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于李莎,原本有望冲击神位的谭峻山!
谭峻山身上浓烈的酒气散逸开来,让纪凝霜眉头微皱,也让虞渊愣了一下,马上从他身上感觉出一种意志的消沉。
这位洒脱的自在境巅峰大修,不知道因何原因,变得如此的颓废。
“谭先生!”
虞渊摇了摇手,发现他的目光只是望着纪凝霜,眼睛渐渐聚焦,可神情愈发的黯然,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
“谭先生,你怎会在月夜族领地?此地如此偏僻,你在这里作甚?”虞渊奇道。
“疗伤。”谭峻山冷漠道。
“你身上没伤势啊。”
“心伤。”
谭峻山惨然一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伤口在里面!它被林道可一剑刺穿了,怎么也愈合不了。”
纪凝霜一脸费解。
虞渊本想说明明没伤势,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噤声了。
“我师姐李莎,想要为星月宗谋夺一席神位,她一声不吭地回归浩漭,希望能左右一下神位的更替,”
“林道可出了一剑,就一剑!我师姐便形神俱灭,死的是彻彻底底。”
“她死了,月夜族瞬间跌落为末流的族群,月宗也失去了一个宗主,而我失去了一个好师姐。”
“倒是你纪凝霜,因为那一剑成功地封神,还顺便断了君宸的希望。”
“哈哈!”
“你们剑宗的确霸道,林道可的剑确实天下第一!我知道的,我永远胜不过林道可,永远也没希望报仇!”
“虞渊,你扪心自问,我谭峻山可曾亏待过你?浩漭时,我明里暗里助你,天外时,我帮你和陈青凰谋夺格雷克的血色晶块。”
“我星月宗得到了什么?我师姐死了,星族宗主被囚禁在天外剑狱,柳莺下落不明。我谭峻山又能怎样?我斩获一席神位,也杀不了他林道可啊!更何况,我连那个挑战他,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啊!”
“除了消沉买醉,除了夜夜笙歌,我还能做什么?”
谭峻山一边笑一边仰头痛饮,鲜红如血的烈酒,如红色泉水灌入他的喉咙,呛的他眼泪鼻涕狂流。
他却没以灵力洗涤,也没以衣角擦拭,狼狈如星河中的乞丐流寇。
“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