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杨磊和杨景恬在省城希尔顿住下。
大套间,相当豪华。
吃过之后像一对小情侣一样在周围逛了逛,看了看夜景,然后回酒店泡澡去。
鸳鸯澡。
还弄了一大堆玫瑰花瓣,别提多有情调。
这也是两个人第二次坦诚相见。
依然没有突破最后一关。
但除此之外该做的也都做了。
晚上自然睡一张床,相拥在一起交颈而眠。
第二天五点钟起床,穿戴整齐后直奔南宫古玩市场。
南宫古玩市场是十年前成立的,是华北地区规模仅次于首都潘家园的第二大古玩市场,因为正逢周日又临近过年,市场里格外的热闹。
重生前,杨磊到是听说过南宫古玩市场的大名,但等他入行的时候,这家古玩市场正好被拆迁分流。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光顾这里。
别说,规模是大,热闹也是真热闹。
杨磊挽着杨景恬游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不时停下来瞅两眼。
看到不少老物件,甚至有小精品。
但他都没出手。
因为这次出来就是玩,顺带着过来瞅瞅,踅摸三两件大精品就行,再多拿不下。
在潞州府的时候,市场规模小,好东西有限,看到就得下手,不下手就没了。
可这里不一样,好东西太多,只能有选择的出手。
逛到七点半。
杨磊花四百二十块钱拿下三件大精品。
一只乾隆时期的粉彩梅瓶。
一枚五代时期的铜佛像印章。
一块汉代的龟形陶砚。
综合评级最高的是铜佛印章,评级高达b级,但市场估值只有十万左右。
市场估值最高的是粉彩梅瓶,30-35w。
那块汉代的砚台评级和估价都不高,但杨磊觉得这玩意儿品相挺不错,还是文房用品,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买家,是可以卖出高价的。
而且汉代的陶砚本身也相当少见,年份也足够久远,哪怕不卖,留着自己收藏也挺好。
杨景恬不懂古玩,纯粹就是看热闹,跟着杨磊离开人群后松了一口,“这就回去?”
“不,来都来了,先赚一笔再说。”
“这就要卖?”杨景恬瞬间来了兴致,“这三样能卖多少钱?”
“至少五十万吧。”
“去哪儿卖?”
“我瞅瞅,”杨磊领着杨景恬进入精品楼。
所谓的而精品楼,其实就是古玩店聚集的楼层,和其他古玩市场的布局不一样,南宫古玩那市场的古玩店不是临街店面,而是在市场旁边弄了一栋楼给大玩家们开店用。
进去之后,一层一层的挨着找。
直到看到一家名为“聚贤斋”的古玩店。
推门进去直接问:“掌柜的,收老物件吗?”
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抬头看了杨磊杨景恬一眼,又瞅了瞅俩人手中的物件,起身,“收,坐,都出?”
杨磊点头,把三样老物件都放在茶几上。
“想卖多少钱?”
“你开价吧。”
“东西不错,都是老物件,但品相一般,卖不上价,也就这瓶子还行,勉强能过万,剩下的两件都是千儿八百的货。”
黑。
真黑。
要不是杨磊有金手指,还真就信了这番鬼话。
千儿八百的货?
想啥呢。
这是明着欺负他和杨景恬年轻,把他俩当什么都不懂的棒槌。
不过杨磊也不生气,因为所有古玩店包括拍卖行都是这么干的,能黑一笔算一笔,黑不到再慢慢的讨价还价,全天下做古董生意的都一个样儿,包括老外,不,老外甚至更黑更狠。
所以他直接摇头,“掌柜的,别觉得我年轻好欺负,我不是外行,直接给行价吧。”
“哦?”掌柜的又认真打量杨磊两人几眼,“小兄俤,那你开个价吧,能收我就收,不能收我也不浪费你们的时间,如何?”
呵。
想诈唬人?
杨磊当然不会被诈到,坦然点头,“这个乾隆的矾红釉粉彩梅瓶至少30w,少一分钱也不卖,这个铜佛像印章是五代的东西,收藏价值极高,也不能低于二十万,这个砚台是汉代的东西,市场价是不高,但非常稀有,所以我就不开价了,你自己开价,能成交就成交,不能成交,我就留着自己玩,不勉强。”
掌柜的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本来是欺负杨磊年轻不太懂,没想到杨磊不但懂,而且对市场行情的把握都这么准。
这开价,正好卡在大部分古玩店的心理价位的边边,这个价格收下,绝对有得赚,只是赚的要稍微少一点点而已,反正就是吊在嗓子眼上,咽下去吧有点噎,吐掉吧又舍不得。
这报价可太难受了。
掌柜的纠结了一会儿,又拿起手电放大镜认真研究了好一会儿,“这东西哪儿来的?”
“门口刚收上来的。”
“……”
掌柜的更难受了。
好家伙。
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