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紫妙竹身手不错,落地前一个侧翻,不然小屁股肯定要摔疼。
紫妙竹站在祝明朗高大骏马旁,嘟着个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师兄了。
祝明朗也下了马,交给了一名遥山剑宗的小弟子。
“遥山这边,谁负责这次出征啊?”祝明朗问道。
“是我。”一个脸色阴沉的道袍男子说道,他那双眼睛上下打量了祝明朗一番,透出了几分不用刻意掩饰的厌恶。
他冷酷的扫了一眼紫妙竹,毫不客气的数落道:“作为遥山剑宗首席弟子,大庭广众下与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哦哦哦,是你啊,叶阳公公。”祝明朗说道。
“你叫我什么!”叶阳怒道。
“师哥,师哥,算了……”紫妙竹看到气氛不对,急忙站在了两人之间。
遥山剑宗一干弟子们目光都望向了他们,有些比较年轻的弟子立刻打听了起来,想知道他们的叶阳剑首与祝明朗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何一见面火药味就这么浓?
“你们知道祝雪痕师尊吗?”
“当然当然,吾辈之楷模!”
“叶阳剑首当年也是我们遥山剑宗佼佼者,当初唯一能够与祝雪痕师尊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叶阳剑首。听闻,叶阳剑首对祝雪痕师尊心生爱慕,但多次被拒后叶阳懊恼之下,选择了自宫,一门心思只在剑道上。”有一些专注于八卦的剑师立刻压低了声音,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自宫???
剑首没有男人能力??
难怪脸色成天阴沉惨白,而且威武的气质中透着几分古怪的阴柔!
“可这和祝明朗祝师兄有什么关系?”一名剑师不解问道。
“咳咳,你们自己品,你们自己细品。”
“祝明朗师兄一直都是和祝雪痕师尊住在弃剑林的,他们是师徒,又是姑侄,叶阳剑首应该不至于因为求偶不成迁怒于祝明朗师兄……”
“哎呀,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他们关系很可能超越了师徒,超越了姑侄。!”
“这么劲爆吗!!”
“雪痕师尊和明朗师是亲姑侄吗?”一名女剑师急急忙忙问道。
“好像不是。”
“啊?好可惜呀。”女剑师叹了一口气。
“????”众剑师们目光纷纷落在了这名女剑师身上。
女剑师掩面而逃。
……
叶阳自宫之事,在遥山剑宗不算是什么绝密了。
事实上,叶阳年轻时确实做了这愚蠢之事,但顶多是自宫未遂。
如今脸色苍白,无非是当年伤了一些肾脏!
原本这么多年,已经再没有人提及此事了,哪知道祝明朗一句“叶阳公公”让他当年巨大的丑闻一下子暴露在了阳光底下。
他没有自宫!!
他还是男人!
“我不与你一个连剑都拿不起的废物计较,将来我站在剑道至高点时,你连一只牛虻都不如!”说着这句话时,叶阳一掌拍在了旁边一头拖车牛兽的身上。
牛兽身上,有一只藏在牛毛中的吸血牛虻,叶阳将他拍死后,手上有血渣,叶阳抽出了一张白帕,优雅的擦拭着手掌上那只牛虻的残骸。
“我肾比你好。”祝明朗笑着说道。
这句话,让擦拭血迹的叶阳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已经死掉的牛虻更是被他当成祝明朗,狠狠的再揉碎了一遍!
“剑道之巅,应有尽有。这次联合出征,有些人注定如喽啰,有些人注定辉煌耀眼。”叶阳不再与祝明朗做口舌之争,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仍旧厌恶的扫了一眼祝明朗。
没有人会喜欢被这样斜眼看他,祝明朗更不例外。
这叶阳,说白了就是一个蒲世明二代,但与蒲世明又有本质的不同。
叶阳心高气傲,甚至完全没有把当初剑道纵横同龄人的祝明朗放在眼里。
他天赋惊人,悟性卓越,并很早就被封为了遥山剑宗剑首,地位上不逊色于掌门。
他希望祝雪痕成为他修行路上的伴侣,在他看来这是很水到渠成的事情。
被祝雪痕冰冷拒绝后,叶阳气急攻心,打算斩断情欲,一心问剑。
蒲世明是一个阴险小人,不惜一切代价扫除自己的障碍。
叶阳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剑道君子,不齿于下三滥手段,但只要能够堂堂正正的踩祝明朗一脚,他比谁都踩得都狠!
以前,祝明朗还不大相信自己和祝雪痕有什么问题。
随着祝雪痕的这些爱慕者对自己的态度,祝明朗逐渐明白,祝雪痕对待别人和对待自己,是有天壤之别的。
简单来说,她看别人,都跟旁边的花草树木没有什么区别,看待自己,恩,是个人。
人性就是如此。
大家在仙子面前都是花草树木时,内心澄清宁静无比,可一旦仙子给哪一株草多浇了点水,多呵护了一些,其他花草树木就不乐意了!
终究是祝雪痕把别人太不当人了,才给自己惹来这么多无端的嫉妒与猜疑。
那么纯洁的姐弟姑侄师徒关系,就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