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邱父带着人去邱云齐墓地,都还没让人开挖,就发现墓地的土被翻动过!
邱父顿时勃然大怒。
他儿子年纪轻轻,就惨遭横死,好不容易入土为安,竟然有人悄悄掘了他的坟,这让人怎么忍?
半个多小时后。
坟墓被掘开,原本应该躺在里面的邱云齐,竟然不见踪影。
邱父在愤怒的同时,更觉惊悚,忙不迭给傅良之打电话,“良之贤侄,云齐的尸身……不见了!”
傅良之正睡眼惺忪,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吓醒了。
心里猜测,多半是郭煜那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做的。除了他外,邱云齐也没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更准确一点来说,就算有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做到偷人家尸体这地步。
之前,慕宝儿说郭煜有问题,心黑了,他还以为是说笑,没想到是真的心黑了!
“邱叔,你先别着急,我联系大师想办法。”
傅良之很快就将电话打到慕宝儿这里。
时间尚早,手机铃声一直在孜孜不倦响,慕宝儿裹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实在是烦得不行了,干脆闭着眼睛将手机扔地上。
被吵醒的权玺:……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权玺从沙发上起身,捡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傅良之。
顿时,神情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
他发现傅良之是真的胆子大,不怕死,不论怎么警告,他都不撞南墙不回头。
“宝儿……”
“傅良之,这么早,有事?”权玺沉稳的声嗓在电话那头一响起,傅良之顿时就一个‘妹’字,卡在喉咙里。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一大清早打电话,被权玺抓个正着?
得亏他行得正,坐得端,这要真是跟哪个女人有一腿,被抓到的概率很大啊!
傅良之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吧,最好是说没事,然后迅速挂电话。但也不知怎么的,他这个人多多少少好像有点毛病……
形势越是危险,他就越是喜欢伸出一只脚,在危险边缘试探。
“有一丢丢的事情。”
傅良之说完,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要死哦!
“什么事情?我可以转告。”
“可能不太方便……”傅良之绝望,一把捂住自己这张破嘴,呜,刺激!
“呵。”权玺冷笑一声。
恰在这时,慕宝儿醒了。
权玺对傅良之道:“既然跟我说不太方便,那你就跟她说吧。”
傅良之委屈唧唧,“我的好哥哥,要不咱俩再唠唠嗑?”
“闭嘴吧,你的好哥哥走了。”慕宝儿毫不留情打破傅良之的幻想。
权玺早在刚才,就已经离开房间了。
傅良之一听权玺不在,顿时满脸正色,“宝儿妹,大事不好,邱云齐的尸身真不见了。我觉得,多半是郭煜那个禽兽偷走的!”
“嗯,我知道了。”
郭煜……她倒不是很关心,她比较感兴趣的是那幅画,还有藏在画里的东西。
“我会尽快解决掉。”
傅良之感觉自己吃了一剂定心丸,他宝儿妹永远都是这么靠谱,除了死要钱,其他一切都好。
—京都郊外,破旧的废弃烂尾楼内。
郭煜手里拿着一支画笔,坐在画布前,认认真真描画些什么,手旁放着颜料盘,还有一个大碗,里面装着红彤彤的东西。
若是仔细看,能够发现这碗里的液体,鲜红如血,却又还有些如肉泥般的东西和在其中。
而他面前的画,在他蘸了颜料涂涂画画之下,又恢复到昔日神采。
穿红衣的高马尾年轻女人,神采飞扬,睥睨倨傲,栩栩如生。
女人的声音在烂尾楼里悄然响起,慵懒又满意,“啊,果然用血肉做画,最容易修复我所受的伤。幸好这个冤种的血肉还算新鲜,真是让我觉得舒坦啊!
”
不像以前,只能用些腐肉。
恶心!
效果还差!
“你说你早有这种觉悟,我之前受伤,得舒服多少?非要当个伪君子,说什么不愿意,何必呢,对不对?”
郭煜被说得面红耳赤,张了张嘴,试图解释,“我……”
“而且,我就喜欢横死之人身上浓郁的怨气,尤其是被我亲自害死的,所产生的怨气对我来说,真是最好的滋补佳品!”
女人因为心情好,像大发慈悲一样,话都说得格外多。
“废物,你这次算是做了件不那么废物的事。”
郭煜听了“夸奖”,并没有觉得多高兴。
“小玉,你能不能别叫我废物了?”
他害死了邱云齐,又将他的尸体偷出来。
他还有本事凭借一支画笔,让小玉重新复活在画里。
为什么要口口声声骂他废物?
“我就要叫你废物,你能奈我何?听你这意思,你似乎还对我不满了?”女人瞬间产生十分浓郁的杀意,想要威慑住郭煜。
无数黑色丝线从画布中蔓延出来,迅速卷上郭煜的脖子……
看在这个废物有时候还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