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再想到杨磊可能的种种操作,谭贵青深吸一口气道:“杨总,再等等,等我两天,这几天常宝贤盯得很紧,过几天我再过去。”
杨磊则心里冷笑。
拖。
继续拖。
看谁能拖得过谁。
看你谭贵青能拖多久。
杨磊在谭贵青这边吃过一次小亏,当然不会继续上当。
何况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不管谭贵青怎么操作,都逃不过他的五指山。
谭贵青,他吃定了。
但他还是按照计划用稍微急促的声音催促道:“谭总,这不好吧,不能一直拖下去,你好歹给我个准信。”
谭贵青连忙解释:“磊哥,这个真没办法,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准确时间点,我只能说尽快,不过放心,最慢不会超过半个月。”
“还得半个月?”
“磊哥,我也没办法啊,摊上常宝贤这么个老流氓,我总不能今天就跳槽吧?”
“你认真考虑考虑,我可以适当地在股份这块做一定的让步,”杨磊说到这里才放狠话,“我只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要是还没消息,我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
说完,杨磊一如既往不给谭贵青说话的机会,直接挂电话。
挂了电话,他吐了一口气。
能不能一雪前耻,就看这一波了。
然后,钻进别墅里切石头玩去了,一切就是一个小长假。
没办法,五一假期人太多了,连四合院的胡同里都挤满了游客,那个嘈杂劲儿就别提了,反而是被他当游泳馆和切石头作坊的别墅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毕竟游客进不了别墅小区,只要不出门,想要多安静就有多安静。
一个小长假里,他切光了手里所有的翡翠原石,都是剥皮开窗的老办法,一块块明料就那么摆在空地上,要多夺目就有多夺目,都不用抛光,也不用打灯,在自然光下就能感受到那种惊艳的美感。
这些翡翠几乎全是顶级料,如果按公斤计算,每一公斤的价格都在七位数以上。
而总重……
杨磊估摸着能有三四百公斤的样子,刨除残余外壳、杂质、废料之后的净重。
当然,翡翠料子的取舍没有什么标准化的数据和公式,会因为要制作的成品而产生不同的损耗,做手镯、挂件、戒面是利润最大化的取件方式,做摆件的损耗则会相应提升,如果做的是天工奖级别的摆件,雕刻过程中的损耗会更高。
所以净重只能估算,在交易的时候,买家会根据自己的需求来算钱。
但就算如此,这么一大堆顶级料子的总价值也相当惊人,保守估计三四个亿,是他从瑞市带回来的极品货色,被他当压舱石用的。
这不,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得拿一部分出来换钱。
钱不够用了,没辙。
他挑来挑去,挑了六十多公斤最“差”的料子,拍照后发给赵爱清,“老赵,我这有点好东西要出手,有兴趣不?”
赵爱清第一时间回电话,“老弟,料子在哪儿呢?”
“首都,随时可以验货提货。”
“有多重?”
“估摸着有一百来斤吧,是我手里最最顶级的存货,要不是急着用钱我可没打算这个时候出手。”
“地址,我马上到。”
挂上电话,杨磊把那些料子全搬到地上的客厅里。
不到二十分钟,赵爱清驱车赶到,“老弟,这别墅啥时候买的?”
“有些日子了。”
“这别墅真不错,多少钱?”
“忘了……”
赵爱清哈哈大笑,“果然有股神本色,这么点小钱确实不值得放在心上。”
杨磊是真忘了。
毕竟他名下的房子不少,而且买来就是当作坊用的,泳池只是个意外的惊喜,确实没怎么上心。
闲聊几句,扯开翡翠上盖着的塑料布,“老赵,都在这里了,瞅瞅咋样,满意的话随时可以拿走。”
赵爱清满脸欢喜地蹲下去左看看右看看,那叫一个爱不释手,“老弟,这料子真漂亮啊,全是极品货色,比你在瑞市拍卖的那些是一点都不差。”
“最好的当然要留给自己,”杨磊指了指其中一块黄绿白三色的大料,“这块总重超过三十斤,最差的地方是细糯,最好的地方到了玻璃,棉少,无裂,如果找个靠谱的玉雕师,做成摆件那绝对是天工奖金奖级别的存在,你猜猜值多少钱?”
“怕不是要过五千万呦。”
“差不多,不过看在老赵你的面子上,四千五你拿走,别人来了低于五千万想都别想,”杨磊说到这里耸耸肩,“其实我想送拍来着,或者自己找个玉雕师做成成品再拿出来卖,可惜时间有点紧。”
赵爱清好奇地问:“老弟又做了什么大项目?”
“刚开了两家科技公司,烧钱太狠。”
“具体哪个方向?”
“互联网。”
“互联网可是个热门项目啊,不过听说盈利不行,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在亏钱,只有某度、某易那种巨头才赚钱,你咋想到做这个的?”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