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晋王殿下尚未举行成人礼,虽然成年了一直寄养在平西侯爷府,至今为止,晋王殿下连个晋王府都没有,按照祖制,他应该派出在外的。”
高士廉顿了顿,“陛下,原本老臣不想说的,可问题是,遵循祖制,就要遵循祖宗定下的规矩,没举行成人礼,没有自己的王爷府,只是口头上的封赏,按照祖制,是举行了成人礼之后,才有实权的,所以啊,晋王殿下现在不是什么并州大都督,也不是什么晋王李治,他就是寄养在平西爵爷府的清华书院的学生李为善啊。”
我操!
老李瞪大了眼睛看着高士廉,姜还是老的辣啊,小狐狸永远别试图和老狐狸讲道理,是真心讲不过。
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想到,会从祖制上下手解决这件事,可人家这个做舅舅的,几句话就把李治给排除了,就问你服不服?
这时候,虞世南也十分淡然的开口,“陛下,老臣觉得庶出和嫡出还是有区别的,还望陛下谨慎处理比较妥当。”
“还望陛下三思。”
除了长孙无忌,其余人都对着老李躬身施礼。
老李看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搞不懂什么时候,居然还有人会偏袒李治说话了。
这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你们应该支持李泰的才对,无论哪方面稚奴都没有青雀优秀的。
唉!~
老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那些年忙啊,忙这江山社稷,朕辜负了稚
奴和兕子,稚奴性子懦弱,兕子又有病,最倚靠的就是稚奴和焕儿,如果稚奴走了,兕子万一思念成疾……”
老李一边说,还一遍流眼泪,“朕已经辜负了他们兄妹一次了,不能在辜负下一次,朕怎么忍心让他去并州?这样吧,问问李慎他们,谁能代替稚奴去并州。”
房玄龄秒懂了,从袖口的兜里面掏出来一份奏疏,“陛下,也巧了,纪王殿下给中书省上了奏疏,和您说的差不多,他说心疼晋阳公主殿下,担心晋王殿下远行晋阳公主殿下思念成疾,愿意代替晋王殿下远赴并州。”
这……
长孙无忌的眼睛转了好几圈,他看出来苗头了,但是李泰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顿时,长孙无忌也开始打哈哈,“嗯,舅舅说的对,房相说的也对。其实啊,魏王殿下身体一直抱恙,太医过去看了许久,也不见好转。为了避免陛下孤单,就把嫡子留在长安,庶子全部赴任,这样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这话说的,老李就十分不满意了,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留下李治,其余人全都滚蛋,你长孙无忌这么说话是几个意思?
李世民看看虞世南又看看高士廉,事情是你们两个说出来,那就解决吧。
高士廉笑了笑,“陛下,老臣觉得辅机说的在理。”
虞世南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了,和长孙无忌无论怎么争论,最后也会是嫡子留下,索性同意了高
士廉的说法。
基本上这件事就确定了,老李也知道改变不了了。
在众人临走的时候对着房玄龄试了一个眼色,目标就是长孙无忌。
众人退出了紫宸殿,老李的脸色铁青,手里抄起一个茶碗,狠狠丢在地上。
扭头看着杜正伦,“正伦……”
“陛下。”杜正伦站起身拱拱手,“大事即将发生。”
“哦?”老李愣了一下,但很快对着黑暗中招招手,“常何,派飞骑立刻秘密逮捕郑济昌,千万别让郑济昌死了。”
离开紫宸殿,房玄龄故意走得很慢,和长孙无忌保持一个节奏。
“辅机啊,郑济昌这么一闹,立储也就快了。皇帝不想谈立储的事情,我觉得是不是压一压郑济昌,把这件事给揭过去?”
“玄龄,你这话就不对了。郑济昌胡言乱语和老夫有什么关系?这件事老夫不知情。”
“辅机,论道行我肯定是不如你的,我这不是试探。”房玄龄随行就说开了,“我的意思是,让郑济昌适可而止。搞出来这么多名堂,无非就是立储那点事,我还是建议宫墙之内皇帝自己决定,不管是哪路的朝臣,都不要参与为好。”
“玄龄,刚刚陛下已经说了,魏王、晋王都不离开京城的……”
“辅机,你就装糊涂。”房玄龄笑了笑,“你看着吧,咱俩在稍微等一下,肯定有圣旨过来……至于郑济昌……辅机,咱们岁数也都大了,干不了几年宰辅了,
都是朋友不是政敌,明人不说暗话,你被郑济昌坑了,盐道衙门白交出来了。”
“……”长孙无忌的目光闪烁不定,饶是老狐狸也不能淡定了,“玄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那就看那群御史言官听不听你的话了。”房玄龄越说越露骨,长孙无忌明知道房玄龄是故意的,愣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杜正伦一路小跑出来,“房相、长孙大人,请留步。”
“杜大人,合适劳烦你亲自跑出来?”
杜正伦大喘了几口粗气,“陛下让房相和长孙大人共同拟旨,所有皇子无论是庶出还是嫡出都一视同仁,立刻滚去封地就藩,纪王李慎随同晋王李治,共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