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相映,纯天然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心理压迫。
尤其是正红朱漆,乍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满目鲜血!
得亏傅良之是白天来的,这要是晚上来,怕是要当场被送走!
“我找薄安源先生。”
有权玺提前打招呼,见到薄安源很顺利。
佣人给傅良之上茶。
傅良之顾不上喝,迫不及待问:“薄先生,请问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薄江雪?”
薄安源满脸客套的笑容,顿时僵硬住。
神情不善,警惕戒备。
“傅少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就是过来问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薄江雪。”
“问这个做什么?”薄安源似乎不想正面回答。
“所以是有,对吧。”要是没有,肯定就会否认。这么顾左右而言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薄江雪应该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女儿。
“薄先生,你的女儿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失踪好些年了?你是不是一直找她没找到?是这样的,我这里有她一点线索,想跟你谈谈……”
“傅少!”薄安源突然提高音量,直接打断傅良之,“喝茶!”
他脸色很不好看,傅良之总感觉他这态度,有点不对劲。
一般失去女儿的老父亲,听说有自家孩子的线索,不应该喜极而泣么?
薄安源咋不太高兴的样子?
喝茶就喝茶嘛,这么凶干什么?
傅良之喝了一口茶,“现在能谈谈你的女儿薄江雪了吗?”
“傅少,你弄错了,我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儿子。
”
傅良之是个抓重点的鬼才,“那意思是,以前膝下不止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是吗?”
“有,早就已经死了。傅少,我还有事,你还请回去吧。”
“诶,别走啊,聊聊啊……”
咋的,就因为我是个废柴,待遇就这么差嘛?
薄安源都离开客厅了,傅良之总不能继续待着,于是准备起身走人。
“你站住!”一道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傅良之抬头一看,是个中年贵妇,脸色苍白憔悴,满脸的病态。
“你说……你有江雪的线索?”
“您是薄江雪的母亲?”傅良之问道,“那您是不是叫沈丽君?”
沈丽君走到傅良之跟前,一把狠狠抓住他的手,“我的江雪在哪儿?”
她力气特别大,一提到薄江雪,眼底都透着疯魔。
傅良之就算是个憨憨,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说了没人信。
“您要是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带你去找她。我是傅家的傅良之,如假包换,绝对不是什么骗子。”
薄安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提起他女儿,跟有鬼似的,抬腿就走。
傅良之能怎么样?
还不是只能忽悠眼前的沈丽君。
亲爹不去,亲妈去,应该也是一样的,对吧?
——没过多久,傅良之高高兴兴从薄家出来。
搞定!
薄安源的太太可比薄安源好忽悠多了,要不怎么说,世上只有妈妈好。
沈丽君一听说有薄江雪的消息,根本就顾不上质疑,一心只想跟傅良之打听。要不是傅良之并不想今天晚上上山,沈丽君能今晚就跟着他去。
傅良之也没告诉沈丽君,她女儿薄江雪发生过什么。
太残忍,他说不出口。
“大少爷,提起薄江雪的那人,离开薄家了。”
傅良之前脚刚踏出薄家,后脚就有人去薄家的一处花园汇报。
花园里,长相阴柔的年轻男人手边放着个玻璃盅,里面装着蜈蚣、蜘蛛、金环蛇、银环蛇之类的蛇虫鼠蚁。
这些东西像养蛊一样在相互撕咬,男人坐在雕花扶椅上,一手撑着头,静静看着。
慕宝儿如果在这里,应该就会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那天晚上,偏僻山村仓库里,饶有兴致盯着她看的漂亮短发“女人”。
“薄安源什么反应?”
薄烟用夹子夹了一只蜥蜴,放进玻璃盅,眨眼间,蜥蜴就被一口咬死。
“薄安源直接自己走人了。”
“哦,那他这条狗,当得还挺入戏。”
薄江雪,他弄走的。
敢在背后说他像个女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应该要遭受惩罚。
薄安源知道,他亲口告诉他的。
那又怎样?
还不是舔着脸谄媚——“只是一个女儿而已,她诋毁大少爷,应该要受惩罚的。”
“但是,沈丽君似乎还是特别想知道,薄江雪的下落。”
薄烟眼皮都没抬一下,“那看来,这条狗并没有管好自己老婆。”
两夫妻当时,可是在他面前都保证过,从今往后,就当没有薄江雪这个人。不闻不问,不再提起,绝不让‘薄江雪’三个字,再污了他的耳朵。
唉。
说到,做不到。
食言而肥,食言该死啊。
“你们觉得呢?”薄烟轻描淡写问身边其他人。
“大少爷说得是。”
傅良之晚上发消息给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