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们身上,也都出现轻重不一的伤口,鲜血横流。
凤儿的身上和脸上,布满了鲜血,自打李焕儿嫁入秦府,凤儿是第一次和别人动手,心里那叫一个过瘾。
从墙边拿起一柄步槊,被李焕儿攥在手中。
趁着厮杀的间隙,有人偷袭李焕儿。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步槊贯穿其胸口。
有人一愣神,发现李焕儿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从死士身上抽出步槊,不紧不慢。
一招制敌,让四是们十分震惊诧异,“这是……龙槊,你是龙武卫的人?”
“错,这是陷阵营的步战技击术!
云麾将军李银环,是本宫的好姐妹,也学得一点皮毛!”
“本宫?你是公主?”
“汝南公主,李焕儿!”
“你不是……不是失踪了吗?”
“本宫,不就站在你们面前吗?”
手中步槊在手,一看就是高手。
凤儿退后几步,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小姐,不用您动手的。”
酣战也逐渐接近尾声,还有二十多人。
被游骑卫和部曲围在正中央。
墙头上的军卒跳下来,弩箭上弦,随时都能把他们射杀。
“小姐……”
“不要活口,但也别让他们死的太痛快!”
包围圈在不断的压缩。
每挥出一刀,就能听见死士们临死前的惨叫,这又是一场碾压局。
秦府大院内,鲜血横流。
惨烈的厮杀结束,没有一个活口,但也没让他们死的太痛快。全身上下,几乎全都是刀伤,像极了被凌迟
处死的死刑犯。
李焕儿的脸色很难看,就感觉心中一口怒气很难摆平。
清点人数,秦府方面无战死者,但有轻重伤。
死士一共一百二十一人,再次补刀之后,将这群人的尸体全都搬运上牛车,就丢在五姓七望长安话事人的家门口。
李焕儿亲自带人拉着尸体和爆破筒,再长安城挨家挨户点名。
爆破筒直接炸开王家、李家、郑家、崔家、卢家……的府门。
不偏不向,一家门口丢下三十具尸体。
一夜之间,不仅是巡防营、羽林卫忙得要死。
就在深宫内的李世民,也为此震惊,为此恼火。
一时间,长安城震荡不已。
长安周报发了头版头条,李焕儿以秦家主母的身份,发了檄文:
朝堂的事情,朝堂了结。你们怎么斗,都无所谓。
秦家奉皇命办事,对得起黑白二字、对得起道理二字。
但如果还要在秦家庄打,那就打!
秦家庄的大门始终敞开,不服你们就你来!
李世民在深宫内,咆哮连连。
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接连刺杀当朝两位公主,刺杀程铁柱,老李努不可解。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是一脸为难。
这特么和撕破脸皮有什么区别?
搞不过秦长青,你们就拿人家的家人撒气?那特么也是公主……
“陛下,崔静堂求见。”
“让他滚,现在开始,朕谁也不见!”
“陛下,崔静堂送上一本奏报。”
内侍也十分惶恐的拿出来奏报,“说是给陛
下、给秦爵爷消气的。”
老李的脸一黑,“刺杀朕的两个女儿,他说让朕消气朕就消气?他们崔家算什么东西?
羽林卫听令,扒去崔静堂的朝服、管帽,杖毙在玄武门!”
“陛下……”
房玄龄和杜如晦急忙劝阻,“崔静堂毕竟是四品言官,他能主动自首也不见得是坏事。”
“他们在当朕是软柿子!”
老李一脚踹翻了面前的一张胡桌,拳头攥的死死的。
犹豫再三,老李打开了崔静堂呈报的奏疏。
突然,有一名内侍走进来,“陛下,云麾将军李银环,八百里加急文书!”
老李接过李银环的文书之后,一皱眉,铁青的脸色缓解了许多,将奏报递到房谋杜断的手里,房玄龄和杜如晦瞬间明白了,刺杀的缘由是秦长青鼓捣出来一个苍天临意,一座山被劈开,出现了李世民的雕像。数万百姓请命,请老李安抚当年战死在关陇的军卒之魂。
在看崔静堂的文书,崔静堂请辞,要回博陵老家养老,顺带着说服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派出嫡系去晋阳行宫观礼,昊天金阙至尊高天上圣真武佑民天君揭红大典!
老李思量了许久,瞥了一眼门外,“告诉崔静堂,辞官就是做梦,朕不批!但这封文书里面说的不够,朕的火气,就是秦长青的火气!秦长青不消火,朕就不消火!”
内侍双双离开,老李看向房谋、杜断,“二位爱卿
,怎么看?”
房玄龄抿抿嘴,看看杜如晦,杜如晦轻微的点点头,“陛下,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该出现的都会出现在关陇,臣建议……陛下做好给秦长青赐婚的打算。”
“赐婚?”
李世民一连苦涩,“他连虞秀鸾都拒绝了,还能娶谁?朕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