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慕宝儿在电话那头,光是听她阴森森的语气,傅良之都觉得害怕。
“行吧,那就不发誓了。”
他是怂,怎么了?
怂人有怂福!
得了慕宝儿的话,傅良之觉得心安了些。
只要她对权玺没有恶意就好。
傅良之走到客厅里,不知道为什么,客厅里好像弥漫着一股简单的腥臭味道,气味怪怪的,大清早的闻到还有点反胃。
“难道有只死老鼠?”傅良之自言自语,扭头看四周,考虑要从哪里开始找起。
但是不对啊,他这么豪华的私人公寓,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傅良之打开门,差点没直接被出现在门口的人送走……
草是一种植物,他只想说一次!
这个郭煜,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大清早的来找他,顶着这么一副死样子,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满眼红血丝,胡子拉碴,披肩长发乱作一团,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要是不认识的,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遇上杀人狂魔了。
“傅良之,我的画呢?”郭煜声音沙哑,神情不善。
他昨天晚上好像一直听见小玉在向他求救,所以今天一早就来找傅良之。他要把小玉带回去,就算她生气,他也要把她带回去!
“你的画啊,我还没来得及给它镶个新画框啊。
这不是昨天晚上把你画框打碎的嘛,昨天太晚了,我准备今天去……”
“把它还给我。”
“画框还没修好……”
“我说把它还给我!!”郭煜突然像疯了一样抬高音量,特别凶狠的冲着傅良之吼道,吓了傅良之一大跳。
大爷的,疯狗吗?
自己昨让他赔,今天一大早又非得要回去,都说了还没修好,突然就发脾气了。
傅良之走到沙发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把外套罩在画框上了。
郭煜暴怒道:“你为什么要用你的臭衣服罩住她?”
小玉说过,她最讨厌臭男人的气息!
一想到沾染着傅良之气息的外套,被小玉闻了一晚上,郭煜就嫉妒得发狂。他都不曾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小玉身上过!
“我昨天晚上随便脱的,罩一下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这个郭煜真的是个疯批!
“喏,画还给……”傅良之眼神无意中吸了口气,到嘴边的话卡壳了,整个人都有点毛骨悚然。连忙把画框往郭煜怀里一塞。
他刚才拿画的时候,隔得很近,闻到了……
腐朽的腥臭味!
就是刚才,他以为的死老鼠的味道。
臭味是从画里传出来的,其实气味并不浓郁,很浅淡。只不过他嗅觉比较灵敏,女人香水味的细微区别,他都能闻得出来。些许臭味,那就更不在话下。
画,女人,腐臭味……
呜,像极了七月十五,偏僻国道,女人,满身是血。
这种奇特的场景,特定的词汇,自然而然的让人心生恐惧。
郭煜没有留意到傅良之的异样,他满心都放在画上,抱着画框就赶紧离开。
傅良之更紧张,等他一走,就连忙锁门。
紧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将外套里昨天收到的平安符摸出来……
只摸到了一手灰。
外套口袋里,傅祸发给傅家众人的平安符,已经碎成了一堆灰烬。
傅良之顿时脸色惨白,拔腿就离开家,去京都电影学院。
-京都电影学院门口。
十安之地的人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主要是靳小明在蹲守。
没办法,就这个倒霉仔辈分最低,又最吃苦耐劳,不剥削他剥削谁?
在平台上接到了拉货的单子,要开着面包车去拉货挣钱养十安之地那些人。没有接单的时候,就要替换着蹲守在学校门口。
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累。
这也就使得,好好的小年轻看上去特别沧桑可怜,蹲在那里比流浪汉还流浪汉。
傅良之经过的时候,没忍住善良发作,在这人面前丢下一张百元大钞。
虽然他负债累累,但也还是乐于助人的!
“我不是要饭的……”靳小明有气无力说道。
第三百七十九次解释了,每一个人听,都是扔完钱就走。
傅良之来到慕宝儿的新宿舍,想起今天早上的事,仍心有余悸。
“我怀疑,要不是我命大,昨天晚上可能死了。
”傅良之对慕宝儿道。
他以后再也不讨厌傅祸了,傅祸以后就是他名副其实的亲小叔!谢谢大佬,救他狗命!!
“嗯哼?”慕宝儿一手撑腮看着他,示意他说说。
傅良之先是说了自己遇到郭煜,撞碎了他画框,于是他将那幅画拿回家的事,而后道,“你说巧不巧,我有个小叔昨晚正好回老宅,我回去看他。他给了我们所有人一道平安符,一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只是随手塞在了外套口袋里……”
慕宝儿看了一眼傅良之头顶。
没有印堂发黑了,生机勃勃的。
说明他厄运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