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巫宗沉寂时,才有魔宫的元神,才有所谓的上宗至强形成。”
“……”
龙颉叹息,“我们准备不足,我族的龙神死亡,鬼巫宗和地魔至高陨灭,我们并没有新龙神取代。而神魂宗,趁势冒出了新锐,不断有强者攥紧气运,占有一席至高宝座。”
“魔宫,还有那些所谓上宗,就是别的人族大修,趁机谋得一席至高而造就!”
龙颉讲述那段群雄逐鹿的恢弘战争。
虞渊的本体真身,和阴神已能无缝对接,龙颉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传递给他的阴神。
于是,他突然就意识到,白骨,还有煌胤之类的,鬼巫宗和地魔始祖,在力抗龙族的过程中,并不是死于龙族之手。
而是,被自己直接轰杀。
以龙颉的说法看,似乎是当初的自己,嫌鬼巫宗和地魔出力不足,所以轰杀了他们,因此腾出了至高席位,让三大上宗和魔宫涌现出了至高。
是鬼巫宗和地魔的沉落,造就了魔宫,还有其它的上宗强者。
此战漫长,龙神陨灭,鬼巫宗和地魔至高死亡,夺取气运登顶者,大多是神魂宗的神王,还有魔宫,各方至高势力的巅峰者,也有妖神出现。
最大的转折点,似乎是神魂宗、鬼巫宗和地魔,某一刻突然有至高者涌现。
神魂宗,鬼巫宗和地魔,如果没元神和大魔神冒头,单凭古老妖族,恐怕依然不敢和龙族撕破脸。
龙颉,还有整个龙族世世代代,也没弄能明白,为何神魂宗、鬼巫宗和地魔,同一时间纷纷有至高者突然出现。
一地表,一地下世界,两个虞渊也为这个问题而困惑。
在他的感觉中,那个时代浩漭的气运虽不及现在,也颇为不凡,本就能诞生更多的至高来。
龙族全盛时期有五位龙神,那已是龙族的极限,他们并非不想涌现更多龙神。
而是,即使气运充沛,也没新的龙族强者,能达到突破十阶的层面。
龙族的数量,制衡了龙族。
那个时代,欠缺的似乎不全是天地气运,而是配得上气运,能成为至高的存在。
人族,地魔,那个时代的最强者,好像一开始都没找到突破终极的方法。
人族最强战力,处于自在境巅峰,地魔,魔神已经是终点。
仿佛突然在某一刻,代表人族的神魂宗、鬼巫宗,还有地魔,纷纷顿悟了一般,全部寻觅到了踏入至高的道径!
然后,本就不弱的气运,助神魂宗、鬼巫宗涌现元神,让地魔族有大魔神出现。
妖族有了这样的帮手,才义无反顾地站起来,和他们联手对抗龙族。
神鬼魔妖之争的过往,于此刻,在虞渊的脑海中突然清晰了,他仿佛明确地看到了,那段惨烈战役的经过。
“为什么?”
七彩湖旁,地魔始祖之一的煌胤,内心一番斟酌后,还是望向了白骨,“只因你没有醒来,只因你还是鬼神白骨,所以你就帮他?帮,那位的传承者?!幽瑀,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因何陨落?”
白骨神色淡漠,面对煌胤的质问,不为所动。
袁青玺的眼中,忽逸出满满的悲伤,低着头喟然一叹。
出于对主人的尊敬,他不敢去反驳白骨,不敢去质问……
可听到煌胤这话,想到曾经发生的事,他也感到悲哀。
虞渊,既然在现今时代执掌着斩龙台,就能算作那位的继承者,而且还的确修炼着“大阴魂术”……
白骨解开了,他以咒语契合画卷,对斩龙台形成的结界封禁,让他也很难接受。
“上面,我师兄钟赤尘,药神宗的当代宗主,会变成那个样子,可是两位的手笔?是你,还是你们一起下手的?”
虞渊没看白骨,也尽量不去勾起白骨的什么回忆,而是先看煌胤,再望袁青玺。
“是我如何,不是又如何?”
煌胤从白骨那儿,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正一肚子的愤懑没处发泄,见只是一道阴神的虞渊,藏在斩龙台内,都敢以如此态度质问自己了,他再也无法忍受。
“袁先生,看来幽瑀一时半会,怕是还不想回归。既然如此,我只希望他,能静观其变,能再多看看。”
“看看我们为地魔和鬼巫宗,做了多少事,将会造就出什么盛世来!”
煌胤的声音陡然拔高。
袁青玺苦着脸,知道煌胤要下手了,可他只能眼巴巴看一眼白骨,连劝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唯有祈祷,祈祷白骨要么主动醒来,要么就一直袖手旁观。
只要白骨别出手,别在此地帮虞渊,他什么都能接受。
“就像你看我处处不爽一样,我忍你这个地魔始祖,也忍了很久了!”
虞渊咧嘴狞笑,“我就在你的诞生地,在你经营的七彩湖,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地魔先祖,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哗!哗哗!
斩龙台的台面边沿,荡漾起霞光涟漪,扭曲时空的异能被调集出来,瞬间形成玄妙的通道和连接。
通道形成的霎那,他在斩龙台中的阴神,眉梢微皱。
他盯着七彩湖,湖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