?”权不凡松了口气,“不是……
你怎么走窗进来?”
高大身影摘一下头上的帽子,然后又取消墨镜和口罩,赫然便是权归真。
权归真疑惑道:“我能有什么事?”
“倾倾说,去救她的人,从32楼翻下去了,我还以为……”
“哦,不过是从32楼的窗户翻到了31楼而已,你还以为我摔死了?”权归真走到茶桌前,坐下,随手给自己泡了杯茶,“我救她时,突然去了人,我便躲在窗户外。结果去的人是权玺,我就走了。”
“来你这儿,本来是不想走窗户的。但我那下翻窗而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老骨头似乎力不从心了,所以决定往后多锻炼锻炼。”
权不凡也坐下来喝茶。
外界传言权不凡和权归真两兄弟关系不和,可实际上,这两兄弟眼下相处倒还挺和气。
“倾倾还过两个月,就满28了。”权不凡亲自给权归真斟茶,“那背后的东西,查出来了吗?”
权归真手轻微一顿,语气颇为羞惭,“没有。”
“我为他们卖命这么多年,他们虽然倚重,但对我的信任有限。真正核心的东西,并未让我接触。呵,毕竟,我只是个杂血……”最末那一句,说不出的讥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