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藩笑容玩味。
三个亲传弟子的死亡,并没有能真正影响他,他心情依然畅快,且满怀期待。
因为他在鬼符宗的授业恩师,也是如此这般对待他。
他的恩师,在临死之前,才告知他,在乾玄大陆的碧峰山脉,暗中潜藏着一个异虫。
此异虫,世间罕见,独一无二。
他恩师,是在药神宗上一任,那位疯魔炼药师的帮助下,搜寻三块大陆,诸多残忍恐怖毒虫,最终培育而出。
那异虫,是被那位疯魔炼药师授意,偷偷养在碧峰山脉。
异虫被独特的囚笼束缚,即便能悄悄成长,也很难在短时间挣脱。
金藩的恩师,修行之路断绝,依靠各类异虫、灵药续命,可还是因修行的毒功太过于恐怖,血肉脏腑皆被毒素渗透,加大限已到,无药可治。
生命的末端,只剩下金藩一位弟子,陪伴在身侧。
临死前,他才吐露心声,告知此秘密。
因为,金藩其余师兄弟,在漫长时间的争斗竞夺中,要么自己死亡,要么被金藩谋害。
只有金藩一个还活着。
他告知金藩,那异虫,是为药神宗那位疯魔炼药师安排准备。
可惜,那位在炼药中走火入魔,魂飞魄散。
囚禁异虫的,有那位布置的毒雾阵列,在得知那位死亡之后,金藩的师傅都不敢轻举妄动,怕被那位遗留的后手谋害,白白丢了性命。
一直过了三百年,金藩的师傅快要死了,觉得时间太久太久,以那异虫的能量和潜力,恐怕早就成长起来,自己解开了诸多束缚。
所以,他才将此事告知金藩,要金藩尝试着,看有没有可能得到那异虫的认主。
那异虫若是能认主,他这一脉,金藩这位亲传弟子在鬼符宗的身份地位,将能瞬间水涨船高。
甚至有望,在鬼符宗登顶,去期望一下宗主宝座。
金藩对他那师傅,一边满怀恨意,一边又充满着恐惧,知道他师傅一辈子都在铤而走险,也相信师傅的判断。
因此,对那异虫,他也是寄予厚望。
死几个亲传弟子而已,他压根不在乎,只要能够得到那异虫的认可,如师傅所说的那般,为自己打下将来问鼎鬼符宗宗主的基础,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眼前这些,区区乾玄大陆的年轻炼药师,正是那异虫的可口美食。
他也想看的仔细点,以魂魄认真感知,弄清楚那异虫的脾性,特点,是不是如师傅所说的那样。
然后方才能判断出,那异虫在三百多年后,究竟达到什么地步。
如果实在强大到,一点都没有把握的程度,自己也要提前做准备,另外再做谋划。
在金藩心中,眼前一众男女,都只是死人罢了。
“鬼符宗!”
“你是鬼符宗的人!”
乾玄大陆,那些各大帝国的年轻炼药师,在金藩自报身份后,都微微变色。
鬼符宗恶名昭彰,只要是修行者,都略知一二。
“前辈!”
白莘莘神色不悦,说道:“这里是我天药宗的领地,你们师徒几人,在此游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说那种吓人的话?你说的,很好吃,究竟是什么意思?”
金藩咧嘴嘿嘿一笑,懒洋洋地说:“没什么意思。”
在场的那些炼药师,望着诡异的金藩,心中也没底。
神威帝国的柳载河,默不作声地,已在悄悄后撤,以方向来看正是天药宗的宗门所在。
他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
“莫走。”
金藩哈哈大笑,才不理会柳载河的出身来头,张口就吐出一团气。
那团气,氤氲缭绕,鲜艳绚烂,忽然就飞向柳载河。
一张占地一亩的,巨大的鬼符,就从气团内铺展开来,霎那间,便抵达柳载河的头顶,生成了符隶禁制。
柳载河在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被一块块看不见的石头,层层的围住。
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缝隙,能够让他通行。
“石砌符!”
白莘莘脸色一冷,她能看到许多看不见的灵光,化成一块块石头,从头到脚,四面八方,将那柳载河围在中间。
这枚“石砌符”,对她或许没有太多限制力,可施加在柳载河身上,神威帝国的年轻炼药师,该是挣脱不了的。
“他是神威帝国,威灵王的后人!”白莘莘叫道。
“神威帝国,威灵王……”金藩愣了愣,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威灵王,确实是一号人物,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个祖宗。”
“收!”
他大手一抓,一团碧绿电光,从掌心蓬然而出。
施加在柳载河头顶的,那一张“石砌符”,忽然就重新凝炼汇聚,成为一团气,被他给一口,又吞了下去。
“既是威灵王的后人,我便网开一面,你小子可以走了。”
金藩挥挥手,很是不情愿地,对柳载河放行了。
神态孤傲的柳载河,只是拱拱手,算是打了一个招呼,没有丢只言片语,就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是个识相的小子。”虞渊心中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