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傅良之继续请慕宝儿吃红烧肉。
在饭桌上,他都还再三跟慕宝儿肯定……
“确定我今晚上会没事吗?”
慕宝儿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会没事的。”
傅良之问第二次,“真的吗?我这个人很单纯的,你可别骗我。”
小姑娘表现得更认真了,只差没拍着胸膛表示,“我从来不骗人啊。”
乌鸡趴在她腿上都想呵呵——您倒是从来不骗人呢,之前在沉鲸岛上,被你的伪装所骗的人,老早就死得透透的,坟头草都好高了。
是啊,您不骗人,只骗鬼。
乌鸡闲着没事做,反正一个劲儿的在心里给傅良之点蜡。
可傅良之不了解啊。
他盲目地相信着,期盼着,甚至觉得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
临分别之前,慕宝儿又跟傅良之强调了一句,“今天卖给你的那一块钱,记得随身带着嗷。”
那一块钱,傅良之花一千块买的。
当然了,一千块在傅少面前,这不算钱,这分明就是他宝儿妹给的!
“放心吧,我随身带着呢!”
傅良之现在对慕宝儿那是言听计从,回到酒店洗澡,他都特意用一个防水的小袋子,直接将那一块钱,挂在脖子上。
问题是,他也不去想想……
真要什么都不会发生的话,慕宝儿干嘛非得强调让他将画了符图的那一块钱,随身带着。
憨憨就是憨憨,被人坑死都活该。
回酒店房间洗澡,也才下午五点半。
天都没黑,还是白天。
傅良之一边洗澡,一边哼歌,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突然……
浴室的灯就开始频繁闪烁,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傅良之:……他心里有种不祥预感。
不是吧?
灯发出“滋滋”的响声,水温…渐渐下降,仿佛流出来的,不是热水了。
傅良之闻到花洒里喷出来的水,好重的泥腥味,而且还凉凉的,他感觉背上有点痒……
下意识随手摸过去,摸到两根黑色的长头发。
还是觉得痒。
又下意识一摸。
几根黑色长发。
傅良之开始后知后觉——大爷的,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长发?
所以这黑色长发,是随着花洒里的水喷出来的?
是了!没错了!
等傅良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些黑色长发随着水流,贴在他身上蠕动。因为水的缘故,也不知道是头发被水冲着走,还是头发本身就在他身上……
慢慢游动。
“啊!!”傅良之愣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叫得惊天动地。
随手抓了一块浴巾,就往浴室外跑。
傅良之现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太残忍了!
呜……
他感觉自己一颗少男心破碎了,惨遭欺骗。
慕宝儿个小魔鬼,到底行不行啊?
之前还只是大半夜的出幺蛾子,现在还是白天,夜幕都还没降临,竟然就……
“傅良之……”
“……还给我。”
又是那一道阴恻恻的女人声音,阴魂不散的环绕在傅良之耳边。
与此同时,黏在傅良之身上的一缕缕黑发,还不断在他身上游动,想往他肉里钻!
完了完了,要了老命了!
傅良之满脑子都是一个死字,就在这时,他挂在脖子上防水袋里的那一块钱,突然冒出一阵阵红光。
仔细一看,是上面的符图在发光,而且还很烫!
傅良之烫得手忙脚乱将甚至从脖子上取下,他又不是死猪,当然怕烫啊!
符图的每一条纹路都在散发红光,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将傅良之映得红光满面。
有几根黑色头发刚想往傅良之脖子上的大动脉里面钻,被光芒照到后,顿时像是被烫伤了一样,瞬间变卷,拼命往傅良之背后缩。
傅良之赶紧将钱往背后伸……
——慕宝儿坐在课室里,晚上还有一节大课,三小时。
打哈欠。
学渣不想上课,只想睡觉。
如果不能睡觉,那去看看傅良之的热闹也不错。
乌鸡尽职尽责地承担起一只老母鸡的责任,在这小王八蛋打瞌睡的时候,就啄她两口。
“嘎——”傅良之知道,你把他当热闹看吗?
白天,她在学校操场边的沙坑里的操作,傅良之一个外行看不懂,它可是看得懂的……
傅良之的体质其实很矛盾。
天生倒霉体质,但命格又还算强。
大概就类似于打不死的小强,眼瞅着他倒霉,但就是能凭借一口气缓过来。倒霉归倒霉,但是很难致命,缺胳膊断腿,可就是死不了。
好像……还挺幸运?
傅良之:……蟹蟹,并不想要。
暗中盯上傅良之的那东西,估摸着实力也就那样,却又小心谨慎得很,很难一下就知道它的来头。
所以……
沙坑里的那只蚂蚁,染了傅良之的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