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买官卖官,是秦府尹授意的。
为的就是让关陇和八柱国,把人安排进来,不然秦府尹怎么拿捏他们?
扫了一眼窦骁,秦府尹吓得窦骁全身一激灵,庆幸自己没有做那只鸡。心理也隐隐的害怕,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不能在招惹秦某人了。
至于周桦骢和刀渔,属于心照不宣,周桦骢接任秦长青板上钉钉。
刀渔不一样,岁数小余周桦骢,又是李世民的小舅子。要么将来周桦骢入阁,他接替周桦骢,要么在卸任万年县令之后,就直接入三省六部做侍郎。
说到底,刀渔和秦长青都是皇亲,大家是一家人。
周桦骢在贞观五年的时候开始,就和秦长青有不浅的交情,李世民定的大方向就是如此。
至于其余的人,仕途将来如何谁也不知道,至少秦府做一天的京兆府尹,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听话。
如果相对抗,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要接受秦府尹不讲理的行事做派,你就说你气不气、头疼不头疼就完了。
独孤士郎回到了家中,对着独孤谋大呼抱怨。
听了独孤士郎的诉说秦府尹的各大罪状,独孤谋也是一脸无奈。
“秦长青的强势,在于皇帝。皇帝决心要和关陇操刀子了,你特么做啥出头鸟?”
独孤谋狠狠瞪了独孤士郎一眼,“咱们家虽然号称大唐第一家族,可实际上呢?老祖宗在桃花庵呢,你们特么谁去看过?出了事就打老祖宗的名号,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你们也特么配做独孤家的人!这是你别管了,准备拜帖,叫上窦怀悊,就说我和窦怀悊邀请秦长青吃酒!”
“哥,这……这不等于低头了吗?窦家可不会这么轻易低头的。”
“你这个县令怎么坐上去的,自己心理没点逼数吗?”独孤谋一捂胸口,就感觉心塞的不要不要的,“我和窦怀悊,都是他妹夫,我们俩娶得也都是公主。独孤家三四千口子,有好也有坏,咱们暂时保住自己就好了。我相信窦怀悊和我也是一个心思!让人去办吧,以后见到秦长青客气一点,别仗着独孤家的人,就对他吆五喝六的,你还不配他叫板!”
“士郎,酒宴你别参加了,你去找小叔独孤达摩,小叔刚从桃花庵回来,看看小叔是什么意思。”
“哥,我被狗拖出了府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独孤士郎依旧不服气。
“程家的人是不是在场?”独孤谋问。
“对呀,在的。”独孤士郎不明所以,“在又能怎么样?他还敢打我?”
“你说对了,他真敢打你!”
“……”独孤士郎,“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啊?”
“人家是看老祖宗的面子,换成别人早动手了。行了,去准备拜帖吧!”
窦骁回家之后也纷纷犯愁,看得出来秦长青是对关陇下后的。
窦怀悊随后就到了,笑眯眯的看着窦骁,“不服气啊?”
“怎么可能服气!”窦骁点了一支华子,掏出一包和天下丢给窦怀悊,“知道你不抽华子。”
“其实呢,这是关陇和皇帝的矛盾,你做他娘的出头鸟,你是不是傻?”
窦怀悊白了窦骁一眼,“窦乃朝他们和咱们不一样,咱们家是皇亲,至少我还是驸马都尉,你都不能去反驳秦长青。”
“那你说咋办?”窦骁抽了几口闷烟,“现在京兆府二十二县啊,全成了他秦长青的一言堂了。”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出海之前,想让自己心安。所以这一刀挥下去,肯定让关陇伤筋动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你也去抱关陇的大腿。至今虽然是晋王殿下想直接跳过那一步,但万一关陇扶持一个,搞个太子出来,在皇帝出海之后发动政变,拥立新君……”
啪嗒!
窦骁的华子掉在了衣服上,顿时烫了一个大窟窿。
脸色惨白,吓得魂飞魄散,“不可啊,陛下的手段谁人不知?中山郡王李承乾、兵部尚书侯君集、李祐都是最好的例子,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
“那你看,事情就摆着呢,你自己心理清楚,皇权不可违,你干啥还去挑衅秦长青?”窦怀悊噗嗤一下就笑了,“造反这种事儿,你想想都怕,那你为啥还要给关陇做出头鸟?”
“我……”窦骁使劲的挠挠头,张目结舌的看着窦怀悊,“对呀,我为哈要做出头鸟?”
“和皇帝争,只有一个下场,独孤家亡!”窦怀悊顿了顿,“所以只有另外一条路,那就是效忠朝廷。”
“可问题是,效忠朝廷,关陇一样会对付咱们窦家的!”
“那你不会想个办法?”窦怀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窦骁,“你非要明目张胆吗?你要迂回一下,讲究点儿策略。你这次得罪秦长青,事儿我帮你摆平,以后别去得罪他了!”
“摆平?怎么摆平?独孤士郎被一条狗拖出去的……”
“我是他妹夫……”窦怀悊弹了一下烟灰,“还有人比我急的,估摸着也快到了。”
说话间,仆人来了,是独孤谋想和窦怀悊一起邀请秦长青吃酒。
“看看,是不是来了?”窦怀悊拍拍窦骁的肩膀,“以后讲究点策略,我去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