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仗着年轻侥幸得了点军功吗?你装什么装?”
杨显道终于忍不住了,火气呼呼的上涌,“你一个狗屁驸马,和我装什么?给你面子叫你一声秦侯爷,不给你面前,你丫的在我面前就是一废物。我今儿也把话撂在这,侯君集家的产业我要定了,侯君集家的宅子我也要定了。我杨显道说的,皇帝来了也保不了他!”
“年纪轻轻的火气不小,秦某和你讲道理你不听,我这人心善,换成程处亮、牛见虎、李长思他们,早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了。”
秦侯爷拍拍杨显道的肩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打压侯君集,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爹的意思?”
“我要你给机会?笑话,你以为渔阳郡公府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县侯吗?”
“没事,咱们一件事一件事解决!”
秦侯爷丢掉手里的烟,“龙叔,侯平亮身上受了多重的伤,双倍还给他!”
“你敢!秦长青,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不动你一下,你放心!”
秦长青说完,独眼龙一闪身过去,手里的刀鞘对准了杨显道的软肋。
随即就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杨家的部曲们想要阻拦,杜荷嗷嗷一阵怪叫,冲向一个部曲,杨家的部曲自然不敢打宰相之子,可偏偏杜荷凌空一翻身,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这群王八蛋打我,给小爷打断他们的狗腿。”
杜荷在地上扭曲了几下身体,故意把衣服弄的脏乱,然后用墙面的砖狠狠摩擦出来一个窟窿。
做完这一切,再一看杨显道,早就疼的晕过去了,至于杨家的部曲,一个个蜷缩在地上,捂着小腿,疼的呲牙咧嘴。
“派一个人去大理寺告官,就说杨显道把小爷打了。在去告诉我爹,就说当儿子的不孝,最近不能侍奉他了,再去告诉我媳妇,就说我被杨家的部曲给打了,现在在秦家庄医学院养伤。”
“小公爷,这……”
“咋的?不卖卖惨,我媳妇真跟我离婚,你们看着舒服?”
杜荷一瞪眼,“快去!”
秦长青看得彻底惊为天人,你们这群勋贵子弟经常这么颠倒是非黑白吗?
“哥,这些人咋办?”杜荷伸手一指杨显道等人。
“自生自灭!”
秦长青说完,杜荷跟着秦长青,钻进了马车,“哥啊,一会儿让常乐多给我缠点绷带,病历本上写的严重一点,城阳能不能回心转意,就看这一哆嗦了。唉,狗币程处弼,傻逼牛见宝,太特么缺德了,但凡和人沾边的事儿他们是一件不干啊……”
于是,杜荷躺在了医学院的病床上,整个人被绷带缠的像是一个木乃伊,脏乱差的衣服就挂在床头,觉得有点不理想,又让人杀了一只鸡,在衣服上淋了很多血。
诚如杜荷所说,杜如晦到没什么反应,但城阳公主火了,风风火火的来到医学院,看到了杜
荷,气的双目喷火。
“我男人,我怎么作,怎么闹腾都行,他杨家算什么东西,敢打我男人?”
二话不说,带人去了大理寺,咚咚咚的开始击鼓鸣冤,说什么要给杜荷讨回一个公道。
大理寺裴俊和孙附加都是一脸懵逼,看看城阳公主,看看被长安县衙的衙役们抬来的杨显道一群人,一脸懵逼,你们到底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公主殿下,这……”
裴俊挠挠头,事情的始末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长安县衙给杨显道这群人治了伤,然后就送来大理寺了,“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是不是……”
“谁和他们是一家人?别人认我不认,我就要告他们!”
城阳公主直接撒泼,“我男人,我欺负行,别人欺负不行。”
“……”裴俊茫然的看着城阳公主,他喵的,你们不是闹离婚呢吗?满长安城都知道,牛见宝往你们家泼油漆贴大字报了。
“对了,还有牛见宝,裴大人我还要告牛见宝,破坏我们夫妻和睦!”
完了!
裴俊就感觉自己有点生无可恋了,这尼玛的,以后大理寺别想过消停日子了。
想来想去的,裴俊给了孙附加一个眼神,孙附加风风火火的去了中书省,见了杜如晦和房玄龄,房谋杜断相互对望一眼,杜如晦缓缓开口。
“小辈的事情,老夫不参与,最近兵部的事情比较多。”杜如晦顿了顿,“老裴啊,正好帮老夫劝劝城阳,别再闹离
婚了。”
“杜相,你……”孙附加就感觉胸口堆积了一口老血,想喷却喷不出来。
魏征这时候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孙附加,“你们大理寺办案,该怎么拖就怎么拖,事情和公主殿下没关系,根源在被打的人身上。”
孙附加疑惑的看着魏征,“魏相,下官不懂。”
“原告快到了,在等等。”魏征拍拍孙附加的肩膀,“侯君集和杨生敷有仇的,到时候不用你们大理寺出面,有人就把事儿办了。”
“魏相,您是说长青他……”
“老夫可什么都没说,别污蔑老夫。”
啪嗒!
一份奏报掉在地上,魏征当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