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段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耍泼,脸都不要了。
“哎呀!我的段叔叔哎……”
秦长青上前扶起段仑,“我这不是给你女婿谋军功呢嘛。”
“我呸!”
段仑听到军功二字,就气不打一出来,“屁的军功,别以为你要干啥老夫不知道!”
“陛下下了旨意,让我滚回齐州祭祖,还让游骑卫押运一批粮草,充实关陇粮草,我这不寻思,把你女婿带着,赚点儿名声嘛。”
“赚个锤子……”
段仑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作为大唐为数不多的剑术高手,但凡面前站着的不是秦长青,非一剑攮死不可。
“你们在这么闹下去,程处亮和李长思可就要马踏国公府了!”
裴俊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对对对!”
段仑一拍脑门子,“你快和老夫去邳国公府!脸面啊,我的老脸啊,让他们闹完往哪放……”
二人正要走,却发现裴俊一把拉住段仑,“老段,你去凑啥热闹?谁惹的事儿,谁自己解决!”
段仑要不去,就没人带路了,秦长青十分腼腆的搓搓手,“那啥,段叔叔,邳国公府怎么走?”
“……”
段仑恨不得一口咬死秦长青,“朱雀大街,程知节府邸右侧,最里面!”
秦长青听闻,立刻离开了大理寺,直奔朱雀大街。
长孙某此时也懵了,段简壁也忍不住了,亲自给李银环奉茶,他才知道,自己掳来的人是李银环
。
可问题是,长孙某上下打量,仔细观看,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女人就是陷阵营的小黑妞!难道是换头了吗?这根本就不搭边啊!
额头上,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抢人嘛,无所谓的事情,哪个国公家的傻儿子没干欺男霸女的事情,可问题是那是李银环,你招惹她没事儿,程家的杂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在大理寺的死牢,还有一个十分护犊子的秦某人。
长孙某就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李将军,我不知道是你,要不……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日后,我一定登门赔罪!”
日后?
李银环的脸色一变,这两个字,她无意中听秦长青和游骑卫的军卒们打荤嗑的时候说过,不是什么好词汇。
她还记得,秦长青送给编入游骑卫序列的西州府兵一首很有才华的诗词,叫做悯农,第一句就是有个叫锄禾的家伙正在……
你强抢民女也就算了,还想再干点龌龊事儿,就是你邳国公的不对了,李银环一脸黑线。
“我的姑奶奶,你说,怎么样你才能走?你就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不走了,肯定不走了!”
李银环抿了一口茶,瞥了一眼外面盖着大红绸子的箱子,“彩礼挺多的,你去给我娘送过,再把我弟弟找来,看看他们同意不同意!”
“我……”
长孙某现在死的心都有了,“李将军,你就别玩小弟了,小弟再长安城里没犯过什么事
儿,也没作恶多端,就安心的继承了一个爵位,也不参与朝堂的事儿,你放过我成不?”
砰!
府门被人撞开,李长思带人冲进了邳国公府,“你敢抢我姐?还想让我姐做妾?谁他么给你的胆子?”
“长孙某,吃小爷一斧子!”程处亮也拎着大斧子,跟着走了进来。
走在最后面的萧锐,看看外面的军卒,“留下两人守卫,其余人全都进来,闹那么大的动静作甚?”
军卒走进来,在院子里站成两排,李银环缓缓站起身,看看段简壁,“没事儿,我不打他也不骂他,就和他聊聊,你完全可以放心!”
段简壁一听,还是放心不下,可又没办法,只能去了后堂。
长孙某是有苦说不出,“李将军,让小弟做什么,你说,小弟照办就是了。”
“再等等,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李银环继续喝茶,“面子呢,游骑卫给你留了,只来了一个班。谈拢了一切好说,谈不拢……你就是第二个许国公!”
“能谈拢,绝对能谈拢!”
说话间,秦长青到了,看看李银环,有看看游骑卫的军卒,“都干啥?哪里来的回哪去!还有你……”
秦长青对着李银环瞪了一眼,“以后在收拾你!”
说完,拉住长孙某的衣袖,“长孙哥哥,受惊了,受惊了,下面人不懂事儿,多有得罪!”
“平西男爵秦长青?”
“你岳父和我交好,拿我当亲侄子一样对待,咱们也是兄
弟,都是兄弟!”
兄弟个屁!
你们家做兄弟的钓鱼执法?
长孙某就算是在傻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李银环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可他不敢说啊,装作热分热情的样子,招呼来下人,“去秦氏酒楼,摆一桌。我要宴请亲兄弟和云麾将军!”
“不用那么破费,几句话说完就走!”
秦长青和长孙某坐在椅子上,“兄弟我要回家祭祖,陛下让我押运五十万石粮食去关陇,我缺一