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我师父是阿景的粉丝，玩的英雄一样没什么，生日肯定也知道……”
陶语墨说着，自己都不确定了。
她正想亲自问一问顾景翊，刚拿起手机，顾景翊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还没开口，她就听到一个严重的消息：“什么？北雁出事了？”
程芝比她还紧张，对着手机喊道：“出什么事了？”
顾景翊在电话里简略地说是车祸。
“我马上赶过去！”
陶语墨挂掉电话，急急忙忙和程芝一块儿去了医院。
进去病房，北雁正躺在床上，一条腿被高高吊起，左手也包裹着纱布。
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伤也不轻。
“这是怎么了？”陶语墨问道。
顾景翊倒了杯水给北雁，无奈道：“这小子见义勇为，救了个差点被车撞的小姑娘，结果把自己的腿给摔骨折了。”
见陶语墨的视线落在那只缠着纱布的手，顾景翊补充说：“左手的无名指和尾指也骨折了。”
陶语墨光是听着，就觉得很痛，“这要休养多久呀？”
顾景翊皱了皱眉，“医生说要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的话，春季赛已经开始了……
北雁看出来她的担忧，自责道：“桃桃，如果我上不了春季赛，队里也没有边路替补了……”
陶语墨自然知道这些，还是安慰他说：“别担心，你好好养伤，替补的事我回去想想办法。”
北雁：“麻烦你了。”
“不麻烦，身体重要。”陶语墨笑了笑，又问道，“对了，南柯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时，北雁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程芝，心上一喜：“我打算约一个朋友见面，就多留了几天。”
他看到程芝迟迟没有进来，可能是碍于病房里太多人，于是对大家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可以的。”
顾景翊的担心从来没有减少过，第一个不同意北雁自己待在这儿，“不行，我留下来照顾你。”
北雁摇摇头，“真不用，你不是已经告诉我哥了吗？他现在赶过来，不会没人照顾我的。”
看他精气神那么好，南柯也在临市，赶过来不用花多少时间，顾景翊还是答应了。
“行吧，你自己注意点。”顾景翊走过去拉着陶语墨，“我们先去找风白商量替补的事。”
“嗯。”
陶语墨出了病房，这才想起程芝也跟了过来，“橙子，我们送你回家吧。”
程芝连忙收回往里面看的视线，支支吾吾道：“不用，我……我有个朋友也住在这间医院，我顺便去看看他。”
陶语墨：“好吧，拜拜。”
“拜拜……”
等陶语墨和顾景翊走远，程芝重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北雁听到了程芝的话，却没想到她还没走，惊喜之余，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你……”
“你什么你，我可没有像你一样倒霉的朋友。”
程芝猛然拉开床边的椅子，远远坐下，满脸怨念地盯着北雁。
北雁听懂了什么，嘴角止不住上扬，“所以你是刻意留下来陪我的？”
程芝“唰”一下站起来，气呼呼道：“谁说是陪你了！”
她就不应该留下来，直接走了算了！
北雁眼疾手快，拉住了程芝的手腕，“橙子，别走。”
手腕上传来微凉的温度，程芝愣了愣，堪堪地抽回自己的手，傲娇道：“看在你现在没人照顾，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勉强留下来的，知道没？”
北雁疯狂点头，“知道了。”
程芝看他还蛮听话的，重新坐了下来，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你怎么又不说话？”程芝忍不住先开口，“拉我打游戏不说话，微信也一句话不说，真不知道你想干嘛……”
北雁很诚实地说：“我不会说好听的话，怕你嫌我烦，或者生气。”
程芝嘀咕道：“我信你个大头鬼……”
不想跟她说话就直说，扯别的借口干什么？
程芝白了北雁一眼，手上却剥了一个大橙子给他。
北雁张开嘴，等着投喂，程芝却直接把橙子放到他没受伤的右手上。
北雁有些尴尬，默默啃着橙子。
程芝是个耐不住安静的人，病房里沉默了半晌，她又忍不住问北雁：“你真觉得我们两个以前是在网恋？”
刚说出来，她就恨不得给自己的嘴来一巴掌。
提这些前尘往事干什么，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不算吗？”北雁不懂矜持或者委婉，有什么心里话都是直接说，“我们天天一边打游戏，一边聊天，你还说喜欢我这样的男生……”
“闭嘴！”
程芝听不下去，捂住了北雁的嘴。
然后她说：“我实话跟你讲，遇到打游戏厉害、声音好听、素质又不错的男生，我都是撩完就跑，没有付出真感情的，你别被我骗了。”
北雁的目光一刻都不离开她，“是吗……那我真被你骗到了。”
程芝眉头一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