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闹越大。
朝堂和坊间都传开了,长孙冲对长乐公主不公。
李世民终于坐不住了。
他觉得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任由秦长青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就在长乐公主在平西侯爷府住了半个月之后,下了一道旨意:你母后的病和你差不多,平西侯爷府人多孩子多,过于吵闹不利于静养,丽质你去李家庄静养。
然后,老李亲自委派李德铠带二百羽林卫驻防李家庄。
在李家庄的门口竖起来一块大牌子:长青与贼不得入内!
秦侯爷咬牙切齿就要做好李世民理论理论,最后还是算了。
毕竟,秦侯爷这是第三者插足,人家李丽质和长孙冲还没离婚呢!
连续两天,秦侯爷都蜗居在铁匠铺,连家都没回。
李焕儿在打牌,一桌麻将一桌斗地主。
苏菲一脸担忧,“姐姐,事情闹到陛下那了,怎么办?”
“打牌啊!”李焕儿一脸傻白甜的模样,“只要娶妻咱们同意,相公自己有办法。”
“……”苏菲愣愣神,“可陛下不会怪罪相公吗?”
“大不了就是罢官除爵。”李焕儿无所谓的笑了笑,“家大业大的,差那点俸禄吗?”
“那以后岂不是要脱离官场了?”
“相公最大的心愿不是做官,而是环游世界。”李焕儿眼里带着一抹憧憬和期待,“铁甲舰你们知道吗?相公说要带着我们坐着铁甲舰环游世界,要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铁甲舰?
所有人都一脸懵懂,然后看向李银环,毕竟李银环是武将。
“就是大船,铁打的大船!”
李银环解释完,所有人依旧是似懂非懂。
…………
朱雀大街。
程铁柱被秦侯爷委以重任,在朱雀大街放风筝。
巨大的风筝,很大很大很大的风筝!
下面还有一条白布,白布上面有一首诗。
柱子办事儿秦侯爷很放心,将风筝调整好角度,正好对准长孙无忌的家。
用一个木棍钉进土里,固定好风筝线,柱子四外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他之后,撒丫子就跑回了卢国公府。
朱雀大街的各大国公们看着风筝,全都看向了卢国公府的位置,能有这手艺的肯定是程铁柱了。
没有人出门看热闹,大家都在等第一个开门的。
高士廉家的后院小门,被人敲响。
恰好开门的是高履行,见到来人急忙行礼,居然是褒国公段志玄。
“段叔叔,您怎么走的后门?”
“那么大的风筝飘着,前门能走吗?”段志玄一脸无奈,“你父亲在吗?”
“在呢!您里面请。”高履行挠挠头,“爹爹说有可能来人,没准是程知节,谁成想是您!”
“欠人家人情,得出来趟次雷的,不能总祸害程知节嘛。”
段志玄笑了笑,进了前堂,高士廉已经准备好了茶水,上等的母树大红袍。
“老夫这就觉得意外了,应该是程知节才对。”
话音刚落,高慎行突然跑进来,“爹,卢国公上房了,就坐在房檐上,身边还放着一个酒坛子,脖子上挂着一个望远镜,等着看热闹呢。”
“成何体统!”高士廉瞪了一眼高慎行,“再怎么说辅机也是你表哥,小辈别凑这热闹!”
“高相,没人能出去,您老是不是……起个带头作用?”段志玄抿了一口茶,“毕竟,白布上的那首诗太过犀利,您老出门顺便带人把风筝收了!”
“那你和老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长青怎么就和丽质扯到一块了?弄得好像是长青和丽质受了莫大的冤屈,倒像是长孙冲夺人所好了。”
高士廉也不着急,朱雀大街上国公满打满算,只有他能出去收了风筝。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这,段志玄叹了一口气,把他知道的说了一番,“打小定终身,原以为这辈子没啥交际了,可命运就是这样无奈,俩人一转身又遇到了!”
我呸!
“那叫私定终身?段志玄,你真会往长青脸上贴金。”高士廉险些一口茶汤全喷在段志玄脸上,“老夫可以带头看热闹,但是风筝老夫不能收。”
“您老不收谁收?”
“马三宝不去收谁去收,长青是他干儿子!”
“那成吧。”段志玄也是一脸无奈,“那咱们走着?把这出戏陪他们唱下去?”
“演吧,大家都在演,唯独程知节看热闹不嫌事大……”
高士廉让人准备了两个紫砂壶,和段志玄一人一个,一边抿着茶,一边大张旗鼓的推开门。
“高相,觉得这首诗如何?”
段志玄看着风筝下迎风飘舞的白布,用欣赏加批判的目光,看着白布上的那首诗。
这是刮痧小李写的《白鸠辞》:
铿鸣钟,考朗鼓。歌白鸠,引拂舞。
白鸠之白谁与邻,霜衣雪襟诚可珍。
含哺七子能平均。食不噎,性安驯。
首农政,鸣阳春。
天子刻玉杖,镂形赐耆人。
白鹭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