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宝儿坐的头等舱,十安之地其他人坐的经济舱。
吉从简强行跑过去刷了一波存在感,十分骄傲自豪的对慕宝儿道,“丫头,你看,其他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舍不得坐头等舱,但是,对你,我舍得。”
慕宝儿虽然觉得,吉老头多半是有什么猫饼。
但确实只有她一人享受的是最高待遇,于是淡淡点了点头,对吉老头表示认可:
“嗯,做得很好,再接再厉,期待你以后的表现哟。”
吉从简:……
其实除去手上这只修德镯外,慕宝儿对十安之地似乎并无任何恶感,甚至还觉得有些神奇——无论是靳小明几人,还是新认识的这几个歪瓜裂枣一样的师兄,仅仅因为吉老头认定了她是所谓的中兴之主,就对她释放出所有善意,这么好忽悠的吗?
她习惯了应对别人的恶意,善意来得太汹涌,反而有点不太习惯了。
慕宝儿座位前方不远处,坐着一个温柔清隽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白西装,就像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温柔得如同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
他刚才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慕宝儿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倒不是因为小姑娘色欲熏心,而是因为这人身上温柔的气质,像极了她以前认识的一个哥哥……
正坐在棋桌旁,左右手互弈的傅祸轻轻打了个喷嚏,若有所思……他似是被人惦念上了呢。
年轻男子身边的人似乎是助理,对他恭恭敬敬,两人偶尔还说几句话——“南少,我觉得您大可放心,我们上次都见过司徒小姐,她确实人美心善又有本事。之前既然能在飞机上力挽狂澜救下您,那这次邹总,也一定能安然无恙的。”
慕宝儿最近吧,对司徒两个字过敏。
一听到司徒这个姓氏,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那个叫司徒白桃的小偷。
只是她贵人事忙,再加上之前又一直被权玺绊住了手脚,有权玺在,上下学有人接送,逃课都有人管着,她哪有时间去找司徒白桃的麻烦?
以至于,竟然一直将这小偷搁置了。
“嗯。”邹南音听了助理的安慰,脸色稍霁。
他是他父亲的老来子,他母亲跟他父亲感情甚笃,所以即便两人年过四十都没孩子,他父亲也没有闹出乱七八糟的绯闻来。
邹家父子之间感情深厚,这次邹父被……被不知名的东西缠上,邹南音已经连续十来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一想到那位司徒小姐,邹南音神情变得柔和。
确实,他应该要相信她,毕竟那可是在最危难关头都能力挽狂澜的玄门天才,应该能解决他邹家近日遇到的麻烦。
前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慕宝儿耳中,她就是不想听,整个头等舱内的声音也会不断往她耳朵里灌。
耳聪目明,说的就是她!她要是有心想听听整个飞机上所有的声音,客舱里任何人的交谈,她细听之下都能听得清楚。
哦,司徒小姐。
慕宝儿面无表情,如果没猜错的话,跟那个小偷应该是同一个。
一想到自己之前免费救人的事,小魔鬼心里拔凉拔凉的。
飞机抵达京都。
慕宝儿刚下飞机,就感觉到一阵寒风,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就在这时,一身白西装的年轻男子跟他的助理还刚好从她身边经过。
“陈冬,拿我的卡,去给司徒小姐准备一份厚礼。”
“南少,您不是特意带了邹家珍藏的千年老山参吗?这份礼难道还不够厚重?”
“老山参虽好,但看上去太单薄。司徒小姐是年轻女孩子,得再追加些她喜欢的做陪衬。”
“南少,礼物上限多少?”
“一千万。”
最后三个字被风送进慕宝儿耳朵里。
很好,心里更加拔凉拔凉了。
“哟,丫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京都的天气太冷?要不要师父让你几个师兄把外套脱下来给你?”吉从简十分关切问道。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丫头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然后大受感动,敞开心扉。
慕宝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吉老头,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对吧?”
“是啊。”吉从简莫名其妙,这世上难道还能有人欺负这个小魔鬼?他不信,不可能。
“有人冒领了我的救命恩德,你这个当师父的,管不管?”
既然敢当小偷,就要有被打断手的觉悟。
既然当了小偷,竟然还大张旗鼓,想要名利双收,那就要有身败名裂的觉悟。
“你说对吧?”慕宝儿阴恻恻问吉从简道。
“那必须的。”吉从简毫不犹豫点头。
自家小徒儿还是第一次跟他这个师父告状,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寒了心,觉得他这个十安之地的掌权人没用。
与此同时。
龙盟。
司徒白桃正坐在会议室里,龙盟首脑李图新亲自接待她。
过了小半个小时,权玺现在会议室门口。
李图新站起身来对权玺介绍道:“权玺,我给你找了一个得力助手,这位是司徒白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