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登莱舰队,在长江上一字排开,实验最新型的后膛火炮。
伴随着黑烟和火焰,水面上腾空升起一道道的水柱。
程处默攥紧了拳头,“他娘的,俺弟这手艺越来越牛逼了!这一炮下去,靶船瞬间破碎!俺弟,牛逼!”
“舰长!”军需官跑了过来,“咱们的粮食快用光了,还能维持七天。如果不能及时补充军粮,怕事七天之后,咱们就要饿肚子了。”
程处默愣了一下,“咱们在内陆,害怕没军粮吗?”
“咱们是带着朝廷的任务进入内陆的。”军需官一脸尴尬,“舰长大人,咱们只带了一个月的寄养,这些天一点正事儿没干,就放炮了!”
“这样啊……”程处默挠挠头,“让舰队封锁江宁府,首选目标金陵城!把咱们登莱舰队的大旗,全都升起来,所有火炮不要填充炮弹,但一定要摆出炮轰金陵城的架势!”
“然后呢?”军需官瞪大了眼睛看着程处默,“大人,咱们的任务不是……”
“你懂个屁!”程处默恨铁不成钢,“陛下给的任务是,阻止一切与京兆府为敌的豪门,看管一切妨碍长安城建设规划的敌人。那我封锁长江水道有毛病吗?给江宁府发一纸通告,从扬州到江城(武汉)这段水域,暂时列入军事禁区,登莱舰队要进行演武。所有江南运往长安的货船,在这一路断都不能通行,违反者货物扣押不得赎回!”
“那……”
“那什么那?”程处默对着军需官就是一脚,指向远处的一艘商船,“看见旗子了吗?琅琊王家的商船,让水师陆战队开船过去,先把琅琊王家的货船扣了,让大伙填饱肚子再说!”
“可演武文书还没送去江宁府……”
“你……”程处默一捂胸口,“演武公告的日子不要写今天,日期提前半个月不会吗?”
…………
琅琊王家,王国邦很烦。
长安城东西两市重新规划,琅琊王家也有很多生意在。
强行拆迁,气的王国邦要多懊恼有多懊恼,大骂秦狗欺人太甚!
就这么让京兆府给强拆了,以后琅琊王家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并州王家?如何在江南立足?
正在王国邦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家主,大事不好了,咱们家运粮船被登莱舰队扣押了。登莱舰队还封锁了长江水道,摆开了架势,一副要炮轰金陵城的模样!”
“离狐县公李震呢?长江守备军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王国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
“李将军前几日就把长江守备军调去上游了,说是剑南道行军大总管常何不日回剑南道,他带兵沿途保护常大总管了。现在长江沿线,一个长江守备军的军卒都没有了!”
“金陵刺史呢?”王国邦又问。
“家主,那啥……金陵刺史程知虎,是程处默的小叔……”
“完了!”王国邦整个人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思量再三,猛地一抬头,“快快快,准备豪礼,我要见程知虎!顺带着把长安东西两市的地契全都带上,这次认怂!咱们琅琊王家把地契全都卖给京兆府!”
“家主,那其余人呢?不通知一下?”
“通知个屁!谁第一个去,谁的损失就最小!这次,咱们没队友了!”
说到这,王国邦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亲自去见一下程处默,在送一船绿菜和美酒,就说一船粮食……不要了……登莱舰队长途跋涉辛苦,咱们琅琊王家自掏腰包犒劳登莱舰队……”
江面波光粼粼,登莱舰队一字排开,战鼓喧天。
金陵城的城墙上,一个支架放着大号的望远镜,程知豹用望远镜看了看登莱舰队,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身后是一张方桌,方桌上是一个铜锅。
程知豹扫了一眼芝麻酱,“转好没?二百圈?”
“爹,转好了,不多不少正好二百圈!”儿子程怀堂把芝麻酱恭恭敬敬的放在程知豹面前,“爹,加点辣子和韭菜花吗?”
“你说加不加?”
程知豹一瞪眼,程怀堂急忙给芝麻酱里面放了辣子和韭菜花,搅拌均匀。
程知豹涮了一块手切羊肉,蘸着芝麻酱,每每的吃了一口,“嗯,不错!”
“爹……”程怀堂给程知豹倒了一杯酒,“孩儿……”
“想去?”程知豹笑了,“想去就去,瞧你那怂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特码的不是俺们老程家的种!”
“只是,孩儿此去不知道要几年能归……”
“磨磨唧唧婆婆妈妈,都不如个好老娘们!”
程知豹放下筷子,指了指身边的一套皮甲,以及武器装备,“小船,给你准备好了,滚蛋吧!”
说到这程知豹站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不搏个舰长,别他娘的说你是我儿子!”
“爹,那孩儿走了!”
抱起皮甲和装备,程怀堂撒丫子就跑,出城坐上一艘小船,直奔登莱舰队。
“大人,琅琊王家王国邦求见!”一名军卒走了过来通秉。
“让他上来吧,在准备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