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赤狐娘娘则借机躲闪开来,并未受伤。
看到赤狐娘娘竟毫不犹豫地用凡人来做挡箭牌,白雨泽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口中冷哼一声,身随剑走,在漫天细雨中,白雨泽好似也化作了一道雨线,白袍衣袂飘飞,惊鸿照影,瞬息便杀到了赤狐娘娘面前。
可迎接白雨泽的,却是一道道赤红色的长袖。
只见一道又一道柔中带刚的长袖,在白雨泽的面前层层叠叠地绽放开来,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
白雨泽见状心中不屑,刚想装逼的喊上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可他却没想到,那红袖刚一接触到自己这含怒一剑,便直接一道接着一道地碎裂了开来,散做了漫天的红绸。
“靠!出手太重了,还没来得及装逼,这红袖就破完了!”
白雨泽暗叫失策,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一定注意。
不过他也没想到,凶名远播的赤狐娘娘,结果竟这般扛不住打,他还没用力,这层层长袖就全碎了!
“呲!!”
破开红袖之后,白雨泽手中剑影翻飞,继续直捣黄龙。
“白雨泽,我不过只是未事先通禀就来了你所辖的山泽,你就这般狠心,要对我斩尽杀绝?!”
袖袍瞬间被破,赤狐娘娘顿时大惊,一面出声质问,一面抽身欲走。
“你该不该死,心中没数吗?”
白雨泽手上剑势不停,冷声笑道。
白雨泽手中长剑舞动间,宛若与空中的细雨交融在了一起,完全不分彼此,每一缕雨水中,都蕴含着凛冽至极的剑气!
赤狐娘娘见状根本不敢犹豫,脚下刮起一股阴风,便狼狈地逃窜而去。
“哪里逃?!”
只见白雨泽朗啸一声,先前飞旋上天的纸伞面,竟凭空投下一片光幕,将周围死死封锁住,让赤狐娘娘无处可逃。
“我刚刚之所以没有一见面就对你动手,便是为了暗中在此地布下阵图,免得让你给逃了。”
白雨泽看着被光幕给撞了回来的赤狐娘娘,轻笑一声道:“我在等施法前摇,你呢?你在等什么?等死?!”
“白雨泽!我错了,我不该来你的山泽之内挑衅你,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保证立马离开玉灵山的范围,永不踏足此地!”
赤狐娘娘在眼见白雨泽越追越近,彻底慌了神,终于开始服软求饶。
她本来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虽然早就听说过白雨泽的威名,但却认为哪怕不是对手,至少能自保无虞。
可如今才不过几个照面,她最擅长的迷心术和红袖杀舞便直接被对方给破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她的遁逃之法,也被白雨泽给破解掉了,这顿时吓破了赤狐娘娘的胆!
“现在知道怕了?”
白雨泽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掌中剑芒吞吐,重重雨幕洒下,直取赤狐娘娘周身要害。
“两百年前,你初次化形,便在荒山之中伪装成受伤女子,一连将十三位采药人和猎人的阳气吸食干净!”
“五十年后,你炼化精气,道行更甚,凶性亦然更甚,竟不再满足普通人的精气,而去迷惑了一个修为粗浅的道童,借他之手毒倒一整个道观中的修行之人,将他们的精血汇聚成血池,来供你吞吸!”
“又过百年,蛰伏许久的你再度出世,仗着妖力雄浑,便妄图去击杀你所在山泽的山神,抢夺百姓香火来祭祀你这野狐禅!”
“偷袭山神之后,你虽然成功,但自己也身受重伤,转而投在翠微山木鬼妖王麾下避祸,这才刚消停了五十年,没想到这次出山,竟然敢冒犯到我的头上来!我岂能饶你?!”
白雨泽口中每说出一桩赤狐娘娘的罪行,手上宝剑便斩出一道匹练般的剑芒。
赤狐娘娘惊惧之下,只得祭出一件散发着森森鬼气的藤甲来护体,可仍旧只是疲于招架。
在连续接下白雨泽三剑之后,那藤甲终于再也抵挡不住,哗然爆碎开来!
而在藤甲碎裂之后,赤狐娘娘也是瞬间就被一道凛冽的剑气直接洞穿了丹田小腹,瞬间一身法力再也施展不出分毫!
“白雨泽大人!饶命,饶命啊!”
赤狐娘娘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对着白雨泽磕头求饶,哪还有半点先前的嚣张之色?
“白雨泽大人,请听我一言!”
就在白雨泽飘身落在赤狐娘娘面前,准备彻底了结她时,跪在地上的赤狐娘娘却急声开口道。
“您之前说的那些罪行,我都认!我赤狐过往的确血债累累、罪孽深重。”
赤狐娘娘泣声道:“可在遇到相公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只想嫁给相公,过普通人的日子,再也不会祸乱人间了!”
说完,赤狐娘娘生怕白雨泽不信,急忙接口道:“我和相公在一起这么久,不仅没有吸收他一丝一毫的阳气,反而还在欢好时渡气滋补他,我是真心爱他,真心向善,想和他相伴一生的!”
“嗯,这你倒是没撒谎。”
白雨泽微微颔首,开口道:“你那相公精元饱满、神采奕奕,天底下被狐妖纠缠的男人,莫不尽皆元气大伤,可他却反倒是越活越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