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丢到渔阳郡公别院的大门口。
再去柱子那里弄点油漆,全都泼他们家院墙和大门上。”
秦侯爷思量了一下,觉得有点不过瘾,“在定点花圈,摆他们家门口!”
“……”
队正一时语塞。
尉迟宝琪搓搓手,“校长,这事儿我们哥几个在行,要不我们去办了?”
秦长青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最后这事儿还是那名队正去办了。
于是,长安城里引起来轩然大波。
渔阳郡公别院,被人泼了油漆,写了大字报不说,还特么的在门口摆了两大排的花圈,不知道那个小队哪个狗犊子出的损招,简直是坏事做尽,还弄了很多纸钱,撒在了别院里面。
长安大街上,人群涌动。
自然也是惊动了巡城卫,可一询问才知道,是秦侯爷在办事儿,自然而言的也不敢过去调停,神仙打架小军卒不能掺和。
当羽林卫离开,这群巡城卫抿抿嘴:得罪谁不好,你去得罪秦侯爷?秦侯爷最擅长讲理了,嗯,是物理的理,咱也不知道物理是啥,大家都这么说。
正准备驱散百姓,正巧看到了常何回府路过,常何也是一脸懵逼:我操,这谁啊?敢对渔阳郡公叫板?
武侯过去之后小声一说,常何乐了,“别驱散百姓,当做没看见,让当值的都离远点。”
“啊?大将军这……”
“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常何对着武侯的屁股就是一脚,“你升官了,去巡
城卫找录事参军,以后你不是武侯,是从六品的骑校尉了。”
“……”武侯:这尼玛的啥情况?升官发财现在在巡城卫都这么随意了吗?
常何拍拍那名武侯的肩膀,拉着他到了一旁,“小兄弟啊,知道长安粪王吗?”
“嗯嗯,知道的,大将军。”
“渔阳郡公也已经进京了,他们家在长安的正式府邸,就在朱雀大街的最东边第二家,匾额估摸着待会就能换上杨府的匾额。
秦侯爷干事儿太损了,我常何不能干那些和人事儿不沾边的事儿。
这样,你去找长安粪王叫要十桶八桶的金汁,晚上带几个人,静悄悄的过去,把金汁全倒进杨府。记住了啊,千万别搞错了,他们家隔壁就是密王李元晓,千万别搞错了。”
“大将军,去倒金汁没问题,只是……”
“当年我在黑骑军那会儿,还是个五品骑都尉。黑骑军粮草充足,可我们还是饿着肚子打仗。那一整个冬天,我们就没吃饱过,就连陛下都舍不得吃干的,和我们一起喝粥,一起吃糠咽菜。后来侯大将军严查了这件事,就是杨生敷干的。我常何不记仇归不记仇,但是杨生敷父子去欺负侯家孤儿寡母,就太不仗义了,侯大将军查办他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候大将军被流放,就过去落井下石欺负人家老小,这算什么本事?一个小小的渔阳郡公,在长安城一拍能拍死一大片的品级
,还跑来长安作威作福,真当我们这群人是摆设?”
“喏!末将明白了。”武侯嘻嘻一笑,“大将军,二十桶怎么样?”
“可以!”常何顿了顿,“记住了,事情做完闹出点动静,让咱们巡城卫堵住他们家的前后门,别让杨家人跑出来一个!”
“好嘞,大将军,您就瞧好吧!”
………………
秦侯爷很奇怪。
到了陈国公府,发现大门紧闭。
敲了好几次,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推开大门。
“老人家,我想拜见侯夫人。”
老者上下打量秦长青,“这位小哥,夫人一家不住在这里了。”
“为何?”
“大将军被流放,夫人说不能占着皇帝给的赏赐不放手,犯了错,该罚的必须要罚,一家人都搬去卿平坊的小院子了。”
唉,秦侯爷叹了一口气。
老侯挺不地道的,走的时候最起码和媳妇交代一下事情的始末,搞得全家都以为他真被流放了。
家族兴衰啊!
秦侯爷一阵无奈,想想以后秦家,所有的兴衰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或许以后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谨慎在谨慎了。
打听好了具体的位置,秦侯爷去了卿平坊,找到了破败的小院子。
敲开门,先是走过来一个穿着粗布的女人,疑惑的看着秦侯爷,秦侯爷说明了来意,女人一阵兴奋,“娘,秦侯爷来了,秦侯爷来了。”
不多时,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虽然穿着有些破烂,但神态和威
严一直都在。
“拜见秦侯爷!”
“婶婶,万万不能啊!和侯叔叔一样,叫我长青就行了。”
秦长青急忙躬身还礼,“婶婶,我是为了……”
“夫君流放前,曾说过一句话,如果侯家有难,唯有秦侯爷和程老公爷能托付,秦侯爷登门,想必……想必祸事已经无法和解了吧?”
秦侯爷惊奇的看着侯夫人,“婶婶,为何不让平亮兄弟去找我?除了这么大的事儿,该告诉小侄的。”
“如今的侯家,蝼蚁都能倾覆,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