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这番话虽然有吹牛的成分在里面,更多的是拥有着过人的胆识与对独立团战斗力的信心。
如果放在独立团最初阶段,李云龙肯定是没有和楚云飞抗衡的实力。
现在独立团再怎么说也有三千多人,即便是不提单兵素养,就说独立团所拥有数量极多可以携带的火炮与骑兵,无论是机动力还是杀伤力都达到了顶尖水准。
真要是两只队伍硬碰硬的打起来,楚云飞真就占不到他的便宜!
现在楚云飞部手下营长即将叛变,只要钱伯钧敢动,李云龙必然会发兵对其发动攻势,从中多多少少怎么都得赚点好处回来。
谁让楚云飞家大业大呢,不打他的土豪打谁的?
在楚云飞和参谋长方立功进行了一番盘算过后,终究还是决定亲自前往一营所在驻地查看情况。
在得知这条消息过后,李云龙立刻意识到楚云飞即将陷入危险之中,当下命令骑兵部队出发,朝着钱伯钧所在营地靠拢,只要等有枪声响起,便立刻剿灭钱伯钧的一营。
实话实说,李云龙其实并不希望有枪声响起,更不希望楚云飞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毕竟他李云龙的朋友并不算很多,楚云飞当然能算得上是一个。
不过如何楚云飞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他也只能面上流着泪,心里带着笑地剿灭并接收楚云飞的部队……
在纵马扬鞭之中,楚云飞带着警卫班气势汹汹的进入了钱伯钧一营驻地,随后大踏步的进入了营部,面露不善之色。
一营长钱伯钧和团副张富贵听到楚云飞来到营部,连忙出来迎接,在打完敬礼之后开口道。
“报告不知道团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团做当面恕罪。”
楚云飞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后直接进入了营部之中,兴师问罪道。
“你们那部队为什么还不动?电话为什么不通?钱伯钧你搞什么鬼?是不是要打仗了,怕死?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钱伯钧开口道
“团座你听我说一句,再训也不迟。”
楚云飞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目光凝视着钱伯钧。
“好,我洗耳恭听。”
钱伯钧道。
“我是你的老部下,民国19年中原大战时我就跟着你东征西战,流血负伤我就不说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楚云飞怒道。
“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扯淡,有什么话直说。”
钱伯钧知道事情已经遮掩不住,再加上楚云飞只带了一个警卫班过来,可谓是身陷重围,在说话的时候便没有了任何忌惮。
“那我就直说了,我钱某人打算改弦易帜,接受南京汪先生的改编。我和张营副主意已定,望团座不要强人所难。我们和358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都是一起打过仗的弟兄们。现在人各有志,望团座做能够谅解。”
“钱伯钧,你想当汉奸?”
团副张富贵开口道。
“团座,话不能说这么难听吧,谁想真的当汉奸?只不过是一种谋略而已。我们表面上顺从日本人,接受日本的粮饷的装备,但是队伍还是咱自己。一旦时机成熟,直接就反了他娘的。”
钱伯钧接话道。
“中央军排除异己,想见日本人之手消灭杂牌部队,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忻口之战,358团伤亡过半,中央没给咱们补充一兵一卒,现在358团的人马都是我们自己扩编的,我们不欠重庆政府情,像这样的政府也不值得我们弟兄为他们卖命。”
“就说吴三桂是汉奸了吧?你以为他真想当汉奸?他不过是韬晦之计而已。到了云南他有了他自己的实力,不是也反了吗?我认为,汪主席的曲线救国之策对咱们的晋绥军特别合适!”
楚云飞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案怒目而视。
“你们的意思是……有奶就是娘?我问你们两个混蛋,你们还是华夏人吗!”
他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的部下怎么会是如此的软骨头,在投靠日本人的时候还说的振振有词,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在暴怒之下楚云飞直接将作案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这一举动也是直接刺激了钱伯钧,令其穷途毕现。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委屈你了!来人!”
随着他的一声呼喊,营部之中瞬间剑拔弩张,各类枪械随之拔出。
楚云飞眯着眼睛望向两人。
“钱伯钧,张富贵,你们两个还真长本事了,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胆子不小哇!”
最后的脸皮已经撕破,营副张富贵厉声道。
“楚云飞!大陆朝天,各走一边。念你是长官的面上,今天我们就不先动手了,你也不要逼我们,你看看今天走的出去吗?”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晋绥军向着营部包围而来!
营部中的战斗一触即发,钱伯钧与张富贵在士兵开火之中撤出了营部,楚云飞和警卫班在扫灭了营部的叛军之后,以营部作为防御工事展开了枪战。
钱伯钧部刚一动手,远在数公里外待战的骑兵营便听到了枪声。
“营长!营长!枪声响了!”
骑兵营长孙德胜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