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纲!”
“臣,遵旨!”
陈宁兴奋抱拳,然后赶紧带兵出宫,直奔左相府。
左相府内。
听到陈宁率队去抓朱肇辉,结果朱肇辉没抓,反倒是将自己的孙子胡三宝和同去的蓝开给抓了。
胡惟庸是气急败坏。
也是因此,眼见陈宁过来,胡惟庸是想也不想,便开始破口大骂打:“好你个陈宁,居然连本相的孙子都敢拿,你好大的胆子——你可别忘了你能当上这个御使,可全靠本相的举荐,没有本相,你屁都不是!”
“左相多年关照,陈宁没齿难忘!”
陈宁缓缓抱拳,然后才话锋陡转道:“不过本官此来,可不是来听左相教训的,而是奉旨办差——胡惟庸,听旨!”
“左相胡惟庸,为臣不恭!”
“不但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更且蓄意污蔑鲁王,抹黑皇家……”
听到这些罪名,胡惟庸是睚眦欲裂,破口大骂道:“陈宁啊陈宁,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本相多年待你亲如子侄,没想到你居然出卖老夫……”
“左相,不是下官不记得你的好!”
“实在是咱们这回,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啊!”
想到朱肇辉的种种,陈宁情不自禁的道:“所以左相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就像鲁王所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好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
胡惟庸咬牙切齿的道:“不过你若是以为只要本相死了,你就没事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毕竟你别忘了,蓄意污蔑鲁王一事你也知情,陛下问罪,你根本不可能脱得了关系!”
“那可未必!”
陈宁嘿嘿笑道:“明知道咱们一党,但陛下不派别人过来彻查此事,却偏偏派本官过来——其中用意,以左相之智,该不会猜不到吧?”
“鲁王虽颇有奇技,但终究孤家寡人!”
“外无朝臣相助,内无亲贵鼎力!”
“因你是因鲁王临阵倒戈,所以陛下将你留给了鲁王,作为其助力班底?”
瞬间明白了一切的胡惟庸惨笑不已,心说自己自诩也是聪明绝顶,要不然也不至于身为左相,却跟朱元璋唱了十几年的对台戏还屹立不倒。
只可惜最终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等跳船求生的好机会,自己没抓住却偏偏让一被自己当枪使的家伙抓住了。
“陈宁啊陈宁,看来老夫真是小瞧了你!”胡惟庸道。
“也不能说小瞧,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尔!”
陈宁呵呵一声,然后再不客气,直接命人将胡惟庸扒去衣冠,投入大牢。
与此同时,左相府后院之内。
看到有军卒前来,沈郎中满脸期骥的道:“是鲁王被抓回来了,让草民作证么?草民作证之后,左相是不是就可以放草民回家?”
“回家倒是可以回,不过不是左相!”
几名军卒嘿嘿一声,丢给沈郎中一截草绳道:“奉陈御使之命,现在就送郎中你回老家——识相的就自己动手,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看到眨眼间就被吊在了房梁上的沈郎中,刘苏氏等直吓的是叩头如捣蒜。
好在陈宁倒是没杀她们的意思。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他陈宁和胡惟庸等合蒙朱肇辉早已清楚。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瞒谁,而是尽可能的减少自己被此事牵连的影响。
而这点,只要杀掉沈郎中就够了。
至于刘苏氏,杀不杀都无关紧要。
更何况因为刘大牛是鲁王庄的人。
也是因此,让刘苏氏等亲眼观摩沈郎中被吊死之后,几名军卒才按照横林的要求警告一番,让其等不想死的话,回到句容之后无论对谁都把嘴巴闭紧。
本以为就是为自家男人讨个公道。
没想到冤枉了好人不说,还被人给利用……
看着那被蚂蚁一般被吊死的沈郎中,知道自己等能活着那都是老天开眼的刘苏氏等人自然不敢再说半个不字,不但拼命点头,心里更是暗暗发誓……
心说往后要再涉及王侯之类的事。
自家真是宁可家里人死的不明不白,也绝不再乱咋呼了……
毕竟咋呼或许还只是死一个。
否则的话,说不定全家都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