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可以照进了房间,我睁开眼回想昨晚临睡前的回忆,原来我是在和雨莫的拥抱中进入的梦想,只是我忘了醒之前做的梦,会不会梦里我们也在床上,想到这些,我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起身穿衣、刷牙、洗脸、刮胡子,去五楼吃了早餐,然后返回房间取行李箱,再到服务台去退房,这个过程很是迅速。
我没有再遇到珊珊,想必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休息。
按照昨天得到的信息,我找到了可以直达海底酒店的站牌。
站牌旁大约有十个人在等车,其中有一对情侣穿着情侣装,背后的图案是可以组合成一个心形的那种,两人并排站着让那颗心完整的拼合在一起,多少让人有点羡慕。
半个小时的车程后,我顺利到达了海底酒店,站在酒店对面仰望它,我不得不惊叹它的豪华。
但从高度上来说,它至少有六十层那么高,把周围的建筑就那么不屑的放在了自己的脚下,通体的理石轮廓,欧式贵族风格。
门前台阶两侧是假山和喷泉,就像隐藏在山间的一小处景色。
走进大厅,便有服务员过来招待,说了一大串听不懂的日语。
看来我又遇到了相同的麻烦,我只好用不太标准的英语问她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巧西的人。
她们说有,但是她这周去休假了,要下周回来。
我很后悔来之前没有多学点日语或者把英语练到可以轻松交流的地步,只好尴尬地用单词拼接出一个个句子,来完成订房的流程。
在一位服务员的带领下我来到我的房间,23层13号房间。
房间比鲨鱼酒店的要大些,装修业比那个要好些,我很感激阿色来之前给了我那么钱,否则我应该不舍得在这奢侈。
可真正令我惊讶的是墙上的那幅画,一半玫瑰一半树枝,竟然和昨天在鲨鱼酒店见到的是一样的。
我这时更加相信这两家酒店是属于同一个公司的了,想必这是同一个人的要求,不知道其他房间是不是也挂有这幅,只是我依然不明白这幅画的含义是什么。
我显然是不应该去好奇这个问题的,因为我的任务是来找到雨莫,而此时最应该解决的是语言问题。
她们说巧西要一周以后回来,况且我不知道见到她后会是什么情况,所以我打开行李箱拿出来一个纸条,这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
这是我来之前小北给我的。
我把我想去日本找雨莫的想法跟小北说了后,小北表示诧异,也许她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做。
可最后她还是帮助了我办了签证,然后说让我在这遇到困难找一个叫灵子的女孩,她也是中国人,和雨莫是好朋友,并把她的电话写给我。
我一直想感谢小北,并不仅仅是这次,在之前的时间里她帮了我很多的事情。
当然,都是关于我和雨莫发生了矛盾之后。
我总觉得小北的眼神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至少我看他时是这样,她和雨莫都来自四川的山村里,高中毕业后因为家里贫困没有继续念大学,于是就到了江州打工,我上大一的时候,她们在那家咖啡店已经做了三年了。
我拿着这张电话号码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打公用电话的地方,电话好久才接通。
“喂,你好,请问是灵子小姐吗?”我很客气的问。
“是,你是哪位?”
“我……我叫叶藤,”我突然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请问你认识雨莫吗?我是她的朋友,我来日本找她,你知道她在哪吗?”我迫不及待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叶藤先生?”
“是的。”
“可是我现在也没法联系到她,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的同事说她被送去了精神疗养院,我去过那里,医生说早已不在那了。”
我又把我在这遇到的语言上的麻烦告诉了她,问她可否帮我,她说可以,但今天有事情脱不开身,问我人在哪里明天来找我。
我把我的住处和房间号告诉了她,随后道谢,挂上电话,长舒一口气。
站在街上,看着过往的人群,我感觉就像在茫茫的大海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或许这也只有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才可以体会的到。
而剩下的时间,我只有等待着灵子的出现。
回酒店后便一直没有出去,尤其是晚上,我担心自己走到某个地方转身后就再也找不到是从哪里方向走过来的。
在这之前的无数次事实证明,我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我的世界里似乎只分得清前后左右。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站在高处看一个城市的夜景,高处的阳台总是会有凉凉的风吹过,远处的霓虹灯在不停的闪烁,在夜色的笼罩下只勾勒出这座城市的轮廓。
阿色总是说,这个时间,才是一个城市最疯狂的时候。
在阳台站了一会,觉得有点累,便躺床上休息了,眼睛不自觉的落到了那幅半裸女子的画上。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那位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像画里的那样,半裸着上身,我看到了她柔嫩的臂膀,只是手里没有玫瑰也没有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