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嘞,客气嘞,这是侯爷吩咐的,不能让你们冻着嘞。”
“老丈您贵姓?”
“免贵姓张,就住在不远。”
张老丈指了指家的方向,恰好一个老妇人推着独轮车走了过来,张老丈急忙过去。
杨炯放下汤碗和半张饼子,也跑了过去,帮忙推车。
秦侯爷看着杨炯,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尤其是推完独轮车,拿起饼子,抖了抖上面沾的雪,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秦侯爷更是点头。
“令武。”秦侯爷伸手一指杨炯,“你过去,让他作一首诗。”
柴令武不懂,但还是走了过去,对着杨炯一施礼,“兄弟,能作一首诗吗?”
啊?
杨炯一阵蒙逼,“不知道为何让我作诗?”
“让你作你就作,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柴令武一亮腰牌,“做得好,本将军资助你出诗集。”
杨炯挠挠头,看看天色,一脸无奈,“那就来一首《早行》吧。”
就看见杨炯酝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敞朗东方彻,阑干北斗斜。地气俄成雾,天云渐作霞。
河流才辨马,岩路不容车。阡陌经三岁,闾阎对五家。
露文沾细草,风影转高花。日月从来惜,关山犹自赊。”
“行了,你跟我来吧。”
柴令武带着杨炯,走到秦长青的近前,让杨炯又复述了一下诗词。
秦侯爷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你是杨炯,杨令明?”
“正是,不知道您是?”
“你不用考了,保
送名额给你一份。”秦侯爷拍了拍杨炯的肩膀,“你直接进入最后的殿试。”
“不知道您是……”杨炯一脸狐疑。
“这位就是平西侯爷,此次补考的主考官。”
“拜见秦侯爷。”杨炯对着秦侯爷深施一礼,“只是,这名额小人不能要,我听说保送名额都是给勋贵子弟的。”
“给个屁,保送名额在本侯的手里,谁也别想拿走,事儿就这么定了。”
“侯爷,我……”
“跟在本侯身后,先别暴露本侯的身份。”
说完,秦侯爷带着柴令武和杨炯,开始在排队的地方走了一个来回。
学生们一轮纷纷:
“搞什么鬼?怎么还不让进去?”
“就是,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我听说进去的时候还要搜身呢,不知道真的假的。”
“还搜身?”有准备好作弊的考生紧张兮兮的问。
“那是肯定的,今年开春的时候可靠无比可不是闹笑话的。”
“对,我也听说了,这次有了明文规定,凡有作弊者,终生不得在参加科考。”
有人已经双腿打颤,吓得脸色发白。
当然了,也有不怕事儿的,不以为然,“我就不信,谁敢搜我的身。我爹可是礼部尚书的同窗好友,谁敢搜我的身,小爷上去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旁边,有学子开始冷笑道,“你也别吹牛逼,你知道今年监考的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谁他娘的干招惹我,我就揍谁。”
“哈哈哈。那你可要
准备好了,别到时候被打的是你。”
“真有意思,很多勋贵之子都不敢动我,谁这么大的口气?”
“平西侯爷,秦长青,可曾听说?”
“……”装逼的考生脸色一黑,“妈呀,咋是那个活阎王?快,兄弟们过来帮帮忙,把我身上的小纸条全都摘干净了。”
装逼的让你,立马脱下自己的皮裘,解开了裤腰带,把藏在裤当里面的小纸条也全都取了出来。
很多人都奇怪这个家伙为何这样做,可这家伙只回答了一句:“你们想死我不管,我可不想被人打一顿,再从考场里面丢出来,我爹知道了都得夸秦侯爷干的漂亮。”
“裴公子,你不是说礼部尚书是你爹同窗吗?”
“就是,你不是吹牛逼说,你用的砚台是平西侯爷亲手送给你的吗?还有你用的纸……”
“我也听说了,裴公子说大理寺卿是他叔叔呢。可别听他吹牛逼了。”
裴明朗扫了他们一眼,“俺没吹牛逼,砚台就是小时候秦侯爷送我的,俺们家祖祠的碑文,也是秦侯爷亲手书写的。所以俺更不能来这里丢人,考什么样算什么样,绝对不给秦侯爷添堵。”
讲道理啊,别人来监考,或许大面上过得去,只要不抄袭的太严重,也就那么回事了。
反正这只是第一轮的考试,还有第二轮,真金白银都在第二轮,第二轮想作弊都作弊不了。
然而,秦侯爷没被他们任何机会,砖窑和盐矿那
里一直确认,不管是谁作弊,只要发现了,要么去送去砖窑,要么从去盐矿,绝不姑息。
那些勋贵子弟们,别看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可以横行无忌。
但到了京城,别管你爹是谁,别管你的后台有多硬,在秦侯爷面前,全都的服软。
裴明朗看看天,雪还没有停,陈宵贤依旧带着学生们除雪。
撸撸袖子,裴明朗吆喝了一声,“你们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