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外,瘸子和独眼龙已经干翻了一半的部曲,莲儿出来了。
“小公爷,公主殿下说,如果来上香祈福,可以进去。但如果来这里捣乱,禁军也不是吃素的。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说完,莲儿看向禁军,“别为难他们,道观的大门敞开,任何人想祈福,都可以进去!”
“哼!”
长孙冲狠狠瞪了禁军一眼,然后拎着短棍,冲进了长乐道观。
“那对狗男女在哪?”长孙冲质问莲儿。
“殿下说了,她在浴室,想进去你随意!”
瘸子把见莲儿抱着娃,顿时护在身后,“殿下还说,小公爷找人可以,但别吓到孩子。”
“这是你说的……”
长孙冲拎着长棍,直奔浴室。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让他险些吐血的叫声。
长孙冲牙龈咬得吱吱冒血,这对儿狗男女,大白天的就在浴室里面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长孙冲只恨自己手里没有刀,不然一准活活劈了这对儿狗男女!
吱嘎,浴室的门打开了,秦府尹缓缓走了出来。
“呦,听声呢?”秦府尹很刻意的把玉带系好,对着长孙冲一挑眉毛,“是不是很想剁了我?”
“秦狗,拿命来……”
长孙冲手里的长棍,对着秦长青的脑门子就砸了下去。
嗖!
一直弩箭洞穿了长孙冲的小臂,长棍应声落地。
啊!
长孙冲一声惨叫,小臂血流如注。
秦长青对着长孙冲晃了晃手里的掌心驽,收了起来,取出来一支短枪,“还来吗?子弹的威力可比掌心驽大多了!”
李丽质也穿好了衣服走出来,看着长孙冲的惨状,下意识的躲在秦府尹身后,战战兢兢。
“来人!”
秦长青一声喝喊,“长孙冲带着部曲冲进道观打砸,恰逢公主殿下沐浴,意图对公主不敬!把长孙冲拖到道观外,仗责十五!那群部曲仗责二十!”
禁卫们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气,有了命令立刻冲进来,把长孙冲拖了出去。
就在道观外,把长孙冲按在地上,和部曲们一字排开,军棍毫不客气的抽在屁股上。
顿时,长乐道观外,惨叫声一片。
“在家等我!我给你讨个公道!”
秦长青瞥了一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长孙冲,和李丽质交代了一下,就去了宗正寺!
“李伯伯唉……为小侄做主!”
秦长青见到了李孝林,一把拉住了李孝林的手腕,声泪俱下。
“你等会儿……”李孝林和秦长青拉开一段距离,戒备的看着秦长青,“你离我远点!朝廷上,谁敢找你的麻烦?你什么人自己心理没点逼数吗?”
“李伯伯,小侄真的被欺负了。”
秦府尹一本正经的看着李孝林,“小侄带着部曲,去道观给平阳姑姑进香……”
“你重新说,好好说……就你那点破事儿……”
“不是……我是去进香的,确实是进香,小侄凭‘亿’进香。然后长孙冲就带着一群人过去了,正好赶上公主殿下沐浴……”
“长青啊,公主殿下沐浴你去作甚?”
李孝林白了一眼秦长青,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秦长青的肩膀,“我记得你孙儿被寄养在那,是给你孙儿洗澡吧?”
“啊,对对对对!”秦长青一拍脑门,“对,就是给小侄的孙儿洗澡,然后长孙冲就冲了带人大闹道观,把我孙儿吓到了,把公主殿下也吓到了。”
“持械行凶?”李孝林问。
“嗯,持械行凶!”
“那还等什么?还不随老夫过去看看?”
说完,李孝林叹了一口气,“老夫身为宗正寺卿,最不想管的就是你的事情,容易背锅。但道观是清修之地,岂容他人撒野?”
“李伯伯,你不对劲!”路上,秦府尹小心的看着李孝林。
李孝林压低了声音,“陛下修建昭陵,马上竣工了。等将来你们这群驸马和公主去世后,基本都要陪葬寝陵的。但宗正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具体你参考马三宝、柴绍和平阳昭公主,将来马三宝去世了,他们仨要埋一块儿的。所以,长孙冲虽然和丽质离婚了,可将来长孙冲陪葬寝陵,会和你、丽质埋在一起,你愿意吗?”
“我当然不愿意了!”秦长青急忙摇头。
“寝陵边上的地皮有限,埋不下那么多人。老夫最近就在找借口,找理由,把那些个离婚的驸马,从宗正寺的名单里面剔除,这样就不用在他们去世后,都和皇帝埋一块儿了。但一直却找不到借口,你来的正是时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到了长乐道观,发现李丽质正蜷缩在床头,全身上下都捂着被子。
莲儿在一旁哄着孩子,孩子起初还没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李孝林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秦长青急忙抱过崽崽,哄了好一会儿,崽崽这才不哭了。
在一看长孙冲以及一众部曲,李孝林气的全身颤抖。
“丽质,这事儿宗正寺给你做主!”
说完没让人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