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肇辉忙着带领戈壮鲁青云给炮孔装药之类的时候。
被派去鲁王庄打听消息的家丁也打听完毕,飞跑回报道胡三宝蓝开。
表示徐辉祖等原本的确准备拿人,但朱肇辉表示筑坝蓄库工地尚有要务,要求宽限几个时辰……
朱肇辉要求宽限,徐辉祖就同意宽限。
这点让胡三宝蓝开非常恼火,心说果然还是藩王啊,要换成自己等。
在奉旨拿人的情况下,别说是几个时辰。
便是上个茅房撒泡尿,徐祖辉恐怕都不会搭理。
不过即便再如何不爽,现今事已成定局。
胡三宝蓝开便也只能略过此节,追问鲁王庄情况道:“虽说宽限了几个时辰,但知道朱肇辉被陛下钦旨缉拿,鲁王庄人应该是被吓得不轻吧?有没有哀鸿遍野,有没有如丧考妣?”
听到鲁王庄一众,别说是汤妃戈妃还在赏花游玩,便是普通家仆,都还在便干活边嬉笑……
原本憋足了劲想看鲁王庄笑话的蓝开是脸色铁青,气急败坏道:“陛下钦命拿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害怕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情赏花嬉笑,简直岂有此理——难道他们真朱肇辉现已继藩,就能将皇命都不房子啊眼里了么?”
眼见蓝开抓狂,胡三宝却是嗤笑一声道:“我看鲁王庄人不是不怕,而是因为徐都统轻易便同意宽限时辰,给了他们朱肇辉即便被缉拿回应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错觉!”
“陛下有多为他的那些龙子龙孙着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蓝开吐槽,表示朱肇辉即便被缉拿回应天,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这点压根不是什么错觉,而是事实。
所以自己才会着急。
“要咱们忙活白天,鲁王府之人却别说怕,便是连嚎都没人嚎两嗓子,那咱们这几天不白忙活了么?”
想到这种可能,蓝开是恼怒的直跺脚。
胡三宝却是嗤笑一声,表示朱元璋疼惜子孙,,不会真拿朱肇辉怎么样虽说是肯定的。
但有自己在,他朱肇辉要想当去应天游玩一趟就回来,却也没那么容易!
听懂这话,蓝开喜道:“如此说来,三宝兄该是有妙计?”
“妙计不敢当,但馊主意,我倒还真有一个!”
胡三宝嘿嘿一声道:“鲁王庄人一点都不害怕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奉命拿人的徐辉祖对鲁王太过客气了么?既然如此,咱们就过去监督监督——以我二人的身份,就不信他徐辉祖胆敢连个样子都不装!”
“说的有理!”
想到乱石凹工地不在王庄范围,不用再担心被朱肇辉随便找个借口就动手。
蓝开闻言是哈哈大笑,率先上马,直奔工地。
虽说因为换工,现今绝大多数役夫们修路的范围,都不在会被爆破所影响的范围之内。
因而按说并不用担心会被耽误干活。
不过将黑火药用于工程爆破,到底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
也是因此,现在上万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被划定的安全范围之外看等着看稀奇,一边议论纷纷。
有夸朱肇辉简直是智赛孔明技超鲁班,要不然绝对想不出如烧水泥筑坝,用黑火药爆破开山之类办法的。
也有一脸忧心,表示朱肇辉的这些想法虽好。
可除了轴承的确造出来了之后,剩下的那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成的。
有人便开始神神秘秘,表示之前许县和县衙之人闲聊,听说因为此次筑坝蓄库徭役,在朝堂上可引起了不小的纷争。
所以这水泥啊爆破之类,要一切顺利那都好说,不然的话……
到时候朱肇辉,怕是免不了要吃不了兜着走。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
不等此人说完,周边便是一片骂声,表示以往但凡徭役,大家那都是吃不饱穿不暖。
此役大家不但每天都能吃饱,能沾上点油荤,甚至每月还有发一钱银子的工钱……
之所以有这等好事,那可都得亏了鲁王!
如此贤王,当得天助。
必然能心想事成,岂有不成之理?
“我也是打心眼里的希望鲁王想啥成啥,这不是担心有个万一之类么?”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家伙赶紧赔笑解释,同时表示即便水泥啊爆破之类不成,朱肇辉在他心里,那也是古今首屈一指的贤王。
毕竟朱肇辉不但宅心仁厚,能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
更重要是身为藩王,却半点没有王侯的架子,亲和有礼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比那些但凡家里有个小爵位便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勋贵,简直都不知道强到哪儿去了!
听到这话,一众役夫纷纷表示认同。
更有些曾来往应天,见识过一些勋贵嘴脸的人,更是指名道姓的对一些勋贵破口大骂,表示这些家伙要跟朱肇辉相比,那真是连给朱肇辉提鞋都不配。
其中名字被提起最多的,无疑要数在应天声名最狼藉的胡三宝和蓝开。
说到尽兴处,一群人是唾沫横飞,各种如狗入的,禽兽不如之类的污言秽语,简直跟不要钱也似的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