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事这么好,不如帮我治治腿?”傅祸说着,又想去扯裤腿。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他真是用了一次又一次,屡试不爽。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最无法面对的就是他的双腿。
只要他露出双腿,她就无话可说,落荒而逃。
然而。
慕宝儿要真这么容易屡次被人拿捏,那也不是沉鲸岛长大的蛊王了。被傅祸拿捏一两次,那是因为她恰逢重逢,没有做好准备。
这次又这样?
慕宝儿直接抿唇,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
傅祸想去扯裤腿,但是裤腿却被一股力挡住,怎么都扯不上来。
“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慕宝儿阒黑的眸子盯着傅祸,眼睛亮得惊人。
“有意思啊,不这样,怎么能让某些没有良心的人记起来自己欠下些什么孽债呢?”傅祸滚动着轮椅进来,云淡风轻地说道,“毕竟人总是健忘,无论多深的感情恩怨,没过多久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忘记。”
傅祸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我又没有说你。
”
乌鸡在挎包里听见自家宝儿崽被为难,想生傅祸的气,但是又气不起来傅祸这个倒霉仔。
“哥哥。”慕宝儿这句‘哥哥’,可比喊权玺的时候要真心多了。
傅祸当即就青筋暴起,下意识的厉声呵斥了一句,“别叫我哥哥!!”
不要叫他哥哥!
他不仅痛恨这个称呼,更痛恨自己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下意识的心软。
他为什么要心软?
面对一个害了自己一辈子的小祸害,他对她心软,对得起自己吗?
他跟老头子自从那年她惨死当场起,他们的心就好像也死在了那一年,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他当时以为她死了,他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妹妹死了,所以他活得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他阴郁,狂躁,痛恨这个世界。
直到后来……
有人告诉他,她没死。
“我没有忘记过你们。”慕宝儿只是格外平静地阐述道。
傅祸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小祸害,最会花言巧语,甜言蜜语,他不会再相信了。
“还有,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
慕宝儿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顿,就好像在郑重其事的立下什么誓言。
傅祸眸光有一瞬间的闪动,但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绝望,他冷冷的呵了一声,“治好我的腿?怎么治?你以为,我这双腿还能有救?”
说得好听,怎么可能?
老头子帮他找了无数名医,甚至连佛宗的善慧大师都求助过,结果,一无所获。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慕宝儿只是重复道。
傅祸瞳孔一缩,愤恨道,“我不会再相信你这个小骗子!”
“骗子就骗子,你加个小字,哥哥,你没那么恨我。”慕宝儿十分平静地把傅祸的台给拆了。
傅祸更加愤怒了:“你少胡说八道!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哥哥,你急了。其实我刚才只是胡乱猜的,没想到你真急了。”
小姑娘面对傅祸的愈发愤怒,反而心情大好,唇角勾勒着浅笑,露出两个浅浅梨涡。
“我懒得搭理你!”
“哥哥,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面对傅祸的无能狂怒,慕宝儿甚至还开始有条不紊地拱火。
吐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傅良之:??
他听到了什么?他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宝儿妹为什么跟傅祸好像关系匪浅的样子?
永远都是她哥哥?
啊?权玺不也是哥哥吗?
小魔鬼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傅祸黑着脸怒斥了一声:“慕宝儿,麻烦你自重点!”你是慕宝儿!不是我妹妹傅福了!
明明后面的话更为伤人,杀伤力更大,傅祸竟然硬生生没能说出口,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下去。
出现在门口的傅良之:……这不对,他怎么觉得他这个便宜小叔这话怪怪的?
颇有两分欲拒还迎的感觉。
权玺!你墙角要被挖了!
傅祸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傅良之,脸色青黑,傅良之瞬间感觉到森森杀意。
傅祸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滚动着轮椅迅速离开。
“宝儿妹,你跟傅祸……”咋回事啊?怎么看都有奸情的样子!!
傅良之心里八卦得一匹,但是他不敢具体问出来。
“跟你没关系,把嘴闭上。”慕宝儿没打算跟傅良之解释。
傅良之讪讪:“那行叭。”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宝儿妹不想说,那就算了。
“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傅良之转而问道。
傅林胜身体里的黑色长虫刚才全部被成年老酒引出来,现在一大团一大团黑色的虫子全都泡在酒里,被高浓度的酒泡着,不断痛苦地翻涌着。
“已经没事了,后面多休养就行。”
傅良之看了一眼那个酒坛,酒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