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最近很衰。
查了一个案子,却被范阳卢家给盯上了。
清晨,来到了侯府,见秦侯爷望着院墙发呆,先是一愣,但很快将一把摇椅放在院子里,扶着秦侯爷躺在摇椅上。
然后让下人送来陶炉和木炭,常乐烧了一壶水,给秦侯爷泡茶。
“你这么早来有事?”
“恩师,学生来此想请教一件事。”常乐叹了一口气。
“说说看。”
“有个家族盯上学生了,弹劾学生宦官干政。天地良心,学生干的事情全都是皇帝受命的,飞骑干的就是特务的勾当,学生也没办法。没卵子的人,只能效忠皇帝。”常乐顿了顿,“问题是,还不能给他们家定罪,定了罪不能服众。现在弹劾学生的奏疏,快摞起来一人高了。甚至有人在私底下笼络群臣,说什么要把飞骑改制,从编制中取消。”
“陛下怎么说的?”秦侯爷噗嗤一下就笑了,“他们想砍掉陛下的臂膀,陛下就同意了?”
“陛下说让学生找晋王殿下商议,可晋王殿下……”常乐又叹了一口气,“晋王殿下说,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将来怎么管理飞骑,管理后宫的一大摊子事情?学生也是没招了,才来找恩师的。打不得、骂不得,学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哪家?”
“范阳卢家。四品御史卢承颜。他儿子卢照墙也是倒霉,赶上我去关陇的时候犯事儿,恰好又被我遇到了,我就让飞骑把人给打残了!然后卢承颜就像是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了。”
“恩师,卢照墙就是个人渣,在关陇专门强抢民妇,就挑三十五岁左右的妇女下手。学生也是依照大唐律疏办事,打断了他两条狗腿!”
“常乐,这样的人,你为啥没干掉他?”秦长青一脸不解的看着常乐。
“遵法度办事,飞骑也不能越界的。尤其是马上两朝交替了,不能惹麻烦的。”
“就是你按照朝廷法度办事儿,但卢承颜非要治你于死地,但是你又不能诬告他,打不的骂不得?”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卢承颜本身也没犯什么死罪,就是贪污点钱罢了,罪名都不够罢官的。”
“打不得骂不得,但是坑得啊!你去坑他钱财不就完了。”
秦侯爷话音刚落,常乐挠挠头,“恩师,学生不会坑人!您交给学生的都是真本事,君子大义,也没教学生怎么坑人啊。”
啊?
秦侯爷一愣神,但很快坐正了身体,正了正衣襟,“为师的好学生啊,为师当年果然没看错你,你有你自己的原则。为师就是君子,怎么能教你坑人呢。”
“恩师,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事情为师给你办了。”秦侯爷略微一琢磨,“这样,我再给你收一个小弟,方便你将来管理宦官和宫女们。”
“小弟?”
“对,一个天才小弟!你安心的在畜牧司等为师的好消息就行了。”
“谢恩师!”
下午的时候,秦侯爷看看时间,朝臣们都当值结束。
秦侯爷带着瘸子和独眼龙,拎着礼物进了长安城,在长乐坊找到了卢府。
轻轻一敲门,有个管家打扮的人出来开门,瘸子报了名号,管家立刻安排秦侯爷等人进了院子,随后去找卢承颜禀报。
卢承颜此时正在给儿子喂药,一听说秦侯爷来了,当时气急。
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院子里,“秦侯爷,你徒弟无故打伤我儿,你来也是羞辱老夫一家的吗?”
秦侯爷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没没没,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不是代常乐给您老赔不是来了吗,本侯还带了贵礼呢。”
秦侯爷一挥手,瘸子将轮椅推了出来。
还不等卢承颜发问,秦侯爷开始悉心的讲解轮椅的用处,“被打断了腿没关系,轮椅这东西专治各种不能走路的。你儿子的断腿,本侯觉得是治不好了,所以呢,给你送来一副轮椅。”
“秦长青!”
卢承颜一声怒吼,“你……你居然诅咒吾儿治不好双腿?”
“谁说的?”秦侯爷一脸无辜,“本侯说了吗?瘸叔、龙叔,我说了吗?”
“没说。”瘸子和独眼龙果断的摇头。
“卢承颜,毕竟是你儿子强抢民妇在先,常乐也是秉公办事。本侯屈尊来给你送礼,希望能化解一下恩怨,你别不知好歹!”
“化解你麻痹!”
卢承颜咆哮连连,“滚,你给老夫滚出去,老夫就和你们师徒死磕到底了!老夫不光要弹劾常何,还要弹劾你!”
“卢承颜,本侯自幼双亲被害,你居然敢骂我母亲?”
秦侯爷脸一黑,“瘸叔,掌嘴!”
啪啪啪!
瘸子揪住卢承颜的脖领子,大嘴巴子啪啪啪一顿抽,眨眼之间就打得嘴角淌血。
“秦长青,明日朝会,老夫就要弹劾你们师徒……”
“你随便!”
秦侯爷抖抖手,“瘸叔,卢承颜不仁,咱们不能不义,轮椅和礼物留下,咱们走!”
卢承颜擦擦嘴角的鲜血,愤怒的看着秦侯爷的背影,立刻开始联系好友,准备明日弹劾秦侯爷和常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