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轻舟他们组了局,邀我去坐坐。”
权玺刚说完,杜女士便立即道:“那你把宝儿带过去。”
权玺有些无可奈何的按压了一下眉心,杜女士偶尔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让他有些头疼。
“妈,就是几个男人之间的聚会,带小姑娘去不方便。”
之前顺便领着慕宝儿去探病,那是因为只是小坐一会儿。
这次几个发小组局,总归是要小酌几杯的。成年男人之间偶尔的几句荤话玩笑,小姑娘还小,她在那里不合适。
“我不管,反正你要带宝儿去。”杜家月特别执着。
谈恋爱又俗称处对象,这对象嘛,当然要处,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她家狗儿子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对宝儿乖乖是越来越有耐心了。
打铁要趁热,最好是一举将人拿下。
但权玺执意不肯之事,杜家月就算再强烈要求,也没办法。
“妈,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权玺看了一下表,毫不犹豫抬腿就走。
“你给我站住!”
“权玺!”
权玺脚步未停。
杜家月气哼哼双手环胸回到沙发上坐下,“混账儿子,真是气死老娘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慕宝儿的手。
“愣是不肯带我家宝儿乖乖出去,小姑娘陪着我们两个老女人,能有什么话讲。”
姜玉在一旁打圆场道:“没事,权玺是个好孩子,年轻才俊在外面总要忙自己的事情,带着宝儿去算怎么回事。”
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既要照顾她,又要叮嘱权玺照顾宝儿。
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示自己并不想权玺距离宝儿太近。
这要贸然开口吧,容易伤感情。
毕竟月姐也只是一番好心,想要好生招待宝儿,而她……更像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姜玉看慕宝儿怀里总抱着那只鸡,其实下意识的又想劝。
但凡宠物,身上总归不干净,老是这么抱着,太脏了。
更何况,这宠物还是只鸡。
虽然比一般鸡要灵性一点,可也还是只小动物不是人啊,抱在手里,脏兮兮的。
话到嘴边,又没敢说些讨厌的话,只是讨好着说道,“宝儿,妈妈帮你把这只鸡洗一洗,好不好?”
慕宝儿:?
乌鸡:??
她说要给我洗澡?
啊,它每次都是自己戏水,然后抖毛的。好像还从来没有被人洗过澡,它崽也没有,因为它害羞。
但是别人要给它搓澡,它不仅不害羞,好像还有点激动。
慕宝儿看出乌鸡的跃跃欲试,于是将乌鸡递给姜玉。
还叮嘱了一句:“那你不要弄疼它了嗷。”
姜玉温柔地笑了笑:“好,妈妈保证不弄疼它,要不你在旁边盯着?”
跟宝儿哪怕只缓和了一点感情,姜玉都内心欣喜,无论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妈妈”二字,直接让慕宝儿瞬间脸色一沉,眼神都变得冷淡。
她对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好感!
对这个称呼,只有憎恶!
姜玉彼时正低头给乌鸡顺毛,让她惊奇的是,这只鸡身上并无任何异味,头发干净清爽,摸起来并不像寻常鸡毛那样硌手,反而有种若丝缎般的顺滑感。
她心里对乌鸡多了两分喜爱。
宝儿喜欢的宠物,她爱屋及乌,也会努力去接纳。
正因为她低着头,才没有注意到慕宝儿的神色变化。
姜玉带乌鸡去洗澡,慕宝儿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杜女士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清楚是谁打过来的,满脸都是讥讽。
“哟,还记得自己有个家,家里有个老婆呢?”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绅士儒雅,如陈年美酿般醇厚,让人稍有不慎就沉溺其中,“家月,别说气话。
”
“权归真,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说句没出息的话,尽管已经年过半百,听到权归真的声嗓,她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心生期待。
但凡他皮相差一点,但凡他不那么绅士儒雅,但凡他脾气暴躁没那么好说话,杜家月觉得自己都不可能,这些年一直死死陷在这婚姻里。
“我过两天回家,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带给你。”
权归真仿佛没有听到杜家月口出恶言,十分温和地问道。
“没有,不需要,滚!”
杜女士擦了一把特别不争气的眼泪,特别干净利落又特别野性地拒绝。
权归真沉默良久。
也不知道是气得不想说话了,还是如何。
“……家月。”再度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家月总觉得这个狗男人语气好像稍微有点颤抖。
做梦!他怎么可能语气颤抖?
多跟权归真说一句话,杜女士都觉得是对自己情绪的摧残。
以前年轻的时候,她不懂权归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将她娶回家,对她千好万好,可就是不爱她。允许她做任何事,甚至包括给他戴绿帽子,可就是不允许她离婚。
那个时候每次鼓起勇气跟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