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她依旧心有不甘的盯着面前女子,这恐怕是自己能够了解师父如今处境的唯一方法了。
圣手夫人点头,看到叶疏篱脸上的不舍之色后却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沉默片刻,她轻声开口。
“皇后娘娘如果有什么想问的事情还是直接问吧,只要草民知晓的话定然会向您解答。”
圣手夫人并非愚蠢,如今自己唯一能够逃离皇宫的办法便只有叶疏篱这一种了,一旦对方起了别的心思,恐怕自己能否走出京城都是一个问题。
愣愣点头,有了对方这一句许诺一时之间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半天之后,这才试探性的上前走了一步。
“你与那人可否还有联系?”
说话之时,叶疏篱未能注意到自己的手甚至还在隐隐发抖。
“并未,当初我不过是欠了他一个人情而已。”
双眸低垂,圣手夫人的记忆穿梭在许久之前,弄了半天之后她实在没了再继续回答叶疏篱问题的想法,匆匆对付了两句之后便起身行了一礼。
“虽然不知道娘娘与那人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毕竟已经许下承诺太多的事情也不方便透露,
还是就此作罢吧。”
直到此时,叶疏篱的思绪却依旧没有转的回来,愣愣点头之后便对着屋外的冬雪招了招手。
”去将圣手夫人好生送出宫吧。”
一见叶疏篱这般模样冬雪急忙上前将对方扶住,而叶疏篱却淡淡的摆了摆手。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然而此时对方的话,叶疏篱却根本听不进去,愣愣的摆了摆手之后便不再回答。
可惜没有对方的下一步解释冬雪实在不敢有所作为,沉默半天之后,便听到叶疏篱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去吧,不管有什么事情待到之后我向秦烨解释便是了。”
……
屋内再次没了声响,叶疏篱木讷的走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埋在一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知为何,纵使自己如今再次得到师父消息心中还是有着些许侥幸,若当真对方是有苦衷的呢。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刚一抬头便看到了一直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秦烨。
“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将圣手夫人送出宫去了?”
无视掉叶疏篱的话,秦烨贴心的替对方披上了一层外袍,而叶疏篱却带着些许愧疚的低下
了头。
“自从入宫以来,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就算当初诊脉之后也没有传播出去,我……”
秦烨又怎会不知叶疏篱的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他只是贴心的替叶疏篱将鬓边碎发收拢到一处。
洛元启如今对于当初残害叶疏篱依旧有着重大的嫌疑,只是两人默契的都未曾提及罢了。
然而仅仅是因为今日有了这般猜测,叶疏篱变成了这副模样,若是日后确认此事乃对方所为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心怀忧虑的点了点头秦烨开口解释道。
“这件事情篱儿无须担忧,圣手夫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她的全部底细,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你只管安心便是。”
秦烨略带沙哑的声音,彻底平复了叶疏篱剩下的所有忧虑,默默点头之后这才回想起来秦烨今日突然离开,询问一番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不愿。
“不过是两国进行一场交易而已,又何必这么当真,还提出了前去别院游玩?当真是痴人说梦。”
愤愤伸手捶了把床板叶疏篱又吃痛匆匆收回,一旁秦烨看着这样一幕,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兰楼国
如今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平和,乱世必然夺权,更何况当初皇家留下的血脉也并非齐宛如一个,如今想让他这样一个女子登上皇帝宝座更是难上加难,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也正在这里!”
有了秦烨解释,叶疏篱眼中却依旧带有不解的迷茫,沉默片刻后这才突然顿悟。
“所以昨日你与平秋长老两人的交易便是这个?可如果当真让齐宛如得到权利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一个毫不在意的人罢了。”
默默摇头,秦烨拿出一份奏章送到了叶疏篱面前,“这是前日探子刚刚送来的情报,兰楼国有一位王爷当年恰好躲过了屠城的危险,如今正是齐宛如等人最大的对家!”
“可是这位王爷生性暴虐,手段极其残忍,若当真让这样的人登上帝王宝座,对于我们来言无疑是没有好处的,让他们在京城多呆些时日,一方面是为了了解到真正的状况,另一方面则是要趁机替他们造势。”
收下对方手中信件,叶疏篱点头应下,而秦烨却因为前朝事宜未曾处理结束不得不再次回到政事堂中。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秦烨轻声将玄一唤来。
“今日皇后
亲自派人将圣手扶人送出宫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玄一点头,而秦烨眼中却依旧带着一股未知的担忧,“如果当初那些事情果真是洛先生所作所为的话篱儿会怎么办呢?今日不过是有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