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惠说话,秦府尹又缓缓开口,“那两首催妆诗都不足以彰显气派,既然徐家一门双贵妃,那我再送一首!”
秦府尹的声音也高了许多,“徐族玉女贵,出嫁帝王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持来入禁宫,花下动香风。须逐彩云降,通宵在月中。”
这是唐顺宗时期,云安公主下嫁泾原节度使刘昌之子刘士泾时,请进士陆畅代作的催妆诗,可谓是催装诗界的天花板了。
才女徐惠服了,彻底服气了。
秦长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怎么诗词一说出来,一首比一首好听?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面传来一个豪放的声音,“妙哉妙哉,秦府尹的催妆诗一出,恐怕以后将再也没有催妆诗了!”
众人一看,居然是徐孝德,“女儿啊,开门,让晋王殿下入内吧!”
李治迎亲,秦府尹也算是出尽了风头,唯独一个女人远远的站在徐家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就是钰萱公主。
一个道姑莲步轻移,出现在钰萱公主的身后,轻轻拍拍钰萱公主的肩膀,“有没有兴趣,去我的道观坐坐?”
“公主殿下?”钰萱公主奇怪的看着李丽质,“不过去看看?”
“我现在是修道之人,看着稚奴迎亲就好。”李丽质笑了笑,“作为皇姐,贺礼已经送到了。后面闲暇,稚奴会带着妻小来拜会我的。”
说完,两个人去了长乐道观。
李治大婚,所有人喝得都是昏天地暗。
秦府也也喝飘了,近乎是被人抬着回去了秦府。
连续过了四五天,秦府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大人,小的是马相爷府上的管家。”对着秦府尹一躬身,“相爷让我给大人带个话,咳咳咳……”
管家清了清嗓子,“秦府尹现在官做大了,就任京兆府尹之后,都不知道邀请长辈吃酒了?今天本相和褚相不当职,怎么办,可懂?”
秦府尹一脸懵逼的写来拜帖,交给管家。
“麻烦再跑一趟褚相的府邸,我这就找最大的馆子……”话说了一半,秦府尹急忙摇头,“和马相、褚相说,我在小清河边上备酒,今日野炊!”
“好嘞!”管家拱拱手,“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
秦府尹略微沉思了一下,“瘸叔龙叔,你们也一起吧,用马车把马相和褚相请来。另外再把英国公也请来。再准备一下钓具和食材!”
“好嘞!”
部曲们的办事效率很快。
小清河边准备好了钓具,一张做铁锅炖的圆桌。
秦府尹在老程的胁迫之下,把桌子进行了改良,里面放了三口小锅。
一只锅子炖的大鹅,一只锅子炖的土鸡,另外一个炖了野生鱼杂鱼。
等褚遂良、马周和李绩全都到了之后,也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四个人坐在河边钓鱼。
秦府尹的运气很不好,一条鱼都没钓到,可其余的三人,都是收获满满。
瘸子和独眼龙,将鱼收拾好下锅开炖!
马周看着大铁锅和桌子,抿抿嘴,“在享受这条路上,我们都不如你和知节啊!知节搞的农家院和铁锅炖饭庄,全都是这样的锅子,简单快捷!”
“知节的火锅店,绝对是与时俱进。长青家有的,知节的火锅店就有!”褚遂良也是一脸的感慨,“现在听说知节又搞了麻辣蟹、麻辣虾、麻辣鱼、麻辣、牛蛙甲鱼石锅什么的,生意火的一塌糊涂。老夫去吃过几次,价格也很亲民。”
“长安很多生意,价格亲民的基本都是知节做的,老匹夫和咱们吆五喝六的,但对百姓方面,真心没的说。”马周接连感慨,“若所有商贾都如程知节,那该多美好?”
不是……
你们闭着眼睛装瞎,真的好吗?
程伯伯是流氓,大唐第二大流氓,你们就看不清吗?
你们好好看看我,仔细看看我,我就是被大唐第一流氓、第二流氓摧残至今!
秦府尹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周和褚遂良,“褚伯伯,程伯伯骂过你,还要打你!马叔叔,程伯伯还打砸过你礼部办公区,你们可不能闭着眼睛当做看不见。程伯伯,他可不是啥好人,心思坏滴很坏滴很……”
“你这崽崽,咋还学会在别人背后说闲话了呢?坏滴很,坏滴很!”
一个豪放的声音传来,老程腆着肚子,迈着八字步,一把夺过秦府尹手里的鱼竿,“去给老夫切点鱼生!这么好的鱼竿放在你手里白瞎了!”
“……”秦府尹一脸尴尬。
“知节,你来晚了!”李绩笑了笑。
“白眼狼!”老程狠狠瞪了秦府尹一眼,“邀请褚相和马相吃酒,居然不约俺老程?还得让马相他们俩约我,白他娘的疼你一回!”
秦府尹刚抄起菜刀,就看见老程一抖鱼竿,程鼎屁颠屁颠的拿着抄网跑过去,一条八斤多的大草鱼上钩了。
“长青,过来看看。”老程对着秦府尹挑了一下眉毛,“这就是人品、德行!”
饭菜都做好了,程鼎掀开了锅盖,众人落座。
在不远处,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