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这天，陶语墨在家里吃完年夜饭，临近零点才跟顾景翊去了电竞馆。
室内依旧是一片赛博朋克风格的装潢，她特意穿得应景一些，套了件小皮衣，外加一顶黑色的兔耳朵毛线帽子。
又酷又萌。
“妞儿。”
角落处冒出来一个女人，朝她挥了挥手。
陶语墨上前打招呼：“娜娜，好久不见。”
卜娜娜拉着她坐下，环顾四周，“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陶语墨吃着桌上的小零食，“记得呀，咱俩还单挑呢，我那会儿水平一般般，你居然拿省标火舞虐我。”
那时候的卜娜娜，真的讨人厌。
卜娜娜尴尬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事儿，以前那些不开心的都忘掉吧。”
陶语墨点点头，朝卜娜娜笑笑，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洛森和若梦第一次来这里，由风白领着四处转了转，顾景翊则去拿了一瓶果汁，往陶语墨这边靠近。
卜娜娜一看见某人可怕的眼神，默默挪远了些，和陶语墨隔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顾老狼可记仇了，要不是桃桃护着，估计她要被顾老狼拉去单挑，疯狂虐菜那种。
好在陶语墨拿走了果汁，把顾景翊赶到风白那边去，又跟卜娜娜聊起来：“对了，你除夕夜怎么也来这儿？”
“无聊呗。”卜娜娜躺进电竞椅，懒洋洋道，“家里人都不齐，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全出去应酬了，最多给我点钱自个儿玩。”
陶语墨莫名觉得卜娜娜好惨，一个人过年，哪里有意思？
想到这，她猛然掏出手机，登上游戏，“谁说你是自己玩了？我和你玩呀！”
卜娜娜也跟着上了游戏。
还没开始玩，风白远远喊了声：“桃桃，来五排吗？”
陶语墨扭过头回应：“你们排吧，我和娜娜玩一会儿。”
这话一出，卜娜娜忽然感觉后背一凉。
她转过身，果然对上了顾景翊吃人的视线，求生欲一下子拉满，“要不你还是跟他们一块儿吧，不然我觉得顾老狼会削了我……”
“没事，我罩着你！”陶语墨大大咧咧拍拍卜娜娜的肩，颇有几分大姐大的气质。
两个人都拿了小号去钻石局炸鱼，陶语墨选个大乔，卜娜娜选个钟馗，开始整活了。
只要稍微配合得默契一点，把对面的人钩到自家泉水里，就能让泉水一下打死。
对面的钻石玩家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连续踩了几次坑后，一看见大乔和钟馗，就跑得嘎嘎快。
尤其小乔，大招加闪现，跑得跟火箭一样。
卜娜娜一边玩，一边吐槽道：“啧啧啧，这个闪现越塔加一技能的操作，还有走上脸来输出的小乔，简直和某个人一模一样！”
陶语墨：“谁？”
卜娜娜：“董菲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陶语墨疑惑地歪歪脑袋。
她只和董菲儿撞车过一次，不了解董菲儿的操作。
但卜娜娜特意去董菲儿的直播间观察过，她说操作像，也有几分道理。
“我去直播间看看是不是她。”卜娜娜在泉水挂机，然后切到了直播间。
陶语墨凑过去看，游戏画面里确实有她和卜娜娜的ID。
只是这个露脸的主播……是谁？
“这是董菲儿？”陶语墨不解道。
卜娜娜十分认真道：“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就是她。”
陶语墨再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之前的卜娜娜是从方脸整成了鹅蛋脸，五官还算自然。
可是这位叫“梅花妹妹”的女人，眼珠子大得吓人，下巴很尖，打扮走的是甜妹风格，和网红长相十分不搭。
这和董菲儿是同一个人吗？
陶语墨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被直播界封杀了吗，怎么还敢出来？”
“嗐，我那煞笔表哥又把她签回去了，她还换了头，开变声器，ID什么的全换了。要不是我看到董菲儿的身份证，我肯定认不出来是她。”
卜娜娜捏紧拳头，真想给段泽文和董菲儿都来一拳，“这女人，居然还模仿你，ID是学你的，衣服你也穿过同款，明摆着蹭你热度了。”
不过，弹幕的观众也有眼睛，一下子就看出董菲儿是学桃桃的，全在骂。
董菲儿不甚在意，毕竟黑红也是红，白嫖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陶语墨肯定是不爽的，于是朝卜娜娜挑挑眉，打着鬼主意：“既然这个小乔是她，不如我们……”
卜娜娜秒懂她的意思，坏笑道：“嗯哼，我觉得可以。”
两个人先是努力推塔，让对面只剩下一个水晶，然后大摇大摆走到敌方泉水前面。
小桃桃——已黑化！
英雄复活的位置是固定的，看战绩面板的顺序，就能知道小乔复活在哪儿。
算好时间，大乔往钟馗脚下放回城圈，钟馗则卡在小乔复活的前一瞬间甩出钩子，直接把小乔拉到自家水晶。
即使董菲儿学聪明了，买了金身保命，却总是来不及按，一复活就被钩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