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臂骨剑芒异动的,乃那池壁上,密密麻麻地剑痕。
虞渊看不出那些繁杂、密集剑痕的含义,可在剑芒灼热的那一霎,就瞬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剑痕,是由那柄剑刻画而出。
烙印在他臂骨的剑芒,乃是一道剑决,蕴含着那柄剑的魂念。
因为有此联系,剑芒才生出感应,会在耗尽力量之后,又稍稍灼热一点。
也仅仅只是一点。
“这些剑痕,看着有点意思。”
秦雲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望向那化魂池,池壁上密集的剑痕,微笑着说:“如果你有心修行剑道,我七神宗也有一位,达到阴神境的剑道宗师。我会让他倾囊相授,应该能够带你入门。”
虞渊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秦宗主,如此高看我?”
“当然。”秦雲很认真地点头,“银月帝国的底蕴,其实是不如我们赤阳帝国的,在国师周苍旻横空出世之后,我们赤阳帝国在各方面,都占据主动。你所在的暗月城,在银月帝国排名末端,你虞家应该也不受重视。”
“暂时脱离家族束缚,成为我们七神宗的一份子,以后的成就,绝对比在银月帝国好。”
“我真心觉得,以你的心智和修行天赋,稳超那李禹等所谓银月帝国五轮新月!七神宗,就缺少你这样的人。”
秦雲极其有诚意的,向虞渊发出邀请。
“秦宗主的好意我知道了。”虞渊笑了笑,说道:“入七神宗一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秦雲道了一声好。
旋即,便和虞渊一样,又凝神看向那些池壁剑痕。
不多时,虞渊便发现秦雲神色惊愕,甚至在眼瞳深处,浮现出恐惧。
“秦宗主?秦宗主?”
他轻声低呼,秦雲却充耳不闻,一点反应都没。
这让虞渊脸色渐渐凝重。
须臾后,他惊觉秦雲身上,泛出异常明显的魂力波动。
“噗!”
秦雲突吐出一口鲜血,一屁股坐地,筋疲力尽地样子,仿佛灵魂遭受了伤创。
“秦宗主?”虞渊再问。
秦雲缓过神来,脸色苍白地,朝着他苦涩一笑,“那池壁刻意的剑魂,太过于恐怖,我只多看了一阵子,灵魂仿佛沉陷于内。我好不容易挣脱,阴神都受了伤。最可怕的是,我恍恍惚惚的,都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虞渊愕然,“我也看了很久,一点反应都没啊。”
“那个,你的境界还很低微,灵识都没凝炼。”秦雲倒是坦诚,“待到你境界达到入微,晋入阴神,应该就会如我一般了。”
虞渊也不气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咻!”
抵达阴神境的李玉蟾,先人一步,也来到化魂池。
“这就是化魂池?”
只看了一眼,李玉蟾就皱眉,“那块丰碑呢,地魔白鬼呢?”
虞渊把之前,对秦雲所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李玉蟾听完后,悄然站到他身旁,道:“你已经无法沟通剑魂,动用禁制之力?”
“所谓的封天化魂阵都消失了,哪里还能有禁制之力,受我调动的?”虞渊苦笑道。
“那你,还敢和秦宗主闲话家常?”李玉蟾冷冷看了他一眼,“秦宗主如果愿意搏一把,兴许能悄无声息地灭你三魂。而你,可能连引发青阳箭血誓的念头,都来不及动用。”
秦雲苦笑,“李将军,你就别埋汰我了。”
“秦宗主,你在赤阳帝国的手段,在七神宗的地位,我是知晓一二的。”李玉蟾很谨慎,“我不觉得秦宗主,会愿意让性命相关的青阳箭,长时间留有别人的印记。”
“暂时,真没有动手打算。”秦雲举起手,说道:“而且,我也不打算冒险。因为一个不慎,我就可能万劫不复。”
李玉蟾盯着他不放,不敢掉以轻心,又随口问道:“蔺竹筠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什么?”虞渊装傻。
“我来时,中途遇到了她。”李玉蟾皱着眉头,“她神神道道的,都没有理睬我,孤身一人,往帝国方向而去。她难道不知道,那条路,会遭遇什么?樊离怎么死的,她忘了不成?我喊了她,劝阻了她,她根本不听。”
“随她去吧。”虞渊耸耸肩。
“在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李玉蟾再问。
“那丫头,想谋害未婚夫,可惜道行不够,反遭受心魔入侵。”秦雲说出真相。
“她想杀你?”李玉蟾脸一冷,“她真是昏了头了,你这一路上,呵护众人诸多,她明明看在眼里,竟然生出了杀心!”
“这丫头,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一桩婚事,给她搅的一团糟!”
很明显,李玉蟾在虞渊和蔺竹筠之间,更偏袒虞渊,也站在虞渊一边。
“李姐姐,我之前要是有开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见谅。”虞渊赶紧作揖,“那啥,我已经失去对禁制的控制,你如果要下手教训我,我是绝对无力还手的。”
早前,因为赵雅芙看到她吞没魂灵,她曾要对赵雅芙下杀手。
虞渊几乎要引发禁制,以雷霆闪电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