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准备了茶具。
就在甲板上见了萧远山。
萧远山六十多岁,笑容和蔼。
上船之后,对着秦长青就是一阵吹捧。
说实话,秦长青第一次下江南的时候,确实把他们吓得不轻。
生怕秦长青这次来江南挥刀子,江南豪门现在也是各个胆战心惊,都在琢磨如何小心应对,都不像和秦长青撕破脸皮。
基本上,大家的共识也很简单,秦长青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别拦着,该给的支持必须要给,一切等他走了以后再说。
简单说就是,恭迎进来,礼送出去。
在萧远山身后,还站着以为妙龄的女子,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属上乘。
闲聊了一会儿,萧远山邀请秦长青下船,去萧家坐坐。
被秦长青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不会在这里停留,会在杭州修整,第二天就继续启程去越州。
“侯爷,我们一脉是兰陵萧家的分支,祖上是贵族,到了我们这代,就成了苏州府的一介乡绅,提都不敢提自己是兰陵萧家一脉,生怕给祖上抹黑。”
萧远山笑眯眯的看着秦长青,“侯爷,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重点在于怎么去经营,很多时候敌人才是最了解对手的。这是老夫的孙女,名叫萧薰,年芳十五,还未曾婚配。”
秦长青的心里瞬间一紧,顿时感觉不妙,关键是自己随着岁数的增长口味早已经变了,曹老板之好,才是真的好。
不难看出来,萧远山是来送闺女的,看上去更是把握十足,不和秦长青做亲家誓不罢休。
礼物也一箱箱的抬上了夹板,一字排开足足有十五箱,也算是下了血本。
“侯爷,觉得老夫的话如何?”
“不怎么样。本侯已经年近四旬,对那些事早就不在乎了。”
“……”萧远山一怔,“侯爷,老夫的意思是……老夫进京无意中看见了令郎,发现令郎和老夫的孙女很般配。虽然老夫一介乡绅,有些高攀,但老夫可以保证,孙女自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勤俭持家……”
把自己的孙女狠狠的夸了一番,秦长青有些尴尬了,卧槽不是和我,是和我儿子啊?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哦哦。”秦长青平复了一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知道萧先生,看中了哪个?”
“云栖校尉秦守!”萧远山顿了顿,“老夫见到令郎第一眼,就感觉他非与常人,未来定然是国之栋梁。”
“正巧,我带他出来了,现在在船舱休息呢。”秦长青看向瘸子,“瘸叔,把他叫来。”
不多时,一身戎装的秦守,来到夹板,“拜见秦侯爷,不知道秦侯爷传唤末将何事?”
“有人要给你送媳妇,你自己看下吧。”
秦守一愣,然后看向萧薰,又看看萧远山,“萧爷爷,您老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刚来。”
“儿,你们认识?”
“认识。”秦守顿了顿,“贞观二十年的时候,孩儿带兵去雍州剿匪,正巧遇到了萧家的商队被山贼打劫,是那时候认识的。”
说完又看看萧薰,“你都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以前你刚到我胸口,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萧薰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对着秦守一欠身,“我是来感谢你当年救命之恩的。”
“以身相许吗?”
秦守问的这么直白,让秦长青嘴里的茶汤险些喷出来。
“一切全凭爷爷和公公做主。”萧薰的脸刷的一下更红了,头低垂在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
秦长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雍州地界没有山贼。
贞观二十年的时候,秦长青正担任京兆府尹,京兆府境内十二县,所有的山寨都被单鹰和程怀忠给掀了。
很有可能,土匪打劫就是萧远山自导自演的戏码。
“萧先生,贞观二年,本侯在任京兆府尹。”秦长青斜着眼睛看着萧远山,“我这么说你懂吧?”
“懂,懂。”萧远山点点头,“既然侯爷猜到了,那老夫承认。但婚事……”
“你们俩许久未见,让龙爷爷带你们做小船出去走走。今晚在这扎营,给你放假,明天回来就好。”
秦长青说完,秦守回道船舱更换了衣服,在独眼龙的带领下,称作小船上岸游玩了。
“萧先生,现在说说本侯能得到什么。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的买卖,本侯不做!”
萧远山拿出一本书,“这里面有江南豪门偷税漏税的方法,还有勾结海盗的名单,还有海盗出没的岛屿,程处默剿匪已经肃清了大半,主力虽然打没了,但余孽尚在。老夫会把苏州萧家的半数家业交给孙女打理。从现在开始萧家正常交税!”
“你想要什么?”秦长青又问。
“江南造船厂的经营权!”
“老家伙,你的胃口不小啊。”
萧远山笑了,“侯爷,有朝廷的心腹经营,总比未来被江南豪门经营要好很多吧?”
“那倒是。”秦长青抿抿嘴,“但我不能交给你。”
“这是为何?”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